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特麼有道理啊。
日本,美國,俄國,甚至據說在港島趙傳薪還得罪了英國人。
再加上慈禧代表的清廷,統統加一起,可不是至少半個地球麼?
審訊員豁然開朗:“是啊,與這些勢力比起來,我這種小人物,恐怕入不得趙傳薪的法眼。”
於是擔憂儘去,也重新露出了笑臉。
他同事又說:“長穀川司令,已經派遣了先頭部隊,對趙傳薪進行攔截拖延時間。我估計,這時候長穀川司令已經派遣一個炮兵大隊和兩個步兵大隊,阻擊趙傳薪一夥人了。另外還有我們的海上艦隊,會在沿岸進行武力震懾。”
審訊員倒吸涼氣:“長穀川司令,真的很看得起趙傳薪,竟然如此大動乾戈?”
“嗬嗬,所以你更不必擔心,趙傳薪今日在劫難逃。”
……
長穀川好道發了狠,勢要利用趙傳薪這次露麵的機會,一舉鏟除這個禍害。
上原勇作,參加過日俄戰爭,原本輔佐野津道貫大將。戰後封賞,今年被授予男爵爵位。
目前在長穀川好道手下做事,是長穀川好道的一條好狗。
甚至,不久後,因為長穀川好道想要增兵韓國而不可得,長穀川好道一句話,上原勇作便向天皇辭職,以此來脅迫天皇而打成目的。
長穀川好道派遣上原勇作來,對趙傳薪的重視可見一斑。
上原勇作騎在一匹矮馬上,戴著一副象征地位的白手套,腰間挎著指揮刀,問副官:“偵察兵怎麼還沒回來?”
副官說:“應該快了。”
話剛落,一個騎兵渾身是血的疾馳而來。
“報告,偵查小隊遭遇戰神小隊,趙傳薪距離我們不遠了。”
副官趕忙問:“先頭的第三中隊,現在怎麼樣了?”
偵察兵哭喪著臉:“先頭部隊已經被戰神小隊打散,我們的偵察隊就剩我一個人了。那趙傳薪老早的發現了我們的藏身之處,偷偷摸近。我們被他們的隊伍迷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副官:“……”
日本向來重視情報,偵察肯定是要隱秘進行的,這還能被發現,可見趙傳薪確實有些手段。
可如果不去偵察,他們的炮兵則成了瞎子聾子,難道打盲炮麼?
將事情報告給上原勇作。
上原勇作沉吟片刻:“讓一個步兵大隊推進,策應偵查小隊行動,務必搞清楚趙傳薪他們在哪。聯係那些旗商,讓他們也幫忙刺探消息。”
“哈衣。”
上原勇作看著忙碌起來的軍隊,又對副官道:“去通知我的女婿,大林義雄,讓他將旗商號召起來,否則這些狡猾市儈的家夥,有可能畏懼趙傳薪出工不出力。”
大林義雄是日本有名的實業家,從事玻璃製造行業,和株式會社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濟物浦也有他的產業。
上原勇作要整合一切可用的力量,會會這個傳說中的戰神。
……
“趙先生,後麵有幾個狗皮膏藥。”
趙傳薪回頭,果然看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狗東西,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麵。
旁人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見了戰神小隊都躲得遠遠地。
有句話叫“匪過如梳兵過如篦”,越是看似正規的武裝,百姓就越害怕,因為可堂堂正正的抄家。
可這幾個商賈卻遮遮掩掩,非要跟著,顯然就不正常。
樸升烈說:“要不,我去抓一個回來問問話。”
趙傳薪淡然一笑:“能群毆,何必單挑?大家並肩子一起上,抓住了讓他們脫鞋,看看大腳指頭是不是分開的。是的話就是日本人,問清楚身份,如果是日本奸細,直接殺了。如果是旗商,那先問清他們的鋪頭,去搶一波再殺了。”
樸升烈愕然,這不是趙傳薪風格啊。
他通常都是一人單挑一群的。
見他愣神,趙傳薪眉頭一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不趕緊去?”
