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種骨頭被燒灼的疼痛卻是真真實實的,就和他從前被打火機燒著手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疼得他慘叫翻滾,這時,他全身筋脈和五臟六腑就仿佛被一壺滾開的水澆下來,把他要燙熟了。
兩種疼痛交織在一起,蕭夏‘嗷!’一聲慘叫,竟然暈厥過去。
不知多久,他悠悠醒來,渾身的疼痛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覺全身裡裡外外都被抽空了一般,一點點力氣都沒有。
蕭夏掙紮著坐起身,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靠!至少暈過去兩個小時。
幸虧今晚沒有遇到野狗,要不然老子連骨渣子都不剩了。
蕭夏欲哭無淚,小道姑好心是好心,但真的坑人啊!
要是知道有這麼疼痛,打死他也不會跑步,以前多好,就像喝了幾杯小酒一樣,渾身發點小熱,不知不覺就結束了,可現在……哎!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
這不是什麼金剛丸,這絕對是追命丸,還春風化雨呢,呸!
抱怨歸抱怨,蕭夏也心知肚明,恐怕這才是真正的金剛丸的效果。
明天去看看老張回來沒有,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法子止痛?
………
很快他找到了位於城東的金蓮寺,他頓時明白了小道姑的暗示,金蓮寺緊靠城牆,旁邊有一段牆磚脫落了,露出裡麵的黃泥填土。
城牆雖然沒有坍塌,但他完全可以攀著黃泥填土爬上去,很輕鬆地進城了。
次日一早,蕭夏找到了張覺,張覺果然回來了。
不等他開口,張覺咧嘴笑道“疼得受不了,對吧?”
“你怎麼知道?”
張覺微微一笑,“我看見你跑步了。”
蕭夏也笑道“我發現你們這些江湖武人都是屬夜貓子的,怎麼一個個都在夜裡出沒?”
“彆人我不知道,但我確實如此,我少年時必須在夜裡服藥,在夜裡練武,養成了夜裡活動的習慣。”
“實在太痛了,有沒有什麼辦法止痛?”
張覺笑了笑道“你可以把自己打暈過去!”
蕭夏歎口氣,“張叔彆開玩笑了,我是說真的,若不能止痛,我怕自己堅持不下去。”
“你叫我張叔?”
張覺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對我侄女有什麼想法,怕叫我大哥高了她的輩分?”
“你那個侄女昨晚把我坑慘了,我對她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念。”
蕭夏老臉發熱,連忙岔開話題,他取出藥葫蘆放在桌上,“藥也快沒了。”
張覺注視著藥葫蘆道“金剛丸非常霸道,但效果極好,練武就是這樣,你承受了彆人十倍的痛苦,就能得到彆人十倍的收獲,你看我這個身材,其實我少年時和你一樣。”
蕭夏瞪大了眼睛,“不會吧!我將來會和你一樣?”
張覺銅鈴眼一瞪,“我的身材有什麼不好嗎?”
蕭夏小聲嘟囔一句,“好過頭了!”
張覺有些無奈,隻得解釋道“不一定像我這樣,但肯定比欺負你的劉二虎高大強壯!”
聽到劉二虎這個名字,蕭夏心中一跳,連忙道“因為吳三之死,劉二虎一心想殺我。”
“我知道,他和吳三是師兄弟,吳三本來可以活命,但你那一磚頭確實把他打得太狠,吳三對你動了殺機,你們家主怕他壞事,就把他殺了,你如果實在擔心,我可以把劉二虎也殺了。”
這個解釋稍微有點牽強,家主蕭琮可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怎麼會稍有不滿就殺人?
但蕭夏心思都在劉二虎身上,他也不想再深究這個問題。
蕭夏搖搖頭,“不要!張叔替我爭取幾個月時間就行了。”
劉二虎雖然仇恨蕭夏,嘴上說要殺他為吳三報仇,但也隻是說說而已,真讓他動手殺人,張覺認為不會。
何況張覺也不想再殺無辜,便點點頭笑道“我可以給你爭取三個月時間,明天我讓他去成都青城山送信,至少三個月後才會回來。”
蕭夏一顆心暫時落下,他又連忙道“張叔,有沒有什麼止痛的辦法?”止痛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張覺點點頭,“確實有兩個辦法止痛,第一個辦法就是拚命喝酒,喝酒可以止痛,我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蕭夏恍然,“難怪你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難道你現在還在服用金剛丸?”
張覺苦笑道“早就不吃了,我是喝酒上癮了!”
‘哦!’
蕭夏有點不好意思,又連忙問道“第二個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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