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運的熊仔,就憑這份血脈和主人關照,走到五階頂峰都沒問題。可憐本仙子激活的血脈用處不大,投入主人門下又晚,有好東西也未必輪得到我。”
“說來也是神奇,白澤妖神的血脈怎會同太極熊混到了一起,匪夷所思。”
玉兔抱怨一通,找了塊青石躍了上去,學著人類修士的摸樣,盤膝坐好。
將自己這段時間打理藥園,積攢下來的草木菁華逐一煉化,一雙通紅眸子顏色淡了許多,露出一絲清靈之色。
明明是妖族之身,給人感覺卻如有德修士,靈光清透。
兩種相近血脈疊加,沒能叫玉兔像滾滾那樣產生質變,可在靈植一道上又有了新的進步。
能夠將所照料的靈藥平日散逸的草木菁華全都吸收存下,等到了一定數量煉化之後增進自身妖元。
同時,這一行為並不會影響靈藥的生長。
玉兔沒有妖神血脈可以倚仗,隻能積微成著,不放過每點進步空間。
爛柯山作為陸上妖族聖地,山脈當中生活著的妖獸幾乎遍布所有族群。
當日攻下聖地時候,獵殺驅趕了許多,可生長在山嶺間的妖獸數量仍是驚人。
敖荃顯出本體,呼嘯飛過,連著吞了數頭黃羊,一頭青牛,才算一頓進食結束,尋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了進去。
“為何不收我做靈獸,難道看不上我的潛力?我之血脈在整個星宿海中僅次敖丙,隻要有人助力,未必沒有晉升妖尊的機會。可惜不知道敖丙這些年神神秘秘,一直想要進行的計劃究竟是什麼,直覺告訴我肯定同五階相關。”
金龍在陽光下每一枚鱗片都閃動著耀目的亮光,作為金行龍獸,從海中來到陸上並沒有不適應的地方。
“何人在那窺探,速速現身!”
巨大龍瞳一轉,有如實質的目光來回掃視,要將暗中的對手逼迫出來。
擁有五金天龍血脈,敖荃所有神通都會被影響變樣。
同樣的燭龍陰陽瞳,在它身上和龍君用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瞳術。
“不愧是燭龍陰陽瞳,妖族第一靈瞳神通,老夫這手龍隱於天的法術從沒在同級麵前失效,這就被察覺到了。”
虛空一陣波動,一名鼻塌嘴闊,嘴角長著兩根長長龍須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
“赤髯公…你居然敢來陸上,還到了爛柯山中?”
敖荃化為人形,死死盯住來人,暗中提高了警惕。
“光陰劍君可就在山中,你不怕被他一劍斬了,一生苦修付諸東流。”
“荃兄弟說笑了,老夫又不同人族正麵產生衝突,過去和存思峰幾位真君私底下關係好的很。就算兩族大戰期間,老夫都駐守海中,都沒隨著龍君殺進內陸,手上沒沾多少鮮血。”
中年男子不見慌張,兩根龍須一跳一跳。
“聽聞荃兄弟做了光陰劍君靈獸,真是可喜可賀。能成這種謫仙般人物的靈獸,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老夫垂垂老矣,可及不得你們了。”
“你有何意,直接報來,你我之間還沒到了能夠敘舊閒聊的地步。”
敖荃一團無名火衝起,這話聽的刺耳,像是有暗諷嘲笑的口吻。
加上它實質上連光陰真君靈獸都算不上,這團邪火燒的更旺,殺意暗現。
同為外海頂尖大妖,敖荃怎會不認得赤髯公,對這名號耳熟能詳。
作為妖族當中,少有的普通血脈修煉到頂尖修為的大妖,赤髯公的一生堪稱傳奇。
早年不過東域一條大澤中的鯉魚精,這樣的血脈正常修煉連三階都困難。
一次次機遇,加上自身驚人毅力,赤髯公才走到今天。
即便躍龍門成功,龍鯉血脈還是在頂級血脈中墊底,隻是真龍一族給天下間妖獸一個上升的通道。
“不知荃兄弟可知真龍聖子,龍君有沒將這消息透露給你們?”
赤髯公露出一個神秘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在為真龍聖子做事?”
敖荃猛地一驚,身形緊繃。
它怎會不知這事,天妖界從虛空通道中逆向降來一名使者,正是真龍一族的聖子。
對於本族上界聖子,每一名龍族都會產生十足的好奇心。
隻有真龍血脈濃厚到了誇張,本體出現聖獸痕跡。
隨隨便便修煉一通都能獲得反饋回報,有機會踏上妖神境界才能獲此殊榮。
聖子應洸會降界來到人間界,就連妖族內部都非常震驚。
對於真龍一族來說,它個人的價值不會比一件開天靈寶來的低。
即便在天妖界,更容易誕生血脈精純的妖族,能達到聖子標準的依舊是難得一見,並非每代都有。
幾大聖族,聖子位置就有長期空缺著的。
敖荃自然清楚,聖子應洸從兩族戰場上逃了回來,躲在暗中並沒有死去。
不過大勢難違,連化神妖尊都隕落了,一名真龍聖子難不成還能逆天改命。
真要有那本事,當日在戰場上就該趁機殺了光陰劍君,時局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然也,聖子托我向荃兄弟帶句話…同為真龍血脈,豈能屈居人族之下,認作主人,丟儘臉麵。”
赤髯公朝著東邊拱了拱手,說道。
“聖子說了,隻要荃兄弟願意投誠,無需立刻反叛,隻有在暗中提供情報就好。先前所犯的錯誤一筆勾銷,絕不會有人再追究,並可傳授一道晉升妖尊的秘術。”
敖荃聽了之後,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有著不小衝動。
不是激動,而是有種被羞辱後的憤怒。
都快要查無此人,給出條件還摳摳搜搜,連一點實質性東西都沒有。
真以為到了此時,聖子身份還有多少號召力嗎。
晉升妖尊秘術,每頭真龍腦袋中都傳承了大把,關鍵要切實可行才有用。
真要有奇效又不難做到的,定然會直接報出名號重點強調,而不是這樣含糊其辭。
隨便拿了所謂的上界秘術,就根本沒有招攬的誠意在。
“荃才疏學淺,恐會耽擱聖子大業,抱歉了。”
敖荃拱了拱手,還是決定不撕破臉,保留一份情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