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已經開始。
鹿崗嶺村有大量的馬匹可以用來耕種,許多人家新翻了地,開拓自己的耕地。
清庭官府已經管不到這裡了,大家開拓的土地名不順言不正,但誰也奪不走。
趙傳薪給朱建業一個工程:修建一座治安所!
德福帶著一幫孩子成了監工,監督治安所的建造。
陸陸續續,鹿崗嶺又來了幾批人,他們攜家帶口的,人數少的十餘人,人數多的能達到幾十口。
趙傳薪不種地也不乾活,上山去采摘野菜去了。
和後世的山不同,此時山上樹一棵挨著一棵,密密麻麻。數人合抱粗細的大樹比比皆是,棟梁之材不要太多。
趙傳薪光是看著都覺得開心。
陽坡,他找了一片開闊地帶蹲在地上一直薅就行了,大葉芹都是成片成片的密集的看不到地麵。
在秋子樹上剝一小條皮,將大葉芹係上,放在布袋子裡放好。
樹皮不能可著一棵樹剝,那樣樹就死了。
乾飯在旁邊刨地,把樹葉都翻了起來,刨出來一條白色的甲殼蟲幼蟲,嗅了嗅沒去動。
趙傳薪天天嘟囔要抽它,但是一直都舍不得下手。
誰還沒有任性的時候呢?
乾飯才剛走,一隻通體烏黑的烏鴉從枝丫上飛下來,一口將地上的白色大蟲子叼走。
乾飯雖然不吃,卻不允許烏鴉在它眼皮子底下放肆,頓時對著樹上叫了起來。
烏鴉不屑的低頭看了它一眼,撅著尾巴噗嗤,排泄物從天而落。
乾飯往後靈活一躍躲了過去,更是暴怒。
烏鴉飛走,它在後麵緊追不舍。
「誒,彆追了,彆跑丟了!」
趙傳薪在後麵喊道。
林子裡可不安全,這時候的老林子裡什麼動物都有,老虎豹子野豬狗熊經常出沒於此。
乾飯根本不聽,一溜煙鑽進了林子裡。
趙傳薪隻能乾瞪眼,林子密集的他想跑都跑不起來。
算了,它認得路,一會兒就回來了。
乾飯追著追著,看到烏鴉鑽進了樹上的老巢裡。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道身影從另一棵樹上一躍而下,它快而悄無聲息,像是一隻幽靈神出鬼沒。
乾飯都嚇了一跳,因為剛剛它也沒發現那個東西。
這東西毛色像是野兔,身上斑斑點點,身材修長,躲在樹上幾乎和樹木的顏色一致,隻要它不動,當真是很難發現。
乾飯知道,這是一隻猞猁,因為趙傳薪以前教過它。
猞猁將烏鴉的腦袋精準的咬住,同時打翻了它的老巢,一隻剛破殼的光禿禿的鳥崽子掉了下來。
乾飯上前嗅了嗅,地上落葉很厚,鳥崽子掉在地上竟然沒摔死。
烏鴉已經活不成了,淪為猞猁的盤中餐。
它還低頭警告的望向乾飯,示意它趕緊滾蛋,彆打擾老子進餐。
乾飯一口將鳥崽子叼在嘴裡,往來路跑去。
趙傳薪的袋子已經裝滿了,甚至連腰上都係著五捆大葉芹還有山糜子。
他直起腰錘了錘後背,看著林子喊道:「乾飯,走了,回家了!」
乾飯的身影終於出現了,它十分靈活的在林中穿梭,到了跟前,把嘴裡的東西往外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