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要出醜的!
他舉著手裡的沙子幻化的“鬼臉”,拿出精靈刻刀喝道:“魔鬼,今日我將你碎屍萬段!”
寒芒一點,刀出如龍。
唰唰唰……
那張岩石鬼臉被削的四分五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散落一地。
門外眾人頭皮發麻!
法力高深,恐怖如斯!
床上的瑪格麗特·龔帕斯都不知道該怎麼表現了,手足無措的癱著。
趙傳薪收起了金剛怒目之狀,語氣溫和道:“瑪格麗特,我已經將魔鬼殺死!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我……”瑪格麗特·龔帕斯的聲音恢複了原本的脆生生的童聲:“我好了。”
她真怕自己要是再不好,被超度的就不光是魔鬼了,說不定趙傳薪要連她一塊超度了!
亞瑟·龔帕斯大喜,剛想說什麼。
卻見趙傳薪臉色一變,冷冷道:“真的好了嗎?為什麼我覺得,你還沒好呢?”
說起喜怒無常翻臉本事,趙傳薪比魔鬼更在行。
瑪格麗特·龔帕斯見他剛剛還如沐春風,可現在馬上又一副狠厲的樣子,仿佛隨時會拿出剛剛那把鋒利至極的刀子,將她腦袋削掉的架勢。
她趕忙小雞啄米的點頭:“真的好了,真的,我不騙你……”
甚至都帶哭腔了!
趙傳薪拿出救贖權杖:“這樣吧,如果這根法杖能夠懸空,就說明你此生都不會再被魔鬼糾纏。否則的話,你就是還沒有痊愈,我會用天雷,讓你肉體灰飛煙滅!”
瑪格麗特·龔帕斯大駭!
她能想象到,自己被雷劈成焦炭的模樣。
門外的亞瑟·龔帕斯嚇得往裡麵衝:“不要,住手,不可以……”
然而,趙傳薪已經舉起了法杖,並且收回了手。
所有人懵了!
救贖權杖穩穩地懸空!
瑪格麗特·龔帕斯瞪大眼睛,喜形於色:“我真的好了!”
趙傳薪長出一口氣的樣子:“幸好,幸好,否則的話老夫今日就要對花季少女痛下殺手了!”
說完,一把將救贖權杖收起。
亞瑟·龔帕斯麵色複雜。
如果今天在場的換成是白人,他肯定千恩萬謝。
可趙傳薪是華裔,這讓他拉不下臉。
但趙傳薪又確實具備一些神奇的本事,這種本事,怕是梵蒂岡的職業驅魔師來了也得跪,教皇也要甘拜下風!
見了他的表情,趙傳薪冷冷道:“亞瑟·龔帕斯,你可知罪?”
亞瑟·龔帕斯打了個激靈:“什麼罪?”
“哼!”趙傳薪冷哼一聲:“你歧視黑人,歧視亞裔,所以才讓女兒遭此一劫!竟然還不知罪?”
“我……”亞瑟·龔帕斯如遭雷擊。
真是這樣嗎?
歧視的人很多,為什麼隻給他懲罰呢?
趙傳薪見他將信將疑,忽然伸手,“啪”地扇了他一大嘴巴子。
之前就被打鬆動的牙齒,終究是脫落掉。
和著血水,一同吐了出去。
趙傳薪冷著臉說:“今天,我代表月亮懲罰你。如有下次,夜壺之神將親自臨凡,將你挫骨揚灰!”
挨了打的亞瑟·龔帕斯腦袋轉不過彎了。
神罰是真的呢,還是真的呢?
夜壺之神又是什麼神?
門外一群黑白漢子佩服的五體投地!
尤其是亞伯拉罕·科恩,猛地給趙傳薪打眼色。
趙傳薪便對腦瓜子嗡嗡的亞瑟·龔帕斯道:“現在我問你,能給亞伯拉罕和他的家人朋友安排工作嗎?”
亞瑟·龔帕斯那高傲的頭顱,已經不再昂起,他垂頭喪氣道:“先生,現在失業率節節攀升,我也安排不了太多工作。但是,如果願意,我可以為科恩先生安排。”
趙傳薪轉頭看看亞伯拉罕·科恩,他有些失望,但還是擠出微笑朝趙傳薪點點頭。
似乎怕趙傳薪誤會他不願意出力,亞瑟·龔帕斯又解釋說:“先生,要知道,在勞工聯合會工作也有很多難處,經常會遭到毆打,甚至暗殺。前些年,我就經曆一次暗殺,當時我女兒親眼目睹了我被一個工廠雇主拿槍……”
趙傳薪敏銳的發現,在他解釋那場暗殺的時候,瑪格麗特·龔帕斯有了些血色的臉上,又隱隱浮現幾分痛苦。
他心裡大致有數了。
什麼魔鬼附體,這就是幼年時經曆了一場恐怖的暗殺,留下的心理後遺症而已。
他忽然打斷亞瑟·龔帕斯:“你說,當時那工廠雇主暗殺你的時候,他戴著一個白布縫製的麵罩?隻露出兩個窟窿?”
勞工聯合會是為工人爭取權益的,難免就會與資本家和雇主發生矛盾。
被揍是家常便飯。
亞瑟·龔帕斯點頭:“是的。”
趙傳薪轉頭,看向了瑪格麗特·龔帕斯:“那就是魔鬼的樣子,對麼?”
瑪格麗特·龔帕斯牙齒打顫:“是的,那個魔鬼要帶我們一家人下地獄!”
趙傳薪朝亞瑟·龔帕斯聳聳肩:“現在你知道根源出在哪裡了嗎?”
儘管亞瑟·龔帕斯不關注新興的心理學,但也大致想明白緣由,悔恨而痛苦的抱住自己腦袋:“我真該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