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霍加尼,標準石油的首席安全官,曾是一名退役的紐約警局探員。
此人心狠手辣,投放炸彈、縱火、殺人,幫標準石油乾過不少惡事。
都說資本的積累充滿血腥,弗蘭克·霍加尼就是標準石油的血腥。
鎮長深知這些,難免有些忐忑。
弗蘭克·霍加尼舔了舔嘴唇,吧嗒吧嗒嘴,又抽了一口雪茄:“鎮長,我聽我的手下說,您不願意把帕特南湖和草場賣給我們?”
麵對此人,鎮長相當有壓力:“不是不願意賣給你們,是已經賣給彆人了。”
弗蘭克·霍加尼咧嘴笑,橫肉震顫,怎麼看都像是皮笑肉不笑。
手下給他拉過一把椅子,他解開西裝扣,悠哉而自顧的坐下,翹起了二郎腿:“先生,能告訴我,那片土地賣給了誰麼?”
鎮長臉色變幻,幾乎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這人打的什麼主意。
他隻是閉口不言。
弗蘭克·霍加尼搖搖頭:“先生,你要明白,標準石油對那塊地勢在必得。”
“該死!”鎮長覺得憋屈:“你們會將庫爾德克斯變成窮山惡水的。”
“那我管不了,我隻是安全官,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弗蘭克·霍加尼拄著文明杖,放下二郎腿,身體前傾,死死盯著鎮長:“我隻想知道,那塊土地,你究竟賣給了誰?”
鎮長感覺像是被最危險的野獸盯住,下一秒就會落入血盆大口。
他駭然後退,被辦公桌擋住。
他惱羞道:“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帕特南湖,草場,包括可憐的老衛斯理一家人的房子,都已經賣給了一夥勇敢的人。他們孔武有力,可不像是會被你們威脅的人!”
老衛斯理,就是被狼咬死的那一家人。
弗蘭克·霍加尼起身,將解開的西裝扣子重新係上,撣了撣肩膀上的雨水,指著鎮長笑了笑說:“先生,你應該聽過我的一名員工,他叫路易斯·韋爾威德。他的脾氣不好,這點您必須要知道。”
鎮長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說弗蘭克·霍加尼是標準石油的首席惡犬,那路易斯·韋爾威德就是標準石油安全部門的一個瘋子。
這人曾是美國陸軍上校,退役後,人就有些發瘋。如果說弗蘭克·霍加尼劣跡斑斑是因為打擊對手,那路易斯·韋爾威德殺人可能隻是因為心血來潮冒出的一個念頭。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槍法如神,據說彈無虛發。
槍下亡魂,不勝枚舉。
鎮長驚恐道:“你不要亂來。”
弗蘭克·霍加尼冷笑說:“鎮長,如果發生了任何不愉快的事,你都該為此負責並愧疚。”
說著,他轉身就走。
到了門口,他轉頭加了一句:“明天,不會超過明天,這夥人如果還能呼吸,那他們會來找你,哭訴著要解除合同。到那時,就是我們合作的最好時機。”
鎮長心亂如麻,等他們消失於雨幕,他失魂落魄的來到門口。
“哎,該死的資本家,願上帝保佑那些牛仔。”
……
威廉明娜洗盤子洗的滿頭是汗。
刷盤子本是件容易事,可若要照顧衣服是否被弄臟、小心不要濺到身上水,外加手沾染油汙時的猶豫,這就耗費精神和體力了。
好不容易刷完。
她又將身上明顯的油漬擦乾淨,將手上膩乎乎的一層仔細的清理一遍,這才返回餐廳。
然而,這裡人去樓空。
她神色掙紮,看看依然不算乾淨的餐桌,這裡是無法住人的。
她來到主臥門外,門是虛掩著的。
她試探著推門,進去一看,趙傳薪已經躺在了床上,床上還有一套新的被褥,隔絕了落滿灰塵的床鋪。
馬燈在床頭櫃,發出柔和的光,晦暗但溫暖,與外麵的大雨形成強烈的反差。
她繼續打量,臥室內再沒有可供休息的地方了。
躺床上閉眼睛的趙傳薪,開口了:“快來睡覺吧,累一天了。哎呀,好受不如躺著,真舒服啊。”
床隻是普通的木頭床,簡陋,粗糙,而且吱吱嘎嘎。
但趙傳薪下麵鋪的很厚,身體都陷入其中,似乎真的很舒服的樣子。
威廉明娜騎了一天的馬,更覺疲憊。
“你能下來在地上睡嗎?”
“為什麼?”
“因為我想上床睡覺。”
“嗬嗬。”
趙傳薪連睜眼都欠奉,更彆說下地了。
威廉明娜見狀,沉默片刻又問:“那你分給我一些被褥,我在地上睡。”
“不分。”
“你……”
“法克,快上來吧,你想跟我磨牙到天亮是嗎?”
威廉明娜兩手互相攥著、扭勁兒,腳下原地打轉,還真就一直傻乎乎站在門口。
她臉上掛著疲憊之色,卻不願意低頭。
竟然就這樣站了十來分鐘。
趙傳薪睜開眼,見這傻子還站在那,登時氣道:“你是缺心眼嗎?”
說著,他跳下床,床邊還有拖鞋。
他趿拉著拖鞋,三步並兩步來到威廉明娜身旁。
威廉明娜覺得一股無可抵抗的巨力,將她橫抱起來,看似粗暴實則很輕的將她丟在床上。
不等她發出驚叫,就聽那惡人說:“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糾結個屁。”
說完,他也回到床上。
“把衣服脫了,你身上太臟。”
威廉明娜輕咬貝齒:“我還沒洗澡呢。”
“彆講究那些細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趕緊的。”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