見王曉雲不說話，威廉眉頭皺起：“孫廠長，是你們華國請我們過來幫助你們發展的，這就是你們對待外賓的態度？”
“看來r.史密斯說得沒錯，你們根本沒有合作的誠意。”
趙旭在旁邊翻譯，同情地朝王曉雲看去一眼。
孫廠長沒想到現在年輕同誌脾氣都這麼強，讓他在外國專家麵前下不來台，指著王曉雲的鼻子大發雷霆：
“王曉雲，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想受處分——”
被一隻大手攔了回去。
顧錚用力按住孫廠長的肩膀，黑眸靜若寒潭：
“孫廠長，處分員工前先弄清是非對錯，彆彎了自己人的脊梁。”
華皎皎將王曉雲拉到自己身邊，發現她渾身都微微顫抖著，輕聲安慰道：
“彆怕，我們看見了，酒杯不是你碰倒的。”
“你沒錯，不用給洋鬼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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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王曉雲抿緊嘴唇強忍的眼淚，唰一下流了下來。
威廉打量著突然冒出來的華皎皎，眼裡閃過一絲驚豔。
這個女孩比陶思怡更具有東方美。
直視他的眼神也不像其他華國人，沒有畏懼閃躲，也沒有討好諂媚。
“這位美麗的小姐在說什麼？”威廉問趙旭。
趙旭心底暗暗翻了個白眼，她在罵你洋鬼子！
但翻譯的時候還是把這三個字省略了。
威廉用毛巾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漬，隨後拉開身邊的椅子，紳士地邀請華皎皎入座。
“看在這位小姐的麵子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當然沒有資格追究！”華皎皎冷聲打斷，指著王曉雲道：“你應該向她道歉！”
眾人都驚訝於華皎皎這一口流利的英語，聲音悅耳又不失氣勢，聽起來竟比專業的翻譯還要像那麼回事兒。
孫廠長急得連連看向方師長，“您倒是攔著點啊，就任由他們這麼胡鬨？”
“讓外國專家給一個服務員道歉，這像話嗎？”
方師長冷笑，“不像話的人是你！”
他們學習西方技術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擺脫落後挨打的局麵，為了在國際上挺直腰杆，可現在呢，技術沒學到，脊梁卻先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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