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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船的興奮勁很快過去了,大家開始百無聊賴,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閒聊。
話題幾乎都是即將到來的三蕭鬥武。
武士中有幾人參加過上一屆的三蕭鬥武,一級武士副統領李真對眾人道:“一共有五場比武,擂台賽有三場,水鬥一場,奪旗一場,最後獲得分數最多的家族贏得鬥武,擂台賽、水鬥和奪旗都是十分,如果出現平局,還要加賽一場擂台賽。
上一次我們江都蕭家贏了水鬥,江寧蕭家贏了奪旗,三場擂台賽江寧蕭家贏了兩場,他們一共得了三十分。”
“可以請外人幫忙嗎?”一名武士問道。
“可以請兩人,但最高隻能是武道六品,叫做客卿,客卿隻能參加一場比賽,其他參賽者必須是蕭家子弟或者注冊武士,注冊武士必須為主人效力一年以上。”
蕭祝融低聲對蕭夏道:“餘海和餘川就是二爺請來的客卿,餘海負責水鬥,餘川負責奪旗。”
“但沒有看見餘川上船?”
“他自己去江寧,他不是假裝請假了嗎?要裝就得裝像一點。”
蕭夏點點頭,如果自己也參加奪旗,餘川一定想趁機把自己殺死,當然,自己也可以趁機把他乾掉,問題是他現在失去了破障狀態,殺餘川不容易,得用智取,還得防止餘海反殺自己。
……….
時間慢慢過去了,吃完晚飯,眾人各自回艙休息,蕭祝融是新任三級武士的首領,他被叫去議事,進行人員和戰術部署。
蕭夏百無聊賴坐在船艙裡用飛刀射蚊子,飛刀是那晚劉二虎刺殺他時留下的,兩邊沒有開刃,打磨得很圓滑,但前端非常鋒利,蕭夏很喜歡這把飛刀,他特地配上刀鞘,一直貼身放著。
雖然是農曆八月了,但夜裡還是很悶熱。
蕭夏在船艙內悶得難受,索性開門出去,走到甲板上吹風。
甲板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武士們都聚集在幾間船艙內賭博,十分熱鬨,蕭夏和他們不熟,也不想去湊這個熱鬨。
這時,有船夫在下麵喊:“都下來吃夜宵!”
蕭夏轉身也要下去,身後忽然出現一個人影,蕭夏以為也是去吃夜宵的武士,他沒有留意。
忽然,蕭夏感覺腦後有風,不好,有襲擊,他想躲閃已經來不及,隻感覺腦後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兩名黑影迅速將他裝進一隻麻袋,用繩子紮緊口子,兩人用力一拋,將蕭夏扔進了長江,大船的滾滾白浪瞬間將他吞沒了。
入水時的水麵拍打將蕭夏打醒了,他慢慢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頭痛欲裂,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下沉,周圍全是水。
蕭夏伸手摸到了麻袋,忽然明白過來了,他在沉江。
巨大的恐懼和求生本能使他拚命掙紮,但沒有用,他身體蜷成一團,根本伸展不開,上麵的麻袋口紮得太緊,
很快,江水淹沒了麻袋,袋中的最後一絲空氣也沒有了。
蕭夏一下子無法呼吸,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他忽然摸到了懷中的飛刀,他拔出飛刀切割麻袋,但這是飛刀,不是匕首,隻能把麻袋刺穿,卻無法割開。
蕭夏拚命刺洞,刺了無數個小洞,一隻手終於掙紮著伸出去了,這時麻袋觸碰到了江底。
他已經憋不住氣,鼻子和眼睛都進了水,鼻子進水的刺痛簡直讓他痛不欲生,他的肺要爆炸了。
強烈的窒息讓他眼前一陣陣發黑,蕭夏絕望的悲鳴一聲,自己要死在江底了。
就在他即將暈厥過去的那一刻,丹田內一股強大的氣息忽然噴薄而出,就仿佛一條黑龍終於掙破了束縛它的精鋼大網,仰頭長嗷,直衝九天,強大的丹田之氣衝進了泥丸宮。
蕭夏隻覺大腦轟地一聲,忽然間變得格外清醒,那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也在瞬間消失了。
他感覺自己渾身蘊藏著強大的力量,雙手抓住麻袋上破洞,奮力一撕,“嗤——”裂帛聲響起,麻袋被他撕成兩半。
蕭夏的身體霎時間脫離了束縛。
他雙腳向下一蹬,如箭一般向水麵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