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間,神都城中有大日驟現,其光耀目,臣察覺不對,登上換星台,卻見一輪紅日墜入皇城,火光滔天……”
皇城偏殿之中,吳應星低著頭,臉色難看:
“前後不過幾個刹那,王統領咳血墜地,遁天舟已是丟了……”
偏殿中,王儘跪伏於地,他的臉色煞白,身上還有硝煙未散,好似被烈火灼燒了一天一夜,聲音沙啞至極:
“陛下,臣有罪!”
靜!
大殿中一時間靜的嚇人,隻有呼吸聲越發粗重。
“痛煞我也!”
桌案被一掌拍碎,乾帝氣的渾身哆嗦:“老賊,安敢奪我遁天舟!”
“陛下息怒!”
吳應星不敢抬頭。
兩尊大宗師鎮守神都,加之玄兵在手,居然丟了遁天舟,即便是他,也覺羞愧難當。
“該殺,該殺!”
乾帝怒火難抑,更覺心痛如刀絞,終於體會到了當日萬逐流的心境。
“陛下恕罪。”
王儘也低著頭。
一旁垂手靜聽的萬逐流臉色也很冷,問道:“可看清了來人是誰?”
“火光繞身,看不清麵貌……”
王儘越發羞慚,可回想著夜裡自天而降,紅日映身的可怖人影,又覺心中發寒:
“此人的武功已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前後隻一個照麵,遁天舟已被其人奪走,微臣,微臣被那火光所傷,
若非有‘養身大丹’在手,怕是立時就被焚燒至死……”
“一個照麵……”
乾帝怒火稍平,又看向吳應星,後者隻是苦澀點頭。
“此人隻怕便是六十年前,刺殺先皇那逆賊……”
無須吳應星說,其人的身份,在場眾人多少都能猜到,這天下能勝過王儘的已然不多。
在他身披神甲,手持遁天舟的情況下,還能一個照麵便重創其人,奪走玄兵的,當世隻怕就隻有一人。
‘萬逐流隻怕也未必做得到……’
申奇聖餘光掃了萬逐流一眼,觸及後者眼神後又不著痕跡的移開,道:
“紅日墜城,火光滔天,天下武功也隻有修‘大日金形’到‘大日金陽’境界才能辦到……”
大日金形。
申奇聖說話時,殿內又靜了下來。
王儘低著頭,不讓人看到眼中的異色,而實則在場不少人心裡都有些古怪。
無他,這大日金形是皇室傳承的神功,源自太祖龐文龍,可這千年裡,皇室竟無一人修成這門神功。
反而被修這門神功的人刺殺皇帝,奪走天運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