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不留痕跡地避開,“大娘,我現在還顧忌著養育之恩,沒有報警計較這50萬的事情,就當我報答從小在你家長大,你要是再敢給我嘰嘰歪歪,我可不會留任何情麵!”
“你這個死丫頭肯定去當坐台小姐了,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錢,我回去一定要告訴你大伯,讓他來管教你。”
江梨不想搭理這種粗鄙婦人,“你趕緊回去吧,彆打擾我工作。”
她坐下來,戴上亞克力口罩,拿上小鑷子,小心翼翼地清洗掉青銅器上的灰塵。
餘光瞟見那一抹身影走遠了。
江梨心中感慨良多。
冥冥之中,是那個男人幫助了她。
……
邊境黃沙飛揚,寒風凜冽。
天不亮的時候,孟祁宴就已經起來,看著這片土地因為乾旱寸草不生。
風雲起,漫天沙塵肆意的飛揚,迷得讓他睜不開眼。
昨晚睡在帳篷裡,蓋上柔軟暖和的被子,說起來,他到現在還在恍惚呢。
不敢相信,能在逃亡中睡一個安穩覺。
士兵們也陸續醒來,走出帳篷。
孟祁宴和陸九行兩人按照紙上寫,將帳篷收起來,收起來的帳篷是一小捆,把帳篷帶著也特彆方便。
他感歎那位姑娘的細心。
一行人準備趕路的時候。
孟祁宴聽到附近有異聲音。
他趕緊警惕地轉過身去,隻見十多個蒙著麵的男人,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腳邊的吃剩下的食物。
士兵紛紛掏出手裡的長劍,要和那一群不知名的人扭打在一起。
孟祁宴仔細觀察著這群人,他們個個骨瘦如柴,眼窩凹陷,皮膚黑得很,腳底穿著稻草編織的鞋子。
褐色的泥巴糊滿整個腳踝。
應該是附近村莊裡麵的村民。
他們手裡都是拿著棍子,而趙國士兵手裡提的是刀,若兩方爭執起來。
那受傷的是這群人。
為了不引起事端,孟祁宴沉穩呼喊,“都收起兵器。”
士兵們聞言停下腳步,紛紛將寶劍收在劍鞘之中。
那一群人相互對視,其中一個人的目光落在孟祁宴身後麵食物和水上,“我們並非壞人,是附近槐花村的村民,昨晚就聞到有肉香,我見這位大哥也是通情達理之人。”
“如今三年乾旱,饑荒之年,家中早就沒有了糧食和水,去年還有野菜和番薯充饑,今年隻能靠觀音土,和樹皮,求這位大哥,給點實物吧。”
幾人聲淚俱下,孟祁宴看著這幾個人都餓成了骷髏頭,皮緊緊抱著骨頭。
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剛想開口。
陸九行卻出言斥責,“這些食物實屬難得,都不夠我們路上吃的,如何能有多餘的分給你們,你們並非不知道是饑荒之年。”
聽著陸九行此言,孟祁宴收起不合時宜的心軟。
若是他還能找到那位姑娘,換取一些食物,幫助這些村民,倒是未嘗不可。
而如今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否再見到那位姑娘。
孟祁宴猶豫片刻,狠下心說,“饑荒年,食物稀缺,我等也沒辦法、”
他哭笑,自己都泥菩薩過江,還同情彆人的遭遇。
正當孟祁宴轉身之際,埋伏已久的土匪從四麵八方一躍而起。
將孟祁宴等人通通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