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傳薪卻腹誹:要讓他遲上一生,這還沒仇麼?
因為遲一生的聲音大,將周圍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有人和同伴小聲嘀咕:“趙先生是誰?”
同伴眼睛一亮:“趙先生他來了?真的是趙先生誒,我得去看看,趙先生演講可有意思了,搞不好今天還會做演講。”
“……”
不多時,趙傳薪身邊便圍滿了人。
遠處,梁敦彥麵帶微笑看著一切。
對嘛,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上次禮堂種種,那叫什麼事兒啊!
周圍人七嘴八舌,趙傳薪聽的頭昏腦漲。
任何時代都要講流量的,比如三國時期潁川書院就是刷曝光的好地方,再比如明朝國子監露個臉就能找存在感,而現在,最近趙傳薪三天兩頭見報,在天津城裡名氣大得很。
他推開一群學生:“誒,誒,今天是聯合運動會,看見了嗎,我也是報了名的。現在請保持秩序,都跟我學習,做一個文明而有道德的運動員。”
“……”
趙傳薪不管他們,來到鉛球場地。
他撿起地上的鉛球,在手裡顛了顛,似乎和後世標準的鉛球相差不大。
大家一看,趙傳薪竟然真的親自上場,都是興奮不已。
“趙先生肯定投的很遠。”
“那不一定,推鐵蛋是需要技巧的。”
“我可以持送出了3丈5尺的好成績,大概趙先生不會超過這個數目。”
“走著瞧!”
那邊,趙傳薪回憶上學時候推鉛球的技巧,試了試發現衣服硬邦邦的很礙事。
畢竟這種厚襯衫,緊繃繃的沒法和運動服相比。
他便脫掉襯衫,試了試,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乾脆,將外麵的黑色t恤也脫掉。
好家夥,外圍的女生直接捂眼睛。
此時天氣不能說嚴寒,但也絕算不上暖和。
趙傳薪直接光膀子,身上汗毛被冷風一吹,直接豎起。
他趕緊活動活動身子,原地蹦了蹦。
有女生覺得學校提倡新風,這沒什麼好遮掩的,剛鬆開手,就看見趙傳薪勻稱的肌肉上下的跳動。
啊,辣眼睛。
啊,要不就再辣一辣也能挺得住。
有男生看看趙傳薪健壯而高大的身材,再看看那些欲看還休的女同學,登時來氣:“真是世風日下,光天化日豈敢如此?”
作為參賽選手的在場男生,有的甚至還穿著長衫大褂呢。
可以想象,撩著大褂下擺跑步是什麼樣子。
趙傳薪壓根不在乎世人眼光。
在美國棕櫚灘的時候,海邊上已經可以看見不少穿著泳衣的女人進行日光浴了。
沒道理彆人行自己不可以。
他後退一步,鉛球在頸側,擰身,助跑,推送。一氣嗬成!
眾人見鉛球飛上了天,越拉越遠,越來越遠……
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有學生顛顛地跑過去丈量,片刻不可思議的喊道:“5丈1尺遠!趙先生神力!”
眾人倒抽涼氣!
這大概相當於後世的17米左右。
國家級運動員鉛球標準是16米。
趙傳薪大概換算了一下,眉頭緊皺。
老子特麼的力大無窮,才推了17米?
全然忘記,上學時候他隻能推10米遠……
這讓他相當不滿意:“發揮失常,給我球,我再來一次!”
這邊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導致其它項目都沒怎麼有人看了。
這讓其他參賽的學生大為不滿。
乾脆,他們丟下手裡的項目,也跟著過來看熱鬨。
同來的還有梁敦彥。
梁敦彥見趙傳薪真沒打嘴炮,也是萬分驚奇。
接過球,趙傳薪單手抓住,根據上次的經驗,這一把更加熟練,擰身,墊步,推……
小小的鉛球,吸引了眾多目光。
他們的視線畫著弧,跟隨鉛球落地。
有學生乾脆後麵跟著鉛球跑,落地後過去測量:“5丈4尺遠!”
一句“我曹”不知當講不當講。
一眾師生嘩然。
“這,這怎麼辦到的?”
“神力啊!”
“這好像都能打破西洋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記錄了!”
趙傳薪還想試試,卻見梁敦彥上前拉住他胳膊:“趙先生,還有很多項目,省點力氣。”
剛剛聽了學生的計數後,梁敦彥想起趙傳薪的話:打擊到學生自信心就不好了。
他現在深以為然。
趙傳薪聽了,隻好作罷。
有學生建議:“趙先生,不如試試我們的持蛋競走?”
趙傳薪看看拿著鐵球賽跑,滿腦袋問號:你可拉倒吧。
還有一邊算數一邊賽跑,一邊寫字一邊賽跑什麼的,簡直就是開玩笑嗎。
他說:“這個,直接算你們贏好了!”
“……”
有學生以為趙傳薪瞧不起他們,就說:“趙先生,那邊的擊劍比賽,英國外教連贏四場了,不如你去擊敗他。”
“是啊,趙先生,你有萬夫不當之勇,也可以去試試刺槍比賽。”
“……”趙傳薪覺得他上場了,搞不好會掛彩,他懂個屁擊劍和刺槍啊,換他高祖趙忠義來還行。於是吞吞吐吐說:“啊這個,這個不太好,我的武力值太高,不小心把洋人打死了就糟糕了。”
他是真的不擅長“獻醜”這種事。
眾生默然。
他們自然分不清趙傳薪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畢竟趙傳薪的確有以一當千的記錄,雖然那是現代的熱武器戰爭。
梁敦彥插嘴說:“不如去試試賽馬吧。”
趙傳薪眼睛一亮:“這個可以有!”
在鹿崗鎮,他的騎術遠遠算不得最好的。
但是卻沒人敢小看他,一來因為他的兩匹馬都很邪性,第一匹已經死了,第二匹異常高大速度卻極快,賊精賊精的。
而且江湖傳言趙傳薪有達摩一葦渡江的輕功或者法術加成。
來到跑馬地,趙傳薪挑了一匹最高大的馬。
可尷尬的是,沒人願意和他比賽。
這些學生怕技不如人丟人啊,這個世上並非所有人都像趙傳薪臉皮那麼厚的。
趙傳薪牽著馬等了半天:“咋沒人?我自己比?”
遲一生也過來湊熱鬨,他尬笑道:“趙先生,一個人也可以比,計時就行了。”
“那有啥意思?”趙傳薪擺擺手:“那我給你們表演一段馬術吧。來人,給我設置幾個槍靶!”
有學生拿一根棍子,上麵頂著一團草,再用布包住立在地上,就算是一個靶子了。
“趙先生,弄好了。”
這次人更多了,幾乎整個運動會場上的人,無論老師學生,男生或女生都來看。
趙傳薪赤膊上陣,瑟瑟風中單手按住馬鞍,蔚藍幽靈甲隻包住兩腿,發動後飄然上馬。
單單這個上馬,就博得了滿堂彩。
“趙先生是飄上去的。”
“難以想象,他那麼大的塊頭,是如何做到這般靈活的。”
趙傳薪上馬後,看看一圈圍觀者:“一會兒,你們是想看手槍,步槍,還是機槍?”
謔,這麼專業的麼?連槍都要分門彆類的。
“趙先生,用那日禮堂的賽電槍!”
趙傳薪指了指說話的男生:“彆出餿主意,你行你上!”
眾人哄笑。
用馬克沁重機槍在馬背上射擊,那不是扯淡麼?
他不再問,打馬向前。
當馬兒提速後,趙傳薪掏出手槍,砰,砰,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