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億年前,夜壺之神創造了宇宙,和一群行星,其中就有乾燥而了無生機的地球。光子被夜壺之神沿途放置,並適當紅移。夜壺之神煞費苦心,為地球裝點……”
原本趙傳薪以為,他會按照正統的教派那樣胡扯禱告一番,沒想到這貨竟然講起了故事。
還說的有模有樣。
真他媽是個人才!
從多少億年前的創世,到後麵捏造生物,以及人類的出現……慢慢講到今天。
其實脫離不了聖經的影子,但其中科學論斷,比聖經更具有說服力。
這貨起初磕磕絆絆,越到後麵越順暢。
雖然聽起來更像是故事大綱,而非故事本身。
趙傳薪看看時間,不得不打斷談興正濃的安德魯·米勒:“好了,剩下的夜壺經明天再講,今天先祈禱,讓哈裡·範德比爾特這狗東西受到夜壺之神的懲戒。”
安德魯·米勒砸吧砸吧嘴,意猶未儘:“好吧,先生們,眾所周知,哈裡·範德比爾特經營非法的賭場和走私酒水的行業,並且壓榨底層百姓的血汗錢。他的一生,無疑是罪惡的。夜壺之神,本已經給他定下了命數,但他非要挑釁神明,想要迫害於夜壺之神的仆人,也就是我。我請求夜壺之神,降下懲罰,在明天的黎明前,讓哈裡·範德比爾特暴斃於囚室當中。讚美夜壺之神……”
哈裡·範德比爾特聽的想笑。
他認定,自己手下之死,是被人謀殺的。
但他所在的牢房不同,全是自己的手下,不擔心被人刺殺。
算了,那個清道夫是個狠人,就不和他計較,讓他們過過嘴癮吧。
禱告完,安德魯·米勒跳下桌子。
他笑著說:“先生,沒想到當一個神父,感覺這麼奇妙。”
趙傳薪眨眨眼:“你比我想象中,表現的更好。回去之後,你好好完善那套夜壺神教的故事,啊不,是夜壺經。”
“可是,先生,我的許多東西,都是聽你和你徒弟說的,已經快用完了。”
“你識字嗎?”
“認識的,先生,在部隊學的。”
“很好,回頭我讓人送你一些書,你可以摘抄。”
等放風完畢,獄警看到趙傳薪後就是一愣:“你,你怎麼出來了?”
趙傳薪嗬嗬一笑:“這就回去了。”
說著,他主動朝禁閉室走去。
獄警直接懵了。
他隻能拿著警棍,在後麵緊緊跟著。
直到趙傳薪沒鬨任何幺蛾子,真的主動進去,並關好門,這才放心。
……
伊迪斯·羅斯福給大羅打去電話。
“伊迪,我知道了發生在庫爾德克斯的事情,小約翰·洛克菲勒親自給我打的電話解釋。”
“我可不想聽解釋。”伊迪斯·羅斯福怨聲載道:“解釋有用,要法律乾什麼?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險。”
“伊迪,親愛的,我很擔心你。”
其實伊迪斯·羅斯福要聽的,無非就是丈夫的安慰。
她什麼不懂?
“哼,要我說,你和洛克菲勒聯盟對付趙傳薪,倒不如和趙傳薪聯手對付洛克菲勒。”
大羅吃了一驚:“你怎麼會生出這般危險的想法?”
“危險?這次我算明白,他們的危險程度,實際不相伯仲。”
那邊大羅沉默了。
“一個是外部矛盾,一個是內部矛盾,這是有區彆的。這個問題,討論到此為止。伊迪,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伊迪斯·羅斯福了解丈夫性格,聞言立馬住嘴。
她又說:“衛隊已經到了,不過,我雇傭了一個保鏢,保護那個能指證洛克菲勒的犯人。我要等他出來,才能離開。”
大羅說:“你那個保鏢,殺了不止一個人。你給他偽造的犯罪身份,會被檢察官遞交兩份材料到法庭,不出意外會坐電椅。”
伊迪斯·羅斯福起身,將椅子都帶翻:“什麼?西奧多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大羅苦笑:“明後天,報紙就會報道,他在監獄裡殺了四個人,在監獄外打傷一個刺客,殺了七人當地的幫派份子。無論出於保護還是彆的目的,他都造成了犯罪事實……”
伊迪斯·羅斯福驚呆了。
她甚至還不知道這些。
張張嘴,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她不能說趙傳薪的身份,更不能說已經和趙傳薪達成合作意向。
突然有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挫敗。
就知道,這個人不會消停……
……
弗萊迪·帕維特正忙著搬遷工廠的事。
事情沒有趙傳薪說的那般簡單。
就算變賣貨物,左手倒右手,也需要一係列交接,將賬目厘清,該交稅一分不能少。
另外,他還要找施工隊去庫爾德克斯,建設新工廠。
今天,他來到紐約市辦事。
紐約這段時間很熱鬨,著名的狂野西部表演團隊到紐約巡演,舉辦各種賽事。
最受歡迎的,無疑是騎牛大賽,導致萬人空巷。
此外就是即將在麥迪遜廣場舉辦秋日槍展。
在路過麥迪遜廣場的時候,弗萊迪·帕維特忽然拉動鈴鐺,讓車夫停下。
因為,他看見了一個高大的年逾花甲的老頭。
他下車,向那老頭打招呼:“你好,勃朗寧先生,我是弗萊迪·帕維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