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折騰完了。
那位美尼已經滿頭大汗,細膩的臉上,膚色更白。
樸升烈尬笑一聲:“趙先生,實乃是性情中人……”
旁邊的李秀吉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可彆洗了,這不就是怕疼麼?
趙傳薪對那美尼道:“看啥看?彆以為你是女的,長得漂亮點,我就不會抽你!一個女人家,待在一群和尚裡,身段還這麼妖嬈,不三不四,真是豈有此理。我來檢查一下……”
說著,手就搭在其臀上。
還挺他媽彈。
隻聽,那美尼開口:“我,我是男子……”
眾人表情石化。
然後看向了趙傳薪。
趙傳薪氣急敗壞道:“你他媽一個大老爺們,披頭散發的裝什麼女人?走路再敢扭屁股,我一腳踹死你。趕緊滾蛋!”
牆角的新智討好般的開口解釋:“趙先生,寧安是蓮花寺的居士……”
可趙傳薪卻已經躺下了,響起了鼾聲。
那邊樸升烈看了一眼嫋嫋娉娉離開的寧安,小聲嘟囔一句:“男的,其實也……”
李秀吉有點不困了:“你說啥?”
“額,我什麼都沒說,趕緊睡覺吧。”
夜晚向來都是有事便長,無事便短。
翌日早,
眾僧沒開課。
有個僧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大門,對強撐精神的戰神小隊隊員,腆著笑臉打商量:“施主,長順禪師讓我出去看看外間情況,還請行個方便。對了,我們已經備下了齋飯,不久就開飯了。”
“哦,那你出去吧,不要亂跑,快去快回。”
“是是是。”
和尚出了大門。
看見了氣勢洶洶的幾尊大炮,他好奇的伸手指彈了彈,炮管內回蕩冰冷而空洞的回聲。
他沿著路向山下走,雨已經完全停了,山路有些泥濘。他踩在碎石子上,避免僧鞋浸濕。
野蠻生長的草木,上麵掛著露水。
空氣裡混合了一股怪味,越往下走味道越濃重。
和尚皺皺眉,繼續向下。
山間的霧氣很大,和天上的雲混為一體。
平日裡,這會給蓮花寺增幾分縹緲出塵的韻味,可今日卻讓和尚感到十分的陰森。
他一頭紮進大霧中。
片刻,當他鑽出這股雲團霧氣後,整個人呆住。
前方,層層疊疊全是屍體。
屍體的分布挺有意思的,在最中間的部分還挺規則的,從一個中心點向四周發散。
看著像是蓮花圖案,倒映襯了“蓮花寺”這個名字。
兩邊則有些混亂,屍體橫七豎八堆疊著。
空氣裡的硝煙和血腥味,連雨水都沒能使其消散。
和尚扶著路旁小樹:“嘔……”
到處是斷臂殘肢,還有的莫名的人體零部件掛在樹枝上,那是被重機槍撕碎的。
吐的昏天暗地,和尚扶著樹虛弱的直起腰。
他踉蹌著,也不顧腳下的泥濘了,回到了寺院後,找到長順禪師,向老和尚報告說:“師父,外間如同人間地獄,太可怖了……”
老和尚眉目皆白,聞言臉頰顫抖了兩下:“是日軍的屍體嗎?”
“有日軍的,也有戰神小隊的。昨晚上的戰鬥很慘烈。從外麵情況看,應當是戰神小隊占了上風。”
“哎,化外之地,本應慈悲祥和,卻招來了一個煞星。是非殺孽,皆因塵俗,也不知道佛祖能不能度化這位煞星。”
“師父,我猜佛祖是沒法度化他的。聽說他和佛祖論師兄弟的。”
長順老和尚咳嗽一聲,被自己嗆了一下:“不要胡說,去召集僧眾。”
“師父,是要十八棍僧逐煞星嗎?”
