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日本人此時在東北還沒那麼大的勢力。
不管了。
杜立三喊道:“弟兄們,俄軍那頭亂了,咱們突圍的時機到了!”
他們帶著殘部,開始突圍。
……
另一頭,趙傳薪正往口袋科技裡麵塞槍支彈藥。
大量的槍支彈藥,簡直跟不要錢似的。
要不是空間有限,他都想裝一門大炮進去了。
人人臉上都閃爍著喜色。
原來,他們一路跑馬,來到了遼河岸邊。
這裡是俄軍的炮兵陣地。
也不知道怎地,大多數炮兵都跑出去,不知道跟誰打仗去了。
趙傳薪當機立斷:“殺進去!”
一行人摸黑進去。
先趁黑,摸了三個士兵的脖子。
隨後被發現,直接開槍。
短距離作戰,是鹿崗嶺村保險隊所擅長的。
雙喜端著步槍嗷嗷往前衝。
一個俄國士兵,直接被他一槍撂翻。
緊接著,一發子彈貼著他頭皮飛過,打在後麵的牆壁上,打的泥土翻飛。
趙傳薪覺得,雙喜這人腦袋可能真有問題。
換做彆人,哪怕不嚇尿褲子,也至少得心驚膽戰。
可這貨當真就不怕,端著槍嗷嗷叫著繼續衝。
趙傳薪抬槍,砰!
那個朝雙喜射擊的俄國士兵倒地。
黑燈瞎火的,開槍都是聽聲辨位的盲射。
對方並沒有保險隊這般勇,啥也不顧的往前衝,他們藏在掩體後方,偶爾才露頭射擊,火力並不算猛。
打一槍一縮頭,甭管是綹子還是正規軍,平時都是這麼打的。隻有正八經戰場上,到了最後拚刺刀階段,才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
這給了趙傳薪充足的時間,每當有人露頭,他抬手就是一槍。
沒多時,竟然打到了他們的內部。
剩下的人可能是躲起來了。
趙傳薪直接找到了炮兵陣地的彈藥庫。
雙喜興奮道:“艾瑪,賺大發了。這以後,俺豈不是隨便練槍?咱有的是子彈了。”
趙傳薪道:“彆廢話,都出去警戒,我能裝下多少帶多少。”
不多時,口袋科技都給他快裝滿了。
趙傳薪帶人開始往外衝。
找到了馬匹,打馬便走。
因為,他看到了大片的火光,正在朝這邊趕來。
那是炮兵陣地的大部隊。
趙傳薪沒啥計劃,一直都是見機行事。
此時,他看著火光,心裡想:如果直接這麼逃,他們一定會追擊。不如兜個圈子,他們要回到河這岸,我則去河那岸,正好錯開。
……
杜立三帶著殘部突圍。
開始遭受到了巨大的阻擊,後來對方阻擊力度忽然變小,最後甚至直接撤退。
杜立三大喜過望。
立刻帶著殘部逃之夭夭。
等跑得遠了,也確信那些俄國士兵返回炮兵陣地了,他們才鬆口氣。
可惜剛鬆口氣,就聽到遠處傳來馬蹄聲。
“老子是杜立三,對麵是什麼人?”
他這一聲可不是隨便喊的。
杜立三的名頭在遼地相當響亮。百姓管他叫“包打洋人”,也乾過一些劫富濟貧的勾當。
他的名字,在俄國士兵裡非常響亮。有時候洋人欺負百姓,有人喊一聲“杜立子來了”。俄兵可能嚇得轉身就跑。
而且,在綠林中,他也是鼎鼎大名,在這一畝三分地,誰都得給他幾分麵子不可。
馬蹄聲停止,有人喊道:“我們隻是路過,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一個手下對杜立三說:“三爺,聽聲音,不會超出十匹馬。”
雞鳴狗盜,江湖上啥人都有。這位的耳朵就特彆靈敏,人送外號順風耳。
杜立三一聽,放下心來。
隻要不是洋人,那就沒事。
況且,自己這邊的人手比他們多。
給大夥使了個眼色,長槍短炮的都準備好。
不多時,一夥人在夜色中現身。
雙方彼此對視。
一方劍拔弩張,一方卻穩坐釣魚台,在馬背上好奇觀望。
這讓杜立三有些不爽。
平白的,就讓人給壓了一頭。
他的那些手下更是心裡憋氣,覺得丟人。
不是趙傳薪不怕,是因為他聽說過這個人的大名。
杜立三麼,娶了八個夫人的猛人。
是一個相當著名的關外土匪了。
雙方沒仇,而且打的同樣都是俄人。那就應該是朋友才對。
等他們走近了,杜立三看見他們服裝較為統一,裝備齊全,馬鞍外邊各個都掛著一杆水連珠,心裡挺震撼的。
他雖然是土匪,但是個不一樣的土匪。他不喝酒,不賭錢,更不愛抽大煙。唯獨愛美人,愛寶馬,愛好槍。
又見這些人的馬腿上掛著剛結上的冰碴,腦中靈光一閃。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