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興?”
王鳳儀眉頭緊鎖。
她父親是全興社坐館大哥,儘管早已金盆洗手,但從小耳熏目染之下,自然知道洪興的大名。
王鳳儀臉色不悅道:“我父親早已金盆洗手,我們全興社也已經不做違法生意了,阿昌,這個請柬你幫我還回去。”
“恐怕不行的大小姐。”
何世昌急忙道:“大小姐你沒接觸過道上的事情,所以不清楚靚坤的為人,他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這次送請柬過來,我看就是想借著他老媽過大壽,好擺擺龍頭大哥的威風,大小姐你要是不去的話,恐怕靚坤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王鳳儀眉頭一皺:“那阿昌你代我過去,到時候送一份紅包就是。”
“我不夠格的大小姐。”
何世昌苦笑道:“我聽道上的人說,靚坤這次給港島大大小小幾百個社團的坐館大哥發了請柬,要是彆的坐館去了,大小姐你沒去,這靚坤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麼壞的?”王鳳儀驚訝的很。
何世昌看向了另一人:“是啊,你不信問問阿威。”
“是的大小姐。”阿威這人惜字如金,完美的展現了保鏢應有的職業規範。
“唉!好吧,你幫我去準備一份禮金。”
王鳳儀歎了口氣,她雖然不想過問社團的事情,但彆人要使壞,還真沒辦法。
何世昌道:“大小姐,送請柬的人說靚坤老母喜歡黃金。”
王鳳儀扯了扯嘴角,被靚坤這無恥的行為給無語到了,看來阿昌說的對,這靚坤還是少惹為妙。
和聯勝。
“鄧伯,這靚坤什麼意思,他老母過大壽,給我們和聯勝發請柬,還說什麼禮金不要,隻要黃金!”
本屆坐館龍根,此時氣的不行,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鄧伯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老成持重道:“你派個人去送禮就是,反正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的。”
“鄧伯的意思是?”
龍根愣了愣。
秋後的螞蚱?
說的是靚坤,還是我?
“你就彆管那麼多了,這段時間彆招惹靚坤,該送禮送禮,也彆跟靚坤打什麼交道。”
“好的鄧伯,我知道了。”
龍根若有所思,看來蔣天生果然沒那麼老實的放下龍頭的位置。
想想也是,洪興可不是和聯勝這種選坐館,人家是走父子傳承路線的,如今已經兩代人了,怎麼可能會老實的交出龍頭寶座。
起身剛準備走,龍根又折返回來,舔著臉道:“鄧伯,這次送禮給靚坤,應該是走社團的帳吧?”
“可以。”鄧伯放下茶杯,肥嘟嘟的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靚坤老母不是喜歡黃金嗎?你去金鋪挑福祿壽三金,以社團的名義送給靚坤。”
“福祿壽三金!”
龍根驚訝的很,他本來隻想送一個金壽桃的。
可鄧伯要送福祿壽三金,那最少得幾十萬了。
“儘管去安排吧。”
“好的鄧伯。”
龍根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龍根離去的背影,鄧伯笑嗬嗬的,他安排龍根送福祿壽三金過去,可不是為了一個蹦躂不了幾日的靚坤,而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蔣天生欠他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