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慶雲麵色難看,自覺丟了臉麵,一看林允中出現,就拉著他登上滅度神雷浮空艦,快速離去。
又過數月,幾乎所有修士都已經從地母洞天中離開,可那條裂縫還是不曾合攏。
“往年地母洞天最長就持續了七八個月,這回都快到了一年,真是古怪……到目前為止,都沒見了白子辰蹤跡,莫非他還在裡邊?這等人物,走到哪裡都要掀起波瀾,造成地母洞天萬年未有的變故。”
鬱子良若有所思,乾脆就是繼續等候,倒要看看藏在最後邊的修士究竟是誰。
到了整整一年,晨鐘敲響,地縫轟隆隆的開始並攏。
同時一位神色淡漠,長相平平的修士從虛空中跌了出來,痛快的長嘯一聲。
“道友哪位,看著眼生,不知仙鄉何處?”
鬱子良目光炯炯,將這人上下打量,恨不得剮進血肉裡邊。
“在下李翰思,旅居各地,並無固定居所。”
‘李翰思’笑著回答,認出麵前道德宗修士是哪位了。
“道友最後一位從洞天中離開,地母洞天的變化可與你有關?”
“自是無關……在下準備尋個地方休息調養,可能走了?”
‘李涵思’麵不改色,鎮定的說道。
“大周境內,隻要遵守道德宗章程,當然來去自由。”
鬱子良一字一句的念道,眼神如刀,要將這人形象刻在心中。
眼睜睜的瞧著他駕起一口透明飛劍,徐徐飛走。
道德宗行事雖然霸道,可同時也要遵循法有所依,刑有所出的規章,不可能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人隨意擒下。
隻是這個李翰思,可以確定是從沒見過的陌生元嬰,卻總有一種不和諧氣息。
“難不成白子辰真沒瞧上地母洞天,根本不曾到來?”
鬱子良歎氣一聲,點齊道德宗弟子,駕馭慶雲搖搖晃晃飛向本山。
……
飛出數千裡,‘李翰思’摘下天幻手鏈,從頭到腳換了個人。
從長相身高,氣質聲音,全都貼合真正的‘李翰思’,和白子辰沒有丁點關聯。
他從星君麵具上吸取靈感,讓天幻手鏈在很多方麵再次進步,已經進階成了極品法寶。
“本意是來地母洞天尋顆碧心火棗,增進修為……沒料到誤打誤撞的進入了宙光秘境,收獲何止十倍於預期。隻是怎的百年時間一到,就立即將我踢出地母洞天,都沒機會再摘下一隻靈果。”
除去青帝長生劍藏劍完畢,時光河流重聚,白子辰的修為到了元嬰中期頂峰。
又將大五行寂滅神光真正修成,凝出一口四階的五行神劍,按照自己秘術加持,可存在十年。
十年之後,隻需再施法一次,依舊能夠成型。
他手中四階飛劍,再添一口。
同時百年時光,不知不覺間將阿鼻天獄魔劍煉為本命飛劍,禦使時候更加自如。
更重要的,是本命飛劍損耗真元可忽略不計。
這樣就給第二口五階飛劍的加入,留下了空間。
既然抱玄道人送上好大一份機緣,他又怎會錯過,定要將南明離火劍收入囊中。
就不知道南明離火劍性子如何,五階飛劍若不自願,可非他能收服。
就像阿鼻天獄魔劍的煉化,是它徹底敞開,主動迎合。
不然再用百年,都不見得能煉成本命飛劍。
再看無上清微劍匣中,被十六道清氣團團包裹的蟠龍吞月劍已經恢複如新,龍軀好似要脫離劍身,衝上雲霄翱翔。
就連劍靈都已經蘇醒,稍一接觸,就是龍嘯怒吼,想要掙脫束縛重歸自由。
“清醒些,你可是我費了大代價才修複回來,劍匣中位置都快不夠用了。”
白子辰屈指在蟠龍吞月劍上一彈,震的來回嗡響。
這劍之前殘破如此,當然沒有煉化。
蘇醒的劍靈白紙一張,說是新生都沒錯,正是目中無人的時候。
白子辰將它教育一通,又從劍匣中取走一口雷音劍,空出位置將蟠龍吞月劍置入。
一手蘿卜,一手大棒,劍靈很快老實了下來。
“隻差最後一口就能湊齊,如果大戰明日就要開啟,我乾脆去劍山向天河劍宗借上一口算了……當務之急,是尋個穩妥地方進階元嬰後期,成為真正的大真君!”
大周十五路,名山大川,洞天福地,修仙界其他地方不能及也。
尤其上三路,各有一處五階靈脈,另有水土所殖,物類所珍,皆稱冠修仙界。
不過白子辰在大周舉目無親,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到去哪尋了足夠安全的修煉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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