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精靈族長表現出為難的樣子:朋友,你要知道,製作那種機關,需要耗費大量的森林精靈族的精神感應金屬。
勇者,就是我曾經贈送你的刻刀的刀頭用的那種金屬,你應該不陌生才對。
你知道,感應金屬太寶貴了。】我曹……趙傳薪心裡狂跳。機關不機關的無所謂,但精靈刻刀太強大了。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多逆天,趕忙寫:【我說:族長,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們這不能算是交易,隻能說是朋友間的互相饋贈。我曾經可是為了森林精靈族解決了許多麻煩。
要知道,我絕不會把友誼強加給不需要友誼——認為我是無足輕重的人。
】【森林精靈族長猶豫了一會兒:勇者,你說得對,我們是朋友。好吧,我同意了。
】雖然這貨同意,但趙傳薪沒有掉以輕心,怕他又要暗中擺自己一道。
【我用舊神的夜壺,給森林精靈的土地上儘情的澆灌。】【即便我用毛巾堵住口鼻,可依然被熏的頭昏腦漲。
】【森林精靈族長建議道:不如將這份對你們人類來說,過於辛苦的工作,交給我們的族人來做。
】趙傳薪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他寫:【我說:不必了,這是友誼的見證,我需要親力親為,否則顯得我沒有誠意。
】【森林精靈族長:……】【我說:族長,請你去製作機關吧,我不擔心我的嗅覺,我更關心我的機關。
】這次趙傳薪選擇嚴防死守。便宜他要占,但是好處不會多給。【終於,我將森靈精靈的土地全部澆灌了一遍。
】【森林精靈族長將一把不知名木材的製作的權杖交給我。】【它說:勇者,將聖物放在手柄處。
】【森林精靈將使用方法告訴我,其實和精靈刻刀的方法本質是相同的。
】【不同的是,原本的精靈刻刀,隻有刀尖部分是感應金屬。現在,它通體都是感應金屬,鑲嵌在權杖的內部。
】【我既可以操縱權杖整體,不必搖晃,便可以拉著權杖滯空。也可以抽出手柄,精靈刻刀可以延展拉長到最多兩米,依舊鋒利。
】【森林精靈族長給權杖起名為——救贖權杖。因為他認為,即便世界瀕臨毀滅,這裡麵的聖物中賜福液體也可以救贖萬物。
】【森林精靈族長懇求我:勇者,我以全族人的榮譽起誓,森林精靈族將永遠成為你的朋友。
我隻求你,等你有一天不再需要救贖權杖,或者等有天你的壽命將儘,還請務必將救贖權杖,歸還於我森林精靈一族。
】【我有些猶豫,心裡想著另一個
“我”會不會對森林精靈族長做出承諾。】趙傳薪驚了一下。這是第一次,日記中的
“我”,提到了他。這就好像莊周夢蝶,一時間讓趙傳薪混淆了裡外。原來
“我”一直知道趙傳薪在操縱他。可能是
“我”覺得趙傳薪比他做的更好,或者更精明一些。所以
“我”大多時候都願意聽趙傳薪的,隻有違背他做事底線才會反抗。這算不算是兩人第一次彼此間的正式溝通呢?
