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恕硬著頭皮道,他就是心口胡扯的,要不然,怎麼解釋繡春刀的名字?
總不能告訴殷無憂,這是神兵圖譜上來的,它就叫這個名字,沒有為什麼!
“孫公平配不上這句詩。”
殷無憂淡然說道。
周恕一頭黑線,公主殿下說話,還真是直接。
這句詩,是周恕上輩子偶然看來的,意思他自己也是半懂不懂,好像說的是,年輕的國之棟梁在春天時,應是穿著錦衣在皇朝省親。
殷無憂說孫公平配不上這首詩,是說他不年輕,還是說他不算國之棟梁?
周恕心中替孫公平默哀三秒鐘,然後開口道,“大司空說的是。”
“如果大司空不喜歡,這繡春刀,換個名字也是可以的。”
周恕說道。
兵器換個名字,不會影響神兵圖譜的功能。
虎賁刀,在神兵圖譜上還叫做鋒利的製式長刀呢。
“不用,繡春刀這個名字很好。”殷無憂搖搖頭,說道,“周主事,這繡春刀,你打算向哪支軍隊供應?”
殷無憂沒忘她和周恕的約定,零號工坊研製的兵器,周恕有權利決定向哪支軍隊供應。
其實這種事,以前也是鑄兵司的一個潛規則,隻不過沒有人像周恕這般挑明了而已。
當初虎賁刀剛剛麵世的時候,肖宗水不就直接找到了程萬裡推銷?
那時候,鑄兵司同樣沒有過多地插手。
“大司空見諒,這繡春刀,我答應了孫公平,以後專供神捕司。”
“就像虎賁刀專供虎賁軍一樣?”
殷無憂道。
“是。”
周恕點點頭。
“此事你看著辦,我不會多加過問。不過這收益——”
殷無憂沉吟道。
“我懂。”周恕毫不猶豫地道,“按照鑄兵司的規矩,工坊研製的兵器,所有權都歸司裡所有。”
之前殷無憂把百煉環首刀的所有權還給周恕,但不代表她會徹底破壞了鑄兵司的規矩。
彆說是這裡了,哪怕是周恕上輩子的地球,一個人在工作中做出的成果,不也是屬於公司所有嗎?
周恕對這一點倒不是十分在意,反正神兵圖譜的反饋,沒有人能從他身上搶走,些許錢財,他完全可以放棄。
反倒是鑄兵司的銷售途徑,對他十分重要。
如果不是背靠鑄兵司,他如何能把自己鑄造的兵器送入軍隊之中?
“你明白就好。”殷無憂說道,“不過司裡也不會虧待於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我相信大司空不會讓我吃虧的。”
周恕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他的大氣,倒是讓殷無憂有些刮目相看。
一個從鑄兵學徒起來的人,不應該更加在意錢財嗎?
他可不是那些不用擔心生計的世家子弟。
殷無憂心中暗自搖頭,這個周恕,還真是讓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了。
還有那個飯館,真的有個說書先生?
“周主事,我可以允諾你,以後免除零號工坊的鑄造任務,不過零號工坊,每年必須至少研製或者改良一件新式兵器出來,否則的話,便是我不在意,鑄兵司的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
殷無憂雖然貴為一國公主,還是鑄兵司的大司空,但也無法在鑄兵司一手遮天。
大夏治國,自有法度存在,如果零號工坊做不出什麼成績,那就算是殷無憂,也無法護得住他,畢竟零號工坊,要花朝廷的錢的。
“放心,我零號工坊,不會白吃飯的。”
周恕自信地說道。
一年研製或改良一件新式兵器?
這簡直不要太容易了好吧。
“對了,大司空,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周恕忽然想到一件事,開口道,“我聽聞,鑄兵司前三十六號工坊,都有自己的名號,你看,我們零號工坊,是不是也可以取個名號?”
鑄兵司前三十六號工坊,與後麵那些工坊完全是兩種存在,它們其實是不稱為工坊的,畢竟鑄兵師,已經脫離了勞動階層。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貴族階層,再叫工坊,那可就有些不好聽了。
前三十六號工坊,都是有各自名號的,比如說一號工坊,就叫一品堂,八號工坊叫英雄樓,十五號工坊叫淩霄閣等等。
周恕可是十分羨慕的,人家那名號,可是比什麼零號工坊,九十七號工坊、一百零八號工坊好聽多了。
他心中早就為零號工坊準備了好幾個威武霸氣的名號,隻不過目前還不能宣之在外罷了。
“等你成為鑄兵司,自然就有資格讓零號工坊擁有自己的名號。”殷無憂說道,“現在的話,不行!”
“其他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一條,你想都不要想,否則的話,便是對其他鑄兵師的不公!”
殷無憂的語氣,容不得半分商量。
“好吧。”
周恕說道,等等就等等吧,相信自己成為鑄兵師的那一天,也不會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