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伊迪斯·羅斯福的身份,趙傳薪玩味的問:“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是領了聖旨,可以隨意大開殺戒?”
彆說伊迪斯·羅斯福沒有這個權限,就算有,她也斷然不會下這個令:“不,你彆誤會。我是說,我們儘量用恰當的方式,起訴他的壟斷行為。當然,如果他用一些不光明的手段,那麼就要利用趙先生的力量。”
趙傳薪氣笑了:“你是不是知道夜壺神教?”
“什麼?”伊迪斯·羅斯福懵逼,這話題跨度太大。
“我認為你真的把我當夜壺,專門替你們乾齷齪勾當,等用完再把我踢一邊是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伊迪斯·羅斯福強調:“趙先生可以設想一下,一旦我們成功贏下了官司,會出現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約翰·洛克菲勒會找幾個臨時工當替罪羊?然後繼續無法無天?”
“……”
這什麼腦洞?
她當然不知道趙傳薪曾經的所見所聞。
“不是這樣的。如果洛克菲勒敗訴,他的公司必須麵臨重組,股權重新分配,壟斷地位不保。而趙先生,你應當很有錢對吧?”
咦?
趙傳薪知道自己想歪了。
他感興趣道:“也就是說,我也將有資格投資金坤——啊不,投資金雞下金蛋了?”
“是這樣的。”伊迪斯·羅斯福覺得沒有人不愛財。
一鯨落萬物生。
這時候,旅館老板端來了茶水。
趙傳薪手指頭扣在茶幾上沉吟。
趁機,伊迪斯·羅斯福偷偷打量威廉明娜。
發現她看著趙傳薪的眼神,都快拉絲兒了……
就如同任何一個初經人事的少女,目光總遊離於心上人身上。
再看趙傳薪,壓根沒看威廉明娜。
伊迪斯·羅斯福仔細觀察趙傳薪麵相,說他器宇軒昂尚可,但距離雅人深致還有段距離。
每個年代審美不同,此時窮人的臉龐都是瘦削的,所以臉蛋要有肉才好看,那也代表了家境殷實。
某個時期,人們還喜歡用烏龜臉來形容臉頰豐滿的男人,亮而紅潤,健康而迷人。
顯然,趙傳薪的臉跟那不搭邊。
就這麼個潑皮無賴一樣的男人,能讓堂堂女王五迷三道?
伊迪斯·羅斯福費解。
這時候,就聽趙傳薪幽幽道:“夫人,我承認我很英俊,但你這樣看我,會引起誤會的。”
威廉明娜和伊迪斯·羅斯福同時“啊”了一聲。
因為她們都在盯著趙傳薪看。
前者霞飛雙頰,後者尷尬不已。
趙傳薪又問:“你能代表你丈夫嗎?”
“啊這?”伊迪斯·羅斯福失算了,她臨時起意的計劃,最大漏洞就在於大羅。
趙傳薪嗤笑:“如果你代表不了你丈夫,那我們談什麼呢?散會!”
“等等。”伊迪斯·羅斯福可不能就這樣讓趙傳薪離開:“我承認,在小事上,我能掌控我的丈夫。大事上,他不容許我置喙。嗬嗬,就比如我見不得華盛頓淫亂叢生的亂象,我稱之為罪惡之城,我最見不得這些齷齪肮臟的事情。但西奧多總是讓我少管閒事,我不得不聽他的……”
她越說,威廉明娜的臉色就越蒼白。
最後,花容失色。
這些話,仿佛是在指著她腦門罵她——蕩婦。
她能想象得到,這件事傳出去,她被千夫所指的場麵。
趙傳薪聽出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是在拿他和威廉明娜的事,要挾他們倆。
他看看威廉明娜,又看看伊迪斯·羅斯福。
翹起了二郎腿。
他施施然道:“羅斯福夫人,我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伊迪斯·羅斯福勝券在握,笑問:“什麼比方?”
“假如,你我之間滾過床單……”
“你胡說什麼?”伊迪斯·羅斯福臉上笑意全消,怒氣衝衝打斷。
她是個嚴謹到有強迫症的女人,而且對大羅忠貞不渝,絕不允許彆人玷汙她的名聲。
威廉明娜見趙傳薪又鬨幺蛾子,莫名的,壓力消失了一半。
他總是那麼出人意料。
他不惜自汙,來替自己出頭。
但趙傳薪隻是自汙嗎?
顯然不是。
和老子玩這套無賴把戲?
趙傳薪樂嗬嗬的探過身子,拍了拍伊迪斯·羅斯福的肩膀。
他手大,拍的時候,手指頭還勾了勾她的後背:“夫人,稍安勿躁,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伊迪斯·羅斯福觸電般的向旁邊挪開:“打比方也不行。”
她沒料到趙傳薪直接上手,仿佛生怕坐不實這件事一樣。
“不行也得行。”趙傳薪乾脆耍無賴,他大聲道:“夫人,咱們兩個之間有一腿。”
旅館老板眼睛發亮。
他不知道這個半老徐娘是誰,但這種緋聞落在今天風頭最盛的牛仔身上,還是有樂子可挖掘的。
伊迪斯·羅斯福氣的胸膛起伏。
而趙傳薪,聲音忽然又轉小:“傳出去後,沸沸揚揚。
你猜我會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