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無憂臉上閃過一抹痛苦，若是她讓自己做彆的事情他一定會毫不猶豫。
可她讓自己做的卻是在祭天大典上說她不是命中帶煞而是天凰之命。
這天凰之命換一種說法那便是帝王的命格。
她樓姒想要當皇帝！
這關係到江山存亡，黎民百姓，他怎敢開口。
越想無憂的臉色越難看，隨後猛得吐出一口血，雙眼一閉就倒了下去。
“國師大人！”
一旁路過的宮人見狀，連忙上前攙扶起他。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樓姒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帶著楚慰他們頭也不回的出了宮。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連自己都護不住還想護彆人，到頭來隻會自取其辱。
被樓瑤警告加罵了一通後，樓瑤和蕭韌，蕭老夫人回了將軍府。
一進府，柳氏就走了過來，問：“皇上可有重罰樓姒？”
蕭老夫人仿佛蒼老了十歲，朝她搖了搖頭走了。
蕭韌也沒有說話，朝她行了一禮後，大步朝書房走去。
樓瑤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暗了暗，她能感覺到蕭韌對樓姒的態度變了，尤其是當她說出他負他的時候。
從彆人手裡搶來的東西，總是會害怕被搶走，樓瑤此時就是這樣。
“他們這是怎麼了。”柳氏臉色有些擔憂的看著蕭老夫人和蕭韌離開的方向。
樓瑤收回視線，扶著柳氏把今日大殿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柳氏聽完整個人都驚住了，反應過來後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樓瑤：“你是說，樓姒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斬殺了左相。”
想到樓姒滿臉是血的笑的樣子，樓瑤打了一個寒顫，點頭道：“嗯，她不但當眾殺了左相，還侮辱了將軍府。”
說完，她頓了一下，輕輕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她使了什麼手段讓皇兄這般護著她。”
柳氏看著自己被砍到手掌的手，臉色陰沉的嚇人：“她樓姒回來就是為了報複我們蕭家當年哄她和親，可她如今已經好端端回來了，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樓瑤不知想到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她放柔了聲音道：“婆母，她是鐵了心要置於我們蕭家死地，我們得先下手為強不能在坐以待斃了。”
柳氏沉默了，自從那日過後她對樓姒有了恐懼，傷口時不時還會發疼，若是要讓她對樓姒動手，她是不敢的。
樓瑤看著她這副樣子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但麵上還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循循善誘道：“婆母，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可您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們不先下手，到時候……”
她話雖未說完，柳氏卻明白她的意思，她猶豫片刻才問：“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有。”樓瑤說的十分堅定，在害樓姒這件事情上從小到大都是她最拿手的。
她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直接弄死樓姒，讓她有機會反咬自己。
柳氏見她這般堅定，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樓瑤笑著扶著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邊走邊虛弱跟她說著什麼。
此時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