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解室距離餐廳不遠,眾人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怎麼趙傳薪把神父給告解怒了呢?
尤其是威廉·霍普,他現在對新老板充滿了好奇,豎起耳朵仔細偷聽。
就聽趙傳薪大聲道:“孩子,我們都是凡人,苦難和病痛在所難免。你現在的情緒,隻會讓你更加焦躁和痛苦。我想提醒你,在這裡坦誠表白自己的罪孽,接受上帝的寬恕,才是真正釋放自己的方式。”
這下不用偷聽,大家都聽見了。
眾人麵麵相覷。
到底誰才是神父?
神父憤怒道:“你?你說的我難道不懂嗎?我才是神父!”
趙傳薪的聲音傳來:“孩子,我提醒你,儘管我的話可能不再新鮮,但對於我們每一個凡人來說,多一份寬容和思考,也許會讓我們更加從容麵對生命中的挑戰。現在,請你坦誠的麵對自己的錯誤和缺陷,大聲的讓主饒恕你。”
砰!
告解室的門被粗暴的推開。
神父怒道:“告解到此為止!”
擦,活都被搶了!
趙傳薪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多謝你了,這一番告解,真是令我身心愉悅。真心有用,好評。”
神父:“……”
他氣衝衝拉起女人說:“珍妮弗,我們回臥室,不要理會他們。”
趙傳薪無所謂的重新坐回餐桌,喝了一杯牛奶。
威廉·霍普賊笑著說:“老板,你把那老家夥氣的半死。”
嗬嗬,趙傳薪心說他詆毀大清不要緊,詆毀全體中國人,沒大耳瓜子抽死這道貌岸然的狗東西,已經算自己脾氣好了。
“咳咳,切記,我們來庫爾德克斯是來放牧的,要以理服人,懂嗎?”
“哈哈,懂,老板我們都懂的。”
另外三個牛仔賊笑著點頭迎合,像一群製杖。
趙傳薪又看馬庫斯·恩克魯瑪吃個沒完,就說:“你少吃點,我給你定製了防彈衣,回頭再穿不上了怎麼辦?”
馬庫斯·恩克魯瑪苦著臉:“可是,老爺,我餓,沒吃飽。”
“法克,那你再吃一塊麵包好了。”
這一夜,大家把教堂內的桌椅拚湊起來,將就著睡了一夜。
趙傳薪睡的很不好,那幾個牛仔磨牙放屁打呼嚕腳臭,加上翻身時,桌椅吱吱嘎嘎的聲音,讓他神經衰弱。
第二天早起一看,寧安也頂著一對黑眼圈,隻是這貨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不說罷了。
沒想到的是,神父竟然又給他們準備了早餐。
準確的來說,是那個叫珍妮弗的女人準備的。
麵包,煎蛋,培根,牛奶。
趙傳薪見神父掛著老臉,就樂嗬嗬道:“不要那麼小氣,都是出來混的,沒有隔夜仇。”
神父抬了抬眼皮問:“你們來庫爾德克斯做什麼?不會也是來勘探的吧?庫爾德克斯的土地,都被你們這些人糟蹋了。”
趙傳薪搖頭:“不是勘探,準備來養牛,這是我們的老板——威廉·霍普。我是他的工人。”
威廉·霍普先是一愣,旋即想起此行是以他名義進行。
趕忙有些不自然的點頭:“咳咳,是的,我是老板。”
神父在兩人間來回打量:“你是他的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爹呢!”
威廉·霍普一口牛奶噴出。
趙傳薪眼疾手快把自己餐盤拿走,才免遭池魚之殃。
他說:“我這人注重儀表,而老板他有些邋遢,讓你見笑了。神父,你知道庫爾德克斯哪裡適合放牧嗎?”
“帕特南湖東北角,有一塊草場,我建議你去那裡碰碰運氣。”
吃完飯,臨走前,趙傳薪偷偷的塞給那個瘦骨嶙峋的女人一點錢,算是早餐的報酬。
那個女人很害羞,低著頭將錢死死攥住。
趙傳薪說:“這是給你的,彆讓那老東西看見,回頭買點肉給自己補補,開個小灶。”
或許是因為趙傳薪的好意和溫和的語氣,
女人忽然抬頭,賊兮兮左右觀望,然後緊張的說:“先生,我要提醒你,在帕特南湖那裡,雖然有草場,但也有成群的灰狼出沒,上半年咬死了一家人,很危險。還有標準石油公司,想要在那裡拉一條輸油管道。”
說完,她轉頭匆匆離去,仿佛生怕惹禍上身。
趙傳薪眼睛一眯。
“有點意思。”
威廉·霍普說:“老板,灰狼是個麻煩。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而且標準石油公司在美國有很大的能量,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們為好。”
“無妨,先去看看。”
……
白房子,
荷蘭女王威廉明娜來此造訪。
伊迪斯·羅斯福接待了她。
表麵上維持著禮儀,但在轉身後,彆人看不見的時候,臉上卻閃過一絲不屑。
伊迪斯·羅斯福覺得威廉明娜雖然貴為女王,但卻是一個蠢笨的女人。
其實,威廉明娜並不笨,隻是有點憨。
她還不知道伊迪斯·羅斯福對她的印象,還傻乎乎的問:“夫人,聽說紐約很繁華,是真的嗎?”
威廉明娜漂亮,時尚。對巴黎、倫敦和紐約這類繁華的城市充滿向往。
“是的,陛下。”伊迪斯·羅斯福口氣平淡。“不過,相比較奢靡成風、滿眼都是高樓大廈的紐約,我更喜歡紐約周邊的郊區,那裡的景色更加迷人,還能騎馬。每當我心情不好,就會去那裡旅行。”
見自己的偏好,被直接否定,威廉明娜尷尬不已。
她憨,還有些善良。
她爹生她的時候,已經63歲高齡。
可想而知,肯定是非常慣著這個掌上明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