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傳薪和一條狗拌嘴,本傑明·戈德伯格大感驚奇。
“師父,你在和它說話嗎?”
“對啊,這狗東西現在矯情的很。”
果然不愧是師父!
總是能讓他感到新奇。
不像他父母,乏味的很。
“師父,我也想和乾飯對話。”
“行,今晚上你們圍床夜話。”
不由分說,趙傳薪將乾飯塞進了本傑明·戈德伯格的房間裡。
“乾飯,你乖乖的,哄他睡覺,他還是個孩子啊。”
他擔心這鼻涕娃會想家,半夜裡嗷嗷哭,可沒人哄他。
反正趙傳薪自己小時候就這樣,但凡不在爺爺奶奶身邊,就會扯著脖子嚎。
乾飯還是很靠譜的,一夜相安無事。
但在華盛頓,卻是夜深人不靜。
大羅正在與伊迪斯·羅斯福夜話。
“伊迪,我收到了消息,趙傳薪已經到北塔裡敦了。還好,這個野蠻人沒有亂來,隻是將當地的警長打破相了。”
“……”把警長打破相,竟然還不叫亂來?伊迪斯·羅斯福定定看著丈夫。“伱準備怎麼應對?”
這個女人雖然肚子已經枯萎、乳房也變得乾癟,風華不再。但對白房子內務的掌權、以及對丈夫施加的影響,這些權力賦予了她新的魅力。
“隻要那個屠夫遵守遊戲規則,其餘的都交給洛克菲勒和摩根他們,還有當地的鎮長,保證讓屠夫知難而退。對了,伊迪,荷蘭女王威廉明娜快來了,你需要做好接待工作。”
伊迪斯·羅斯福皺皺眉:“好的,我知道了。她,應該訓練過馬術,對吧?”
伊迪斯·羅斯福是個特有主見的女人,對丈夫忠貞不渝,對家裡和白房子事無巨細總是能做的極有條理。
除了是個賢妻良母外,同時她還熱愛冒險和旅遊,尤其喜歡騎馬。
好幾次都差點摔斷了腿,但依然我行我素。
據說,她是第一個在做no1夫人期間,去外地旅行的白房子女主人。
大羅笑了:“她當然訓練過馬術。事實上,歐洲的皇室和貴族,沒有不精通馬術和馬球的人,這點你放心,我認為她會合你胃口的。”
“我不喜歡你的這種形容。”
“好吧好吧,伊迪,我向你道歉。”大羅趕忙轉移話題。“我這也有一件令我不開心的事情。約翰·洛克菲勒的手,已經伸向了紐約州。他要在庫爾德克斯也安裝輸油管道,至少我聽說他表現出了這個意思。”
伊迪斯·羅斯福歎口氣:“西奧多,有時候你應該放下執念,有很多事,我們不可能麵麵俱到。他對石油的壟斷,已經勢不可擋了。”
“這些該死的家夥,他們嚴重的破壞了市場競爭的平衡。”大羅抱怨。
……
第二天早,趙傳薪是被走廊中的鬨哄聲吵醒的。
他出門,看見本傑明·戈德伯格正在給乾飯大聲念誦一本書——德國學者恩斯特·黑克爾在去年出版的《生存競爭》。
本傑明·戈德伯格念幾句,乾飯就叫兩聲。
本傑明·戈德伯格說:“物種間相互依存的關係?書裡沒有提到啊?”
“汪汪汪……”
“師父說的?你也看到了?”
“汪汪汪……”
“蜜蜂采蜜?也幫助花朵傳粉?對啊,我竟然沒想到,看來恩斯特·黑克爾不是一個嚴謹的科學家,還沒有乾飯你聰明。”
趙傳薪搖搖頭,準備招呼一聲。
可忽然一愣。
有哪裡不對勁!
此時他剛醒,還不是自然醒的,所以腦袋有些混漿漿,暫時沒想到哪裡不妥。
就暫且放下,說:“走了,去做廣播體操,完事去吃飯,吃完飯還有工作。”
兩人一狗來到莊園,馬庫斯·恩克魯瑪正在擺著拳架子,虎虎生風的打拳。
趙傳薪滿意點點頭,傻是傻了點,但勝在聽話。
“本傑明,來,跟我學做廣播體操。”
趙傳薪念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
本傑明·戈德伯格一邊做一邊問:“先生,廣播在哪?”
“你沒聽見我給你喊的嗎?我的嘴就是廣播。”
“……”
做完了廣播體操,趙傳薪雙手掐腰,挺胸抬頭:“小子們,跟我學唱歌。”
馬庫斯·恩克魯瑪和本傑明·戈德伯格在他旁邊站好,學著他的樣子,也雙手掐腰。
趙傳薪開嗓:“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師父,等等,這是什麼語?”
熊孩子,真討厭。
趙傳薪耐著性子:“這是漢語。”
“師父,可我不會漢語。”
“你看馬庫斯就沒有你的廢話多。”
馬庫斯非常饒舌的跟著學,聲音渾厚悠長,種族天賦被激發了……
本傑明·戈德伯格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繼續跟著唱。
唱完了歌,趙傳薪帶他回去吃飯。
包子、粥、茶葉蛋、卷心菜拌的小鹹菜,倒上醋和辣椒油,紅彤彤的,十分下飯。
本傑明·戈德伯格平時早餐吃的是烤麵包和煎蛋,偶爾會有培根和火腿。
還第一次吃中式早餐。
趙傳薪稀裡嘩啦的開吃,他麵前的盤子裡,堆了五個茶葉蛋,十個包子,兩盤鹹菜。
但他還是吃的比誰都快。
李叔同和趙傳薪一起吃飯的時候,每次都要吃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