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米勒忍不住發笑。
地上的男人憤恨的盯著趙傳薪。
趙傳薪抬腿,一腳踹他臉上。
男人“噗”地吐出了兩顆門牙。
周圍乘客驚呼。
太他媽凶殘了!
警員一張臉皺成了苦瓜。
趙傳薪一口啐在地上男人的臉上:“你他媽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我曹……
地上男人這下真的怕了。
列車一直到了奧西寧鎮都相安無事。
警員解開地上男人的手銬,重新將他兩手拷好。
趙傳薪見他為難,就替他排憂解難:“放心,我幫你押送安德魯·米勒,你押送他好了。”
警員:“……”
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頭一回靠犯人幫忙押犯人。
這叫什麼事兒啊。
出了火車站,果然很不走運,除了來接乘客的私家馬車外,沒有公共車輛可以雇了。
趙傳薪看見一個風韻猶存的白人貴婦,就抬抬手:“夫人,請等等。”
起初,白人女人起初很警惕,但看到了警員後,放下心來。
“什麼事?”
“哦,也沒什麼事。”趙傳薪笑嘻嘻道:“就是見夫人,長得和我初戀女友一模一樣,都那麼漂亮,我情不自禁搭訕。”
警員和安德魯·米勒服了。
這人簡直……張口就來。
不是說,亞洲人都很靦腆呢?
這比歐美人還奔放。
任誰被誇好看,也會開心。
貴婦掩嘴失笑。
趙傳薪趁熱打鐵,上前伸手,掌心多了一個木頭盒,盒子上雕刻了一圈唐草紋,刀工了得。
他一本正經道:“夫人,實不相瞞,這首飾盒是我為前女友準備的,但遺憾的是她離我而去,追隨詩和遠方去了。你和我的前女友太像,我要將它送給你。”
這都是他平時練手的小玩意兒,多的是,通常都是過年送鼻涕娃的。
這套路,在現在還挺新奇。
貴婦說信吧,可趙傳薪看著很年輕,會有她這樣三十多歲的女友嗎?
說不信吧,可誰會平白無故送陌生人禮物呢?
見她猶豫,趙傳薪一把抓住了她又白又嫩的手,將盒子塞她手裡:“請務必收下。”
這操作,看的警員和安德魯·米勒直撓頭。
就連那個被揍的刺客,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想看看下文。
貴婦隻好接下:“那,謝謝你了,先生。”
“夫人,我們要去往辛辛監獄押送犯人,卻無車可乘。哎,真是苦了我這一雙因公負傷的腿啊。沒辦法,像我這樣的小警察,隻能接受淒慘的命運。”
貴婦終於明白了他的意圖,嬌笑說:“這位警探,你可真有趣。”
因為趙傳薪沒穿製服,所以她認為趙傳薪是警探而非警員。
她繼續道:“若不嫌棄,可與我共乘一輛馬車,正好我們順路,而且還能保證我路上安全。”
警員和安德魯·米勒驚呆了。
我曹……這也行?
趙傳薪很紳士的致謝,並牽起了貴婦的手,引她上車。
之後轉頭,給警員打了個眼色。
趙傳薪和貴婦坐在一排,另外三人,憋屈的擠在對麵。
趙傳薪的手,一直拉著貴婦的手,就沒放下過。
警員咽了咽唾沫。
貴婦好奇的問:“警探,對麵這兩位就是囚犯嗎?”
“對的,夫人,他們都是殺人犯。”
貴婦花容失色:“那豈不是很危險?”
趙傳薪拍拍她的小手:“還請放心,看我的。”
他朝刺客瞪眼:“我問你,你敢反抗嗎?嗯?”
刺客嚇尿了,死死的縮在一角,死命的搖頭,一張嘴都漏風,支支吾吾:“不敢,不敢了……”
安德魯·米勒佩服的五體投地,他配合道:“不敢的,警探。”
趙傳薪雙手握住貴婦的手:“你看,他們是服氣的。”
貴婦眼睛亮晶晶,全是小星星:“警探,你真威風。我有些安保上的事想要請教,不知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來寒舍一晤?”
警員瞪大了眼睛。
這人以囚犯之身,冒充警探,竟然還勾搭上了一個貴婦?
趙傳薪把貴婦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然後輕拍:“嗯,我想想,這個月我已經破了十五起案件,應當有充足的時間。這樣吧,夫人,你給我地址,我儘快趕過去,畢竟夫人的安全問題更重要。”
警員心說牛逼不是這麼吹得,一個月破獲十五起案件,你怎麼不上天?
這誰會信?
然而,那貴婦卻深信不疑的樣子。
她在趙傳薪的大腿上抓撓兩下:好長,好結實。
想來,這一雙腿是很有力的。
旋即,就將住址告訴了趙傳薪。
一路上,貴婦歡聲笑語沒停過。
直到,前麵傳來馬的嘶鳴,以及馬夫受驚後的嗬斥:“不要命了?走路不長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