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大人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要乾的,還是去其他工坊指揮他們的鑄兵學徒進行鑄造?”
“說指揮不太合適,換個詞,指導。”
周恕說道,“對,就是指導。”
“按照我和大司空之間的約定,以後零號工坊,不再承擔具體的鑄造任務,我們零號工坊以後的主要任務,就是研製和改良製式兵器!”
“啊?”
涉及到鑄兵常識,張一北等人就聽得懂了,正是因為聽得懂,他們才震驚。
“主事大人是要把我們趕回原來的工坊嗎?”
張一北和吳老六等人全都是十分忐忑地道。
經曆了在零號工坊的日子,再讓他們回原來的工坊,他們真的是難以接受啊。
彆的不說,就是零號工坊的住宿條件,他們很多人都已經把家眷接進來了啊,這要是被趕回原來的工棚,一家人,怎麼住?
“當然不是。”
周恕搖搖頭,說道。
“可是我們隻會打鐵,研製和改良製式兵器,我們沒那個本事啊。”
張一北說道。
他們現在對自身都有清楚的認知,要說鑄造尋常製式兵器,他們還算是拿手,但是研製新的製式兵器,甚至隻是單純地改良原有製式兵器,都已經超過了他們的能力範圍。
“不會可以慢慢學。”
周恕說道,“再說了,你們不會,我會啊。”
“目前來說,你們的任務很簡單,我研製出來新的製式兵器以後,會把鑄造方法傳授給你們,然後你們再去其他工坊,指導其他鑄兵學徒來展開鑄造。”
這種方式,也是周恕深思熟慮以後的結果。
研製出來兵器,最後肯定也是要規模化生產的,但零號工坊,顯然是沒有這個人力的。
這樣一來,他就得尋找代工廠了。
當然,這都是鑄兵司內部的事情,對周恕來說,隻是相當於把業績分一部分給兄弟工坊就是了。
這一點他也和殷無憂探討過了,殷無憂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對上層的大人物來說,一件事怎麼做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周恕的解釋,張一北等人算是聽明白了。
其實就像是之前他們所做的一樣,百煉環首刀和斬馬刀,他們不就是這麼鑄造的嗎?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們應該可以勝任。”張一北等人說道,“不,我們拚了命,也要完成主事大人的交托!”
“沒那麼誇張。”
周恕搖搖頭,“隻是乾活而已。”
“為了以後大家乾活更加得力,我呢,托人尋了一些武道功法,咱們雖然隻是鑄兵,不需要與人爭鬥,但武道對鑄兵的重要性,想必也不用我多說。”
“我不求大家都能成為入品武者,但習練武道,強身健體,對我們的鑄造技藝,同樣會大有好處。”
“張一北,這幾本武道功法,你負責傳遞給大家,大家都選擇一門來修煉。”
“這件事很重要,直接關係到你們以後的薪俸,一定要上心,明白嗎?”
“明白!”
張一北小心翼翼地從周恕手中接過幾本書冊,鄭重地說道。
他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大夏武道昌盛,表麵上,每個人都有修煉武道的機會,但機會與機會,是不一樣的。
就像張一北等人,其實之前都是修煉過一些入門的功法的,不過那功法,都是最粗陋的大路貨,勉強有點強身健體的效果,想要練出什麼名堂,那可就難了。
現在周恕竟然連修煉的功法都給他們準備了,張一北心中如何能夠不感動?
他甚至都不用去翻看就能肯定,周恕拿出來的功法,肯定比他們之前修煉的那種玩意好得多得多。
“張一北,謝過主事大人栽培之恩!”
張一北雙膝跪地,叩頭大叫。
“謝過主事大人栽培之恩!”
吳老六等人也都齊齊動作,口中大喊。
甚至有些人,已經熱淚盈眶,或許就算有了功法,他們在武道上也不會有什麼前途。
但他們看到了周恕對他們的重視,也看到了生活的希望,這一刻,他們覺得為了周恕去死,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呦吼,這麼熱鬨,都跪著乾嘛呢?”
如此莊嚴的一幕,忽然被一道聲音把氛圍破壞地乾乾淨淨。
“張一北,帶大家下去吧,功法大家挑一挑,選出適合自己的,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來問我。”
周恕擺擺手,示意張一北等人退下,然後目光落到了大門處,“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