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定興回到府中,在客堂上負手來回踱步,長籲短歎,自己怎麼如此倒黴,招惹上了蕭夏這個魔頭,自己已經被罷免爵位了,他還不肯善罷甘休。
還有太子這個無情無義之人,自己可是在幫他做事,才被搞得幾乎家破人亡,最後出了事,他卻不管了,讓自己去解決,雲定興恨得直咬牙,他以後休想再讓自己幫他做一件事。
這時,上清商行的徐大掌櫃匆匆趕來了,不等他開口,雲定興上去就是一記大耳光,“你這個混蛋!”
徐大掌櫃被打蒙了,跪下道:“老爺,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雲定興咬牙恨道:“我兒子被抓走了,你明明知道解救他的辦法,你卻不吭聲,不打你打誰?”
徐大掌櫃一頭霧水問道:“老爺,我不明白,公子被誰抓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次子雲師端勸道:“父親先彆生氣了,徐大掌櫃還不知道大哥被抓之事。”
雲定興忍住氣道:“大公子昨晚違反宵禁,被武侯衛抓走了,現在蕭夏是右武侯衛將軍,一定是他在報複布店之事,大公子說你知道救他的辦法,究竟是什麼辦法?”
“我也不知道”
話沒說完,徐大掌櫃腦海裡仿佛劈進一道閃電,他恍然道:“我知道了,一定就是上次他說的那件事?”
“什麼事,快說?”雲定興揪住徐大掌櫃衣襟吼道。
徐大掌櫃結結巴巴道:“蕭夏是要我們上清商行那座樓!”
雲定興驀地瞪大眼睛,“怎麼回事?”
徐大掌櫃就把上次發生之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道:“蕭夏臨走時就說了,如果雲家有一天求他,他的條件就是上清商行搬出去,把那座樓讓給他!”
雲定興聽得目瞪口呆,旁邊雲師端憤恨道:“此人分明就是地痞無賴,還是皇孫呢!敲詐勒索,臉都不要了。”
“你懂個屁!”
雲定興忽然反應過來,狠狠罵了次子一句,連忙問徐大掌櫃:“他是不是也有一座商行?”
“對!他剛成立了一座商行,叫西海商行。”
“你趕緊拿著租約去找西海商行管事,把租約轉讓給他,一文錢都不要,直接轉讓。”
徐大掌櫃呆了一下,“那我們怎麼辦?”
“去找一個彆的地方,崇仁坊那座酒樓不是暫時空著嗎?就暫時用它來當商行,快去!”
徐大掌櫃慌慌張張跑去了,雲定興長長鬆了口氣,蕭夏這個魔頭終於肯放過自己了。
中午時分,雲師德被釋放回家了,他躲在屋裡,整整半個月都沒有再出門一步,半個月後,他又滿血複活,重新和一幫狐朋狗友繼續在平康坊尋歡作樂。
蕭夏從軍營回府,看見一座高大的建築,這座四層高樓鬥梁飛簷,頗具氣勢,橫挑著四個大木牌,每個大木牌至少有一人高,上麵有四個大字,西海商行,筆力蒼勁,頗有吞吐天地的氣勢,讓蕭夏十分滿意,他的商業王朝將從此走向宏圖大業。
時間一晃過去了一個月,這天上午,大哥楊昭來軍營找到了蕭夏。
“我就怕你去巡邏,又白跑了一趟。”
蕭夏讓士兵上茶,笑著問兄長道:“大哥找我有事?”
楊昭拿出一個厚厚的羊皮袋子,往桌上一擱,“你郡王待遇出來了,你不關心嗎?”
蕭夏笑道:“我都把這件事忘了!”
“忘了?”
楊昭翻個白眼道:“為你這事,我跑戶部、跑工部,跑了多少趟,好不容易才跑下來,你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