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從另一種角度表達了支持。
又過一月,伍神通攻克了白子辰提供的桂輪血銖煉製技巧,將鑄幣成本和效率提升了一倍以上。
據說就在當夜,他收獲鑄幣反饋,成功晉入結丹後期。
爛柯山每月花出的光陰通寶越來越多,同時通行無礙,至今沒有出現一例偽幣事件。
用光陰通寶向爛柯山求購靈物,皆交割順利,財貨兩訖。
一時間,在東域市麵占有率節節高升,大有取代靈石之勢。
爛柯山上的那枚光陰通寶母錢,兩個金蝌靈文愈發晦澀難明,四麵八方有絲絲灰氣湧來。
母錢沉甸甸的壓下,把火爐往地底沉入數尺,三足沒地。
有煙火財氣環繞,疊疊嶂嶂,次第舒展,光陰通報母錢原本的五晶之色褪去,積上厚厚銅色。
不過白子辰此刻已經不在爛柯山上,見不到自己這枚母錢的變化。
……
梭形飛舟,三重樓觀,有一尊雷霆神像屹立上方,好似守護神一般。
艦首站著一名青袍少年,目若朗星,飄逸出塵。
身旁是位淵渟嶽峙的老者,雞皮鶴發,頭上插著的道簪竟是白骨所製。
飛舟甲板上還坐著三名氣勢雄厚的修士,兩人著存思峰道袍,一人穿黃庭峰法衣。
“幸虧有赤髯公引路,誰能想到從化形大妖精魄中搜魂得到的信息居然有假。”
九月大真君眼角一抹倦意,駕馭雷霆飛舟在暴風巨浪中搏擊月餘。
要辨明方位,又要操作禁製,心力損耗可想而知。
如果前推百年,他可以雲淡風輕的駕舟遠洋,但眼下卻是不成。
但一身之隔的白子辰能夠感受到九月大真君體內的那股雷霆激蕩不休,洶湧澎湃。
在其坐化之前,戰力不會受到任任何影響。
甚至離目標越近,越能燃燒心血,將千年雷法發揮的淋漓儘致。
“應該是快了,前幾日開始敖荃它們的印記就越來越少,應當是接近目的地,擔心被真龍聖子發現。”
白子辰耐心等候多時,終於等來赤髯公消息,以拉攏敖荃不撤能夠,必須親眼見到應洸才肯入夥為理由,被允許前往萬丈水眼。
事實上,搜魂得到的萬丈位置不假。
隻是這地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在潮汐影響下漂移,並非固定一地。
赤髯公手上有著一塊龍鱗可以同應洸聯係,正是從上邊不斷發來位置,才能尋到水眼。
飛舟跟在千裡之外,按照不起眼的小標記按圖索驥,行駛在正確道路上。
“此妖強大狡猾,恐怕到時還得累劍君多勞。”
九月大真君不易察覺的瞥了一眼身後,道德宗遣來三名真君,都隻有元嬰初期修為。
真以生死相搏,他有七成把握在十合內以輕傷為代價,格殺一人。
對上真龍聖子,這三人能起作用有限。
存思峰等於黑海東道主,黃庭峰有記錄修仙界天涯海角,絕地險境的習慣,如非天罰峰實在折損慘烈,本還該有一名天罰峰真君同行。
這三人雖然都帶了除妖秘寶,但畢竟修為差的太遠。
隻能作為輔助,不可能做了主力。
“分內之事罷了。”
白子辰本想找山知卜上一卦,看看此行運勢,以及那名真龍聖子到底有幾分本事。
偏偏山知回了邪命宗,說他師兄有要事相召。
上回在戰場上,它見到自己道生一劍立馬逃竄不敢接招,從這點來看最強不會超過龍君。
就是占了個上界妖族的身份,生怕藏了什麼了不得的底牌。
又在海上漂泊數月,空中吹來的微風已經有了不同的顏色,伴隨著悲涼的嗚鳴。
正是令人微風色變的末法之風,拂過飛舟,由那尊雷霆神像虛影儘數承受,泛起層層漣漪。
三名道德宗元嬰都膽戰心驚,生怕雷霆神像抵禦不住,吹到他們身上。
好在雷霆神像光影晃蕩,但一直持續不滅。
海麵上常有見到荒獸浮起,隻露出半邊身子都恍若大島,望不見儘頭。
有海蛇狀的荒獸伸長脖頸,直入雲霄,首尾不知多少裡長。
還有雙翅張開,遮天蔽日的大鯤,飛過時候頭頂黑影整整一刻鐘才過去。
“黑外儘頭,居然有如此荒獸!血脈純正,和遠古時期幾無區彆!”
黃庭峰真君驚喜的喊了出來,飛快提筆描繪,將這一幕幕難得場景畫下。
這些荒獸從階位來看,都是四階頂峰。
但妖力之雄渾,十倍同級妖獸不止,連白子辰都感受到了一絲壓迫感。
“這便是真正的荒獸嗎……黑海儘頭,另一個世界中或許有著和當下修仙界全然不同的天地。”
白子辰目光從這一頭頭荒獸身上掠過,不見畏懼退縮。
荒獸實力隨時間增長,但大道因血脈決定,無法進步。
所以在最強的幾種血脈絕跡後,荒獸中就再沒有五階存在,妖元積累再多也無法超脫四階瓶頸。
在白子辰眼中,不過是一團皮糙肉厚的大家夥,對付起來更累更麻煩一些,遠沒法和五階妖尊相提並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