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工氣的起身甩了甩袖子。
“把炭火端出去。”
“寒舍簡陋,要委屈張大人了。”
壓著脾氣,羅工重新坐在凳子上。
張遠青努力平複這胸中刺痛,我天,剛剛老子差點就被嗆死了。
這人還發脾氣,這是我想的麼?老子不也是沒辦法!
要不咱倆緩緩身子試試,看你想不想這樣!
張遠青在心裡不斷吐槽,嘴上卻說不了話。
“你是何人?”
緩了許久,張遠青才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隻是聲音極小,羅工都需要湊近才能聽到。
咋這麼像臨終交代遺言呢。
“張大人,我知道你的才能,很是欽佩。”
房間內,隻有他們兩人,顯得格外安靜。
“張大人這樣的大才不應該在秦國埋沒。”
那你就不是秦國人了。
那是細作,哪國的?
“你,咳咳咳咳,你是咳咳咳哪國咳咳咳咳”
“我乃韓國人,欣賞張大人才能,特邀張大人前往韓國,為我大王效力。”
韓王安,他有膽子讓人擄走秦國人?
還是說是張開地私自決定的?
“咳咳咳,水”
羅工皺著眉倒了一杯溫水,眼看張遠青自己也坐不起來,上前把人扶著靠在床頭。
接過茶杯,溫度還不算涼,張遠青就喝了一杯。
羅工接過杯子,剛去放在桌子上,轉頭就看到張遠青歪倒在床上,急忙走過去,“張大人。”
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氣。
羅工把人放好,給蓋好被子,匆忙出去了。
張遠青聽到關門聲,許久,才有了動靜。
悄悄的給自己喂了一顆藥丸,藥瓶又收回倉庫。
吃了藥,總算是感覺自己暫時死不了了,這才安心睡去。
“大人,裡麵沒有動靜。”
“嗯,下去吧。”
“這人身體太差了,若是留著,就必須找醫師來診治,否則怕是活不成。”
羅工自從見到被帶回來的張遠青,眉頭就沒鬆開過。
“大人,如今整個鹹陽到處都是盤問的士兵,我們不能請醫師來。”
“是啊大人,咱們不能暴露了。”
若是讓秦王知道是他們劫持了張遠青,那不但他們性命不保,恐怕。
韓國危矣。
“你們回來,尾巴可掃乾淨了?”
“大人放心,我等十分小心,轉換了幾個地方才帶著人過來。”
“那就好。”
羅工想了想,立即吩咐,“現在我們也出不去,這樣,你們一切照舊,至於張遠青,必須立即轉移,這裡恐怕也不安全。”
“等到深夜,你就帶著人去茶香齋,讓那裡的掌櫃把人藏好。至於人能不能活,就看他是否命大了。”
“諾。”
張遠青是被凍醒的。
“咳咳咳咳”
“張大人若是想要活命,最好不要發出聲音,否則就怪不得我了。”
突然的咳嗽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