樸升烈趕忙帶人包抄過去。
後麵那些鬼鬼祟祟的日商見了,掉頭想跑。
樸升烈想起了趙傳薪的話,果然不再留情,抬槍就射。
砰!
日本商賈抱頭:“彆開槍。”
都不用看大腳趾,一說話就露餡了。
那口音是日本人確鑿無疑。
李秀吉猶豫道:“趙先生,這麼乾是不是不太好?”
“屁!”趙傳薪嗬斥。“該裝慫小心的時候,你非得勇。該勇的時候,你又退縮。知道日本有多少間諜嗎?最瘋狂的時候,全民皆諜。不招惹我的好說,招惹的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以後誰都他媽敢來刺探軍情,那還了得?”
李秀吉被搶白一通,不敢說話了。
那邊,樸升烈已經將日本商賈抓了回來。
“趙先生,果然是日本人,是旗商。”
趙傳薪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一個旗商的臉上。
他這一巴掌勢大力沉,但是旗商被兩個戰神小隊成員按著,被趙傳薪抽的兩腿都拔地而起,可見有多大力。
頓時間,兩眼冒金星,被扇一側的耳朵嗡嗡作響。
趙傳薪:“我隻問一個問題。你給誰賣命?上級是誰?你的鋪頭叫什麼?鋪頭在哪裡?還有多少同夥?”
眾人:“……”
覺得自己好像不會算數了。
旗商在心裡複又念叨了一遍,才記清楚這些問題。
然而,開口卻是嘴硬:“我沒有上級,我是正經生意人。”
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二話不說紮進了他的眉心。
這人身體委頓,戰神小隊鬆手,屍體便滑落在地,徒留眉心一個細不可查的小口子汩汩流血。
其餘旗商立刻戰戰兢兢,訥訥不敢言。
說殺就殺,都不給問第二遍的機會。
李秀吉和樸升烈也有點頭皮發麻,沒見過這麼殺伐果斷的人。
現在這個時代,講究個殺人誅心,死也得讓敵人做個明白鬼。
沒有像趙傳薪這樣的。
趙傳薪捏著精靈刻刀,指向了第二人:“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第二個人直接打斷他:“上級是大林義雄,是上原勇作的女婿,是個大商賈。他向上原勇作負責。所有旗商,都是同夥,不隻是我們這點人。我的店鋪掛著日本帝國國旗,上麵寫著米鋪,沒彆的字了。”
趙傳薪震驚:“你都會搶答了?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非得自作聰明回答這麼多,該死。”
說著,氣急敗壞的伸手,在對方腦門一點。
我曹……
剩下的旗商,有個直接尿了褲子。
不是說,當間諜就有舍生忘死的勇氣的。
大家都在想:你雖然隻問了一個問題,可這一個問題衍生出好幾個。
竟然連搶答都是錯的。
於是,誰也不敢再開口,隻等趙傳薪問話。
趙傳薪手隨意一點:“你。”
“我叫小澤樵夫。”
“你砍柴嗎?”
“我……不砍柴,我經商。”
樸升烈和李秀吉等人都懵逼的看著趙傳薪。
這問的都是啥神仙問題?
“樵夫,我問你,日軍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隻負責通風報信。”
趙傳薪手指頭指向下一位:“你來告訴我,你們的鋪頭在哪?”
“我可以帶路。”
趙傳薪滿意的點頭:“呦西,我很喜歡你這種帶路黨,前頭帶路吧。”
那人戰戰兢兢的來到一間鋪子前:“這,這是我的鋪子。”
大家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都有點期待的看向趙傳薪,等待他下令。
但是趙傳薪卻隻是淡然的點頭,轉頭問小澤樵夫:“樵夫,你帶路,把沒到場、但是和日軍勾結的旗商,或者韓國商人,都給我指認出來。你要是瞎指,我會讓你知道眉心為什麼那麼癢。”
小澤樵夫哪裡敢反抗,隻是一鞠躬:“哈衣!”
“哈哈哈,哈尼嗎啊哈。”
趙傳薪踢了他一腳,讓他前頭帶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