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口,把武器交給那裡站崗的人就能進去了。”
杜立三是帶著槍的,隨從也有槍。
他怔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到了村口,果然有站崗的,還有狗子在路邊枯草叢中狂吠。
杜立三看了暗自點頭,這主意真不錯,把狗隱藏起來,若是敵人來了,以為沒有崗哨就闖入,那必然立刻被發現行跡。
連這個村子都懂的道裡,俄人竟然不懂,炮兵就大搖大擺在那放著,人家能不防著你麼?
愚蠢啊!
“武器都交出來,在鹿崗嶺村,你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崗哨對杜立三說道。
當杜立三拿出自己的步槍和手槍後,他發現那個崗哨連多看一眼都欠奉。
不科學啊?
他杜立三手裡的都是好槍,竟被人無視了!
趙傳薪在院子裡規劃自家的綠化呢,拿著紙筆寫寫畫畫。
“趙兄!”
杜立三隻知道趙傳薪姓趙。
趙傳薪一抬頭:“呦,杜立子!”
杜立三滿腦門黑線。
這位兄台,依然如故,還是那麼放,蕩不羈呀。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害,裡麵有金銀嗎?”
直接把杜立三給整不會了。
他趕忙轉移話題:“今日來叨擾一二,實在是趙兄所推算的時局,令我大為感歎啊。”
“啊?俄國輸了一場了唄?”
小地方,消息閉塞。
哪怕知道曆史,但外麵消息也不好傳遞進來。
兵荒馬亂的,現在連商隊都不外出采買了。
“正是!紮蘇利奇已經退守遼陽,日本打開了東北門戶,最難的部分已經完成。”
杜立三滿臉佩服。
邀請他進屋喝茶。
待客之道,趙傳薪還是很熱情的。
拿出珍藏的高沫給泡上。高沫不是高級茶葉末,是“高級”茉莉花茶。
“趙兄家裡十分彆致。”
類似的話趙傳薪都聽出繭子了:“大家都這樣說。”
杜立子努力適應趙傳薪的節奏,道:“趙兄曾經說過,若時局如你所述,就來找你的……”
“我有說過嗎?”趙傳薪滿臉疑惑:“忘記了!”
杜立三張張嘴……
“趙兄勿戲耍與某。”
“你再不改改生存策略,便命不久矣!”
若從前,杜立三肯定不屑一顧。
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他坐直了身體:“還請趙兄教我。”
趙傳薪拿一枚圖釘,拿過一張紙在牆上一按,紙上赫然是遼地的地圖。
他拿出一根小棍,在地圖上劃拉一圈:“你的活動區域是這裡。
如果繼續打家劫舍,你就把人得罪光了。
想活下去,有質量的活下去,學習學習保險隊,無論窮人和富人都要好好保護起來。
做點生意,哪怕範圍內進行壟斷都行,這樣你既賺了錢,又不會有人恨你。
多學學你的張大兄弟。”
(腦補吧,修改很多次了)
杜立子眉頭緊皺,他是個磊落又爽快的綠林漢子,在當土匪方麵,可謂是“家學淵源”。
以前他覺得做生意蠅營狗苟,活的不痛快,天然抵觸。
忽然,他想到了在城裡,那些商戶討論的鹿崗嶺村保險隊。
若說張大兄弟的那些事是蠅營狗苟,那麼鹿崗嶺村保險隊絕對不是。
他們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將當地經營的如同鐵桶一般,這絕非偶然。
忽然,他萌生了一個念頭:“不若,趙兄來給我做軍師?”
“嗬嗬!”趙傳薪不屑一顧:“你何德何能?”
擦,這麼直接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