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閱將近一天的奏折,孟祁宴用手揉著酸痛的脖子。
目光往外一掃,
這才發現天都黑了。
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有宮人過來通報。
說是太後。
讓孟祁宴去建章宮用膳。
孟祁宴疑惑。
太後這是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
讓他過去,如今雖然鬨饑荒,皇宮裡的吃食。
還是比較高檔的。
孟祁宴稍作收拾。
就前往建章宮,宮人打起沉重的珠簾。
孟祁宴走進去,對著寶座上雍容華貴的女子頷了頷首。
“給太後請安。”
太後笑容溫和,扶了扶耳邊的珠玉耳環,瞬間颯颯作響。
她從寶座上走了下來,伸出戴著雕花護甲的手指,拉起孟祁宴。
“你我母子多年未見,不必拘著這些繁文縟節,跟哀家說說,這些年在趙國過得好不好?本來就三五天的路程,為何走了將近兩個月才到汴梁城,可是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孟祁宴看著太後毫無保留的笑容。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掛念兒子的母親。
此刻若孟祁宴有太多的不滿。
那才是落人話柄呢。
孟祁宴退後兩步,和太後維持著特有的疏離。
“路上還好,不過是饑荒之年,遇到了一些麻煩而已,至於在趙國的事情,既然我回來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說給太後聽,太後還害怕沒機會聽到嗎?”
太後的臉色明顯的一變,隻是一瞬間的恍惚。
恢複如常。
“是呀,皇帝回來了,哀家總算是有盼頭了。”
孟祁宴態度比較冷淡,“若無彆的事情,我先告退了。”
不等太後開口。
孟祁宴已然轉身離去。
回到乾陽宮。
他發現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
真的還不知道能不能去到江梨那裡?
於是他精心收拾了一番。
換了乾淨的衣裳,頭發梳整齊。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狼狽不堪的孟祁宴。
突然眼前一黑,等到再次看清眼前的景物的時候。
孟祁宴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