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橫溢,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後世,趙傳薪沒見過幾個會作曲的美術生,沒見過會演話劇的書法家,沒見過玩樂器的詩人。
可李叔同全會。趙傳薪樂嗬嗬道:“天下才一石,我趙傳薪獨得八鬥,其餘的都讓你占了。”愛新覺羅·載濤的隨從低聲鄙夷:“大言不慚!”而愛新覺羅·載濤卻如遭雷擊。
聽到
“傳薪”兩字,結合趙傳薪的古之猛將身材,以及他對
“愛新覺羅氏”那種不屑一顧的桀驁難馴脾氣。愛新覺羅·載濤幾乎立刻能確認,這人竟然就是他想見一麵的趙傳薪。
竟是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遭遇。他拍拍隨從肩膀:“你來裡麵坐。”隨從愕然,但不得不聽從,和愛新覺羅·載濤換了座位。
趙傳薪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也不以為然,自顧自的乾自己的事情。
火車晃悠的厲害,但是趙傳薪的手腕極其沉穩有力,每每下筆都不會因此而受影響。
李叔同見畫紙上是一套衣服,這衣服樣式有些古怪,緊身,整體外形強悍,像是一身鎧甲。
布料真的能做成這樣的衣服嗎?趙傳薪畫著畫著,覺得有些古怪。本來想設計一套很具有科幻感的軟甲,咋畫出來和死侍那賤嗖嗖的套裝那麼像呢?
他琢磨了了一下,用虛線在旁邊擴展少許,再一看,這特麼又成了臃腫的鎧甲勇士了……重新拿出一張紙,繼續設計。
經曆上次被日軍圍攻後,趙傳薪一直想要設計一款包裹全身的防彈衣。
但是之前一直忙活日記,沒時間弄。既然旅途又臭又長,作為時間管理大師的他,當然要發揮旅程的剩餘價值。
這次,他設計出的套裝,少了武裝帶和肩帶,因為他是一個
“藏器於身”的男人,不需要這些外置的花裡胡哨的東西。這次也不是緊身衣了,上身是夾克,下身是工裝褲,連腳都不放過,一雙矮靴,靴筒藏在褲管裡,便能防護住腳踝。
頭上是骷髏麵罩,頭頂還要有一頂牛仔帽,脖子上圍著方巾。桌子上的皮子是戰爭之創的皮,表麵擁有非常細微的,像是巨骨舌魚的鱗片的結構。
皮子不硬,甚至比厚牛皮還要軟,但防護效果驚人。趙傳薪拿起皮子,折來折卻,反複比劃。
在那一套成衣的設計旁,又開始設計戰爭之創皮子內襯的模塊。都畫好之後,他拿起救贖權杖,將手柄抽出,露出鋒利的精靈刻刀。
旁邊一直盯著趙傳薪一舉一動的愛新覺羅·載濤,見狀嚇了一跳。他這才知道,趙傳薪一直不離手的那根棍子,裡麵竟然暗藏利刃。
此人果然危險!接下來就是趙傳薪的表演了。手起刀落,寒芒點點,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桌子上的戰爭之創的皮子,被分割成大小不一的樣子。偏偏這些形狀很規則,邊緣連毛刺都沒有。
李叔同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寧安豔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有這等實力。
而愛新覺羅·載振心下一凜。都說趙傳薪是戰神,武力已臻化境。果然見麵更盛聞名。
這,究竟是什麼刀法?因為太快了,他自然無法看清,剛剛趙傳薪讓精靈刻刀拉成鋒利的金屬細線,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施展,皮子瞬間四分五裂。
這就是精靈刻刀的逆天之處,刀隨心動,無堅不摧。眾人還道是趙傳薪使了什麼神奇的刀法呢。
愛新覺羅·載濤不動聲色,繼續觀察。趙傳薪把皮料分門彆類的放好,然後和苗翠花一起動手裁布。
“花姐,你把肩膀這裡用隱針縫上,這塊皮子要夾在外麵和內襯之間,不要留出縫隙。我動手縫另一麵。”苗翠花是個勤快的女人,巴不得有事做:“好嘞。”李叔同他們發現,趙傳薪縫製衣服的速度,竟然比苗翠花還快、還穩。
愛新覺羅·載濤瞠目結舌:難道這就叫能人無所不能,連針線活都比女人做的好?
這實在顛覆了他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