趙傳薪琢磨了一下:但凡自己還活著,就永遠不可能將救贖權杖交出去。
要是臨死前,還不還那就無所謂了。人都要死了,當個守財奴把權杖埋棺材裡沒必要,搞不好還有被盜墓的風險,連死都不消停。
正思考著呢,日記又更新了。【森林精靈族長給出了兩個選擇:一,答應它,除了救贖權杖外,它還將用暖木,結合我的魔鬼藤和鷹骨哨,製作一個能以儲存臭液作為主要驅動力,可以度過漫長而嚴寒的鞭子武器作為獎勵。
二,不答應它,我將什麼都得不到。】趙傳薪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這次森靈精靈族長真是下了血本了。不過想想也不意外。對矮人族漫長歲月來說,人類短暫的壽命在曆史長河裡,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它們能等得起。趙傳薪寫:【我答應了森林精靈,等我死後,會將救贖權杖歸還。
】【我以勇者的聲譽做擔保。】【我和地精以及兄妹倆,離開了森靈精靈族。
】趙傳薪的麵前,多了兩件寶貝。救贖權杖,通體為木質,但密度高,比一般的木頭都要沉重,應當很結實。
手柄的頭,趙傳薪伸手恰好能握住,那裡麵裝著舊神的夜壺。柄頭有個口子,當舊神的夜壺開封後,可以從那往外倒臭液。
趙傳薪又拎起權杖的杖尾,他覺得握著這裡可以當個鈍器使用,相當於錘子。
按動機關,拔出手柄,是一把和原本精靈刻刀長度相仿的刀身,但這次全部是由感應金屬打造。
他心念一動,刀刃迅速延展,變得又細又長,好像一根線。隨手朝方桌的桌角割去,和切豆腐一樣輕鬆的割下一塊。
趙傳薪大喜。這要是再和小鬼子拚刺刀,隨手就能將對方連槍帶刺刀一起割斷,搞不好連身體都要被他割成兩截。
也不知道森林精靈在救贖權杖的手柄裡,裝置了什麼機關。即便他搖晃,舊神的夜壺也不會產生橫向的力。
但是隻要他想,不必搖晃,內部刀刃就能觸動機關,讓舊神的夜壺滯空。
這意味著他以後操控舊神的夜壺,再也不用表現的像個製杖了。再看魔鬼藤鞭子,魔鬼藤的根部被包裹在一塊摸起來溫熱的木頭裡。
這裡有個儲存倉,可以儲存少許的臭液。即便魔鬼藤不吸血,也足以支撐它的活動。
像油鋸,隻要加油,它就會工作。他起家最初靠的就是用魔鬼藤來埋伏敵人。
隻可惜後來被斬斷了。將魔鬼藤鞭子掛腰上,趙傳薪拎著救贖權杖,去院外的小河旁,興衝衝的對苗翠花說:“花姐,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出發。”苗翠花正在洗衣服,好奇道:“走就走唄,你拎著一根燒火棍乾啥?”
“……”被森林精靈視為聖物的救贖權杖,在苗翠花眼裡原來就是根燒火棍。
趙傳薪樂嗬嗬的拄著手柄,還缺一套西裝,看上去就更像是個紳士了。
“花姐,看,我像不像西方的貴族老爺?”苗翠花把趙傳薪的洗乾淨的衣服擰乾,放進木盆裡,用胳膊夾著起身,另一手挽著趙傳薪胳膊:“回家吧,俺地貴族老爺。”此時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苗翠花穿的少。
趙傳薪覺得柔軟的峰巒攻陷了自己的手臂,不自在的蹭了蹭。
“花姐,有什麼小疙瘩,蹭我胳膊上,磨得慌。”苗翠花往裡湊了湊,聲音有著仿佛加了物穿的真實傷害,魅惑道:“俺是小女子,不像你有鋼鐵般的意誌。你不在的時候,俺也看書。王陽明說,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或許是花在蹭你,因為現在你感受到了花。”我曹……從來都在口舌上占上風的趙傳薪,一下子被撩到了,瞬間口乾舌燥。
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古怪起來。他不自然的顛了顛手裡的權杖,乾咳兩聲:“那啥,花姐,你趕緊去晾衣服吧,我要去通知李叔同。”見他抽回手臂,兩腿彆扭的交錯,一溜煙跑掉。
苗翠花嫣然一笑:“逞口舌之快,以為俺不會咋地?”腰肢款擺,回小院去晾衣服了。
遠處,有一群打水的背水軍戰士,遙遙的看著那背影直吞唾沫:“是趙隊長家的妖精。”
“趙隊長豔福不淺,艾瑪,俺真是羨慕。”
“羨慕你去南崗找姐兒去。”
“看一眼這妖精,再看姐兒都沒了興致。俺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