他可是聽說過中原十八棍僧救秦王的故事。
長順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看了他一眼:“不是驅逐煞星,是十八棍僧給煞星擦屁股。趕緊召集僧眾,去收拾屍體。”
“……”
……
趙傳薪做噩夢了。
他夢見自己被十萬日軍圍攻。
他躲在厚逾3尺的石牆碉堡內,拿重機槍掃射。
日軍的炮火精準的一下下在堡壘上方炸響。
那些日本人麵色猙獰,不要命的衝上來。
馬克沁的水冷倉的水都燒乾了,日兵還沒有死絕。
他們用炸彈,用火炮,不停轟擊堡壘,導致堡壘岩石逐層剝落,炮彈的殘片卡在岩石裡。
趙傳薪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子彈打完了,他隻能在堡壘內等死。
最後一層石牆被轟碎,他被炸飛了出去……
趙傳薪:“啊……”
猛然驚醒。
冷汗浸濕了褥子。
那種絕望感,直到醒來,還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李秀吉被趙傳薪一聲吼嚇了一激靈:“趙先生,你怎麼了?”
趙傳薪擦擦臉上冷汗:“沒啥沒啥,做夢夢見我被幾萬個美女追著,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有時候,男人長得太英俊也不是什麼好事。”
“……”
經曆了昨夜那種血肉磨坊式戰鬥,李秀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有些不順的念頭都變得通達了。
再麵對凶殘的日軍,他不會有任何退縮。
趙傳薪渾身酸痛,傷口發癢。
他艱難的坐起來,藍田有眼力見的端來了一杯滾燙的熱茶:“趙先生,喝點水吧,你的嘴唇乾裂了。”
趙傳薪摸摸嘴唇,又摸摸額頭,似乎有點發燒。
不過這都是受傷後的正常表現。
他喝了兩口,捧著茶杯走神。
順風順水久了,昨夜被圍後彈儘糧絕的經曆,讓趙傳薪第一次有了些緊迫感。
他反思良久。
一:戰鬥素養還是有待提高,否則戰神之名難保。
二:應找人填裝更多的彈夾,準備更多的彈鏈。
三:多找地勢險要處、或者在大海深河邊進行戰鬥,能夠隨時逃走。
四:法師的保命手段,應更多一些才是。
五:自己的武器裝備不能隨波逐流,要進行劃時代的升級,且這升級要保密。
想到了升級武器,趙傳薪又想到了自己在美國的一些產業。
雖然之前他吹牛逼說從事武器製造什麼的,但實際上很多事他隻是打了個招呼。英國佬管家弗萊迪·怕維特那狗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按照自己吩咐將事情辦好。
美國,
弗萊迪·怕維特承受了一個管家不該承受的忙碌。
他在紐約威斯特徹斯特郡,北塔裡敦小鎮,伊森莊園裡,終日纏身於案牘間。
趙傳薪的一些股票、地產都要時常進行統計盈虧。
弗萊迪·怕維特還要物色一個瀕臨破產的武器公司,此前數月沒有頭緒。要麼規模和設備不合適,要麼地理位置不合適。
此外,他剛在槍械設計師約翰·摩西·勃朗寧那裡碰壁。
老家夥因其在槍械設計領域取得了驚人的成就,脾氣與之水漲船高,古怪的很。
當弗萊迪·怕維特,將趙傳薪的設計意圖轉述給約翰·摩西·勃朗寧,老家夥非常不客氣的指責他外行指導內行,說那些槍聽起來就不靠譜,不實用。即便做出來,也是嬌貴的玩具,但凡環境稍微惡劣些,士兵就會無法可靠使用這些武器。
他對槍械設計要求,最重要的便是安全,可靠,構造簡單,實用性強……因為隻有這樣的槍械,設計出來才能普及,才不會撲街。
比如當初的泵動式霰彈槍,最早就是約翰·摩西·勃朗寧最開始研究的。之後他放棄了,覺得不實用。後來被人剽竊了他的創意,但卻不太明白原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