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如此，越是軟弱彆人越欺負你，越是強硬彆人越不敢惹你。
威廉麵露羞惱，被迫敷衍地說了句“oh,ybad”。
這是一句僅表示輕微小錯誤的俚語，很不正式，甚至有些陰陽怪氣。
趙旭為難地皺眉，不知道該怎麼翻譯這句話，威廉此人對他們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華皎皎仿佛沒聽見似的，“威廉先生不是認為華國人愚蠢落後嗎，我一個高中生都可以用英語進行交流，那漢語對於威廉先生這種聰明人來說定然小菜一碟。”
她勾唇禮貌微笑，“還請威廉先生用漢語向我們道歉，特彆簡單，隨便一個三歲小孩都會，威廉先生不會說不來吧？”
威廉漲紅著一張臉。
這些天被刁難的船廠工人不知對他說了多少遍對不起，還夾雜著笨拙滑稽的“sorry”，他當時覺得可笑極了，如同在觀看小醜表演。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自己也成了小醜。
他用生硬蹩腳的漢語向方師長等人道歉，華皎皎一臉友善地指了指旁邊的王曉雲，“彆漏了這位被你冤枉的女士。”
威廉很不情願地補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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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雲眼眶通紅，緊握的手微微顫抖著，傲慢、拿鼻孔看人的國專家居然真的跟她道歉了！
在場華國人除了孫廠長，無不覺得胸口舒了一股悶氣。
章政委驚訝之餘，連忙用眼神示意華皎皎見好就收，他們還得找人請教新導彈艇技術呢。
華皎皎笑著點點頭，垂眸掩去眼底冷光。
恐怕理查德團隊幫華國造新導彈艇是假，想用飛魚作餌聯合試製崇興號才是真。
但她是根據威廉和本的談話推測，沒有證據，隻能等私下找機會報告給姑父他們了。
方師長和章政委說了幾句場麵話，讓趙旭翻譯，就在眾人以為這場小鬨劇翻篇了時，陶思怡挽著理查德的胳膊姍姍來遲。
參加歡迎會的外賓都盛裝出席，主角陶思怡卻穿得很素淨，一臉還在病中的虛弱模樣。
“shirey，你終於回來了。”威廉如同看到救星般。
他們同桌就餐，剛才shirey去洗手間回來後就匆匆離開了食堂，還把禮服換掉了，真奇怪。
陶思怡鬆開理查德的手，朝顧錚華皎皎二人走過來，“顧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顧錚麵色冷淡道：“聽章政委說你和喬治病了，理查德先生很生氣，停了飛魚主機導致船廠停工，方師長特地帶了駐地的軍醫過來看望你們姐弟。”
陶思怡愣了下，隨即麵露歉意，“我父親也是關心則亂，不過顧大哥你放心，我吃藥後已經好多了，我會想辦法勸他的。”
像是要印證自己說的話，她將理查德拉了過來，笑語盈盈地給兩人做介紹。
理查德打量眼前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用他那隻能發出一個音調的漢語道：
“原來你就是顧錚，思怡很欣賞你，如果你願意當導遊帶思怡在島上遊玩，彌補她受的委屈，我可以考慮恢複飛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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