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
薪騎馬往前走,這裡的道路算不得平整,但壓的很實誠,顯然是有人經常往來的。
東北這會兒的天氣才剛剛轉暖,雪雖然化了,但草木還未生長。道路兩旁是藏不住什麼人的。
他在此駐足,覺得這裡過於安靜了。
這個季節,正是鳥類求偶的時節,不可能連鳥叫聲都沒有的。
他看向了周圍,沒啥可疑的地方。
咦?
在當地有種灌木,可能是長出來的葉片上麵的紋路,和龜紋有些像的緣故,百姓管它叫王八翠。
王八翠總是生長的很密集,一長就是一大片。
在那片王八翠中,似乎不太對勁。
趙傳薪開啟了眼鏡的透視模式,果然看到了幾個趴在地上的人骨架。
關閉透視模式再看,果然,那些人穿著土色的衣服,和王八翠的枝乾顏色過於接近,以至於趙傳薪沒看見。
而那邊似乎也知道了趙傳薪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忽然跳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杆槍朝趙傳薪開了一槍。
趙傳薪嚇了一跳,他直接跳馬!
這一槍還挺準的,直接打中了馬的胸腹處,馬嘶鳴一聲便踉蹌倒地!他的步槍在馬鞍上,沒來得及拿,此時被倒下的馬壓在了身下,而手槍這麼遠的距離根本打不到人。
那夥人一見把馬打翻,竟然一起跳出來抬腿就跑。
壓根沒勇氣停留反攻!
趙傳薪心知他們人多還有槍,自己上去搞不好弄不過對方,見對方走了就沒追趕。
但是他很生氣!
媽的,好懸陰溝翻船了。
老子沒死在綹子手裡,沒死在俄軍手上,差點折在一群叫花子這。
曆史上,死的憋屈的梟雄數不勝數。趙傳薪可不想做那一個。
見他們跑遠,他過去看看馬。
這匹馬跟著他很久了,兢兢業業的,不成想今天死在這裡了。
多虧這次走的急沒有帶著乾飯,不然要是乾飯被射殺,他怕是要心疼死。
哪怕那混球現在正處於叛逆期一點都不聽話。
馬奄奄一息,但鼻孔還往外噴薄著熱氣,大眼睛濕漉漉的。
趙傳薪不忍心它遭罪,掏出了手槍,準備幫它解脫。
這時候,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
寄生體!
從口袋科技裡拿出寄生體,按照教程覆於馬頭上。
殊不知,此時在遠處,有個放牛的老漢,剛剛聽見槍聲卻舍不得牛,藏匿於一個土包後麵偷偷往這邊瞧著。
就見那人把手放在馬頭上,嘴裡念念有詞,不大一會兒,那被槍打倒了的馬竟然一骨碌重新站了起來。
那人在馬的前胸處搗鼓了一會兒,似乎丟地上什麼東西,然後翻身上馬,繼續超前跑去。
等那人走遠了,老漢牽著老牛去路上看看。地上有一攤血跡,血裡混著一枚變形的彈頭……老漢錯愕,張大嘴巴!
不多久,老漢聽聞了城裡麵發生的事,然後繪聲繪色的跟彆人講起了那日趙隊長如何做法,把死馬當活馬醫,然後還能騎馬繼續追擊老乞丐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