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是吹牛逼還是真的。
……
成勳回到將軍府,將情況報給達桂。
本以為達桂會震怒,搞不好率兵攻打鹿崗鎮。哪怕骨頭再難啃,隻要下本錢還是有希望能解決掉這個毒瘤的。
是的,成勳覺得鹿崗鎮就是個毒瘤。
哪料,達桂隻是微微一笑:“派人把官印給送去。”
成勳錯愕:“啊?”
……
沒用多久,任命的一係列手續和官印就送到了。
鹿崗鎮沸騰。
“以後傳薪就是官了。”
“把好消息告訴他去。”
其實這個任命很古怪,因為隻有一人受命,其餘人沒有一官半職。
另外,趙傳薪沒有直係上司,直接聽令於將軍府。
知縣也不逼逼了,稅照樣收不上來。
趙傳薪對一群興奮的保險隊成員道:“高興什麼?原來啥樣還啥樣,沒卵用。咱們不納稅,他們也不會給發俸祿,這隻是做給知縣看的。”
但這絲毫不阻礙大家的熱情。
原本像陳大光這樣的商賈,偶爾也會忌憚,若跟趙傳薪走的太近,會不會受到牽連什麼的。
現在趙傳薪當官了,他們便無所顧忌了。
趙傳薪拿了個巡警前路遊擊馬隊幫帶的職位,如同這春天綿綿細雨中的一滴,滲透到本就泥濘的土裡,不會讓行人多帶一絲泥點,也不會讓道路乾涸。
相反,他大把的將銀元潑灑出去,鹿崗鎮的所有“無業遊民”都去鋪路蓋房子,像朱建業這樣的後起之秀能快速結尾款成為鹿崗鎮的富戶,這種轉變才是立竿見影的。
彆看朱建業老臉上全是褶子,現在也學會了,累一天後去澡堂子泡個澡,搓搓白日裡出汗沾的泥灰,再讓師傅按按肩背舒展筋骨。
若時間早,再去新裝修的雙喜茶樓喝杯茶,然後回家睡一覺。
第二天,又能神采奕奕的戴著柳條帽去工地指揮若定。
似乎每個人都能吃上飯了。
鹿崗鎮的釘子石板路也快速成型。
或許建工廠,將來可能便宜小日本。
但基建,則最終會留給百姓,留給中國。
就像距離趙傳薪家裡不遠的大柞樹,瘰瘰鬁鬁布滿疤痕,見證了漫長的歲月。
在鋪設的石板路中間地段,那裡有一棟正在建設的紅磚房。
牆體有兩層,裡層空心磚承重,外層是精製的實心磚。
這是一個二層小樓。
為了不讓冬天積雪嚴重,樓頂瓦片鋪的很陡,這樣房山頭處就要多出一扇窗,多出采光的麵積。
看著自己不久後就會開業的小店即將建好,趙傳薪很開心。
掙錢什麼的都是小事,後世他就有開個精品店的理想,可惜那時候實體已經不景氣,他根本沒那個勇氣去嘗試。
現在這個小店多半也會賠錢,但他不在乎。
朱建業看趙傳薪盯著工地傻樂,就說:“趙隊長,不,是趙幫帶,你就放心吧,一準給你建好,建的漂亮。”
趙傳薪穿著鎮子上唯一一件的兜帽衛衣,戴著棒球帽,眯著眼說:“老朱啊,以後不要叫什麼幫帶,不知道的還以為布條繩子呢。就叫趙隊長好了。還有,聽說你最近過的可瀟灑了,泡澡喝茶,全學會了?你都快入土的人了,比我還會享受。”
朱建業老臉一紅:“話不能這樣講啊趙隊長,你不能因為俺滿頭白發一臉褶子就說俺快死了。俺歲數其實不大。”
按照後世相麵估計,趙傳薪試探:“六十?”
朱建業臉一垮:“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