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覺得這些事是狗屁倒灶的事,比起東奔西跑或者給大戶像狗一樣看家護院,那要強了許多。
不但按月準時給薪俸,聽說過年了還有年終獎和福利。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這兩樣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不,就碰上了趙傳薪,琢磨和他打個招呼。
結果,趙傳薪好像已經把她給忘了。
“我叫劉佳慧,那天在牛管事家……”
“哦!”趙傳薪恍然大悟:“那日我去牛管事家,你是在外麵看熱鬨的百姓?”
劉佳慧:“……”
就說氣人不氣人就完了!
當日可是你誇讚的:好一個神龍擺尾。
咋沒幾天就都忘了呢?
呆了片刻,正當要說話,就有個百姓過來找她:“這位女警官,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劉佳慧也顧不上趙傳薪了,調轉馬頭:“你帶我過去。”
見狀,趙傳薪還挺好奇的,就跟著小跑過去看熱鬨。
原來是兩家因為掃雪的事乾起來了。
趙傳薪是從來不掃雪的,一般也遇不到這事兒,更加好奇了。
原來一家把雪堆到另一家門前不遠處,另一家不願意,於是雙方吵起來,進而動手。
劉佳慧也有槍,不是正規保險隊武裝的莫辛納甘步槍,是趙傳薪他們打綹子繳獲的那種漢陽本土造的步槍。彆小瞧了這種仿製的步槍,這麼一支能賣到5070兩銀子的高價。
那可不是小錢。
劉佳慧從槍套裡拔槍,但隻是背在背後。
民警也有訓練任務,實彈訓練的次數比民兵還高,一個月三次。
所以,劉佳慧是會開槍的。
她背著槍上前,聽了事情的經過後,拿出了一個本子:“根據鹿崗鎮的鎮規,各家掃雪須得清理出去,不得在路邊堆積妨礙車馬路人。隻要把雪清走,事情就解決了,有什麼好打的?”
“憑什麼要聽你一女人的話?”
那個堆雪的男人不服氣道。
劉佳慧不為所動,顯然並非第一次聽見這種性彆歧視的話了:“根據鹿崗鎮鎮規第2條,有違規而不聽令者,可羈押三到五日。如反抗者,可就地擊斃!”
說完,將後背的槍端了起來,槍口朝地麵,但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彆逼我!
男人看見槍一下子就慫了:“行,俺這就清理!”
劉佳慧將槍重新背好:“我就在這看著你清理。”
男人管另外的鄰居借了個獨輪車,開始往上麵裝雪。
鹿崗鎮沒有專門的清潔工,雇不起啊。
現在的鋪子數量還是不夠多,收的商稅,不,是保險費甚至不足以支撐治安所的費用,還得趙傳薪自己掏腰包補貼。
或許到了明年能強一些,慢慢會有盈餘也說不定。
所以,隻要在路旁,每家每戶都有責任和義務清理門前以及道路上的雪。
當然,隻需要清理家門前這一塊區域即可。
饒是如此,也讓鹿崗鎮路況大為改觀。
比起城裡,商人都更喜歡鹿崗鎮的道路。
按照趙傳薪的設想,趁著現在穿插在鎮裡的路還不算長,準備鋪設一條石子路。不是石板橫著鋪,要用長寬比1:5甚至更長的石條豎著鋪,縫隙用燒過的黏土填充。
這種路在歐洲叫釘子石子路,坦克壓過去都一點問題沒有。或許不適合汽車高速行駛,但對馬車和牛車來說卻是福音。
這種路不能鋪的太多,否則可能影響未來公路的規劃。但僅就鎮子上這一點,將來或許會成為一道非常獨特的風景。
趙傳薪設計再多的時髦玩意兒,也比不上親自規劃一處有他烙印的城鎮成就感更強了。
不就是花錢麼,嗬嗬,沒了就去搶好了。
就像李光宗說的,讓列強資本家也感受一下積累原始資金的血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