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炸鍋。
北塔裡敦這個窮鄉僻壤,什麼最出名?
必須是伊森莊園,拉升了整個北塔裡敦的逼格。
誰都沒料到,莊園主竟然是亞洲人。
此時和亞洲人掛鉤的印象是——落後,貧困,勤勞,木訥,內向……
但趙傳薪卻坐擁伊森莊園。
中年老帥哥也很意外。
趙傳薪不管那麼多,坐在高腳凳上,抱著吉他壓壓手:“安靜,都安靜。”
現場果然靜了下來。
卻有人喊:“你不是賣三明治的那個人嗎?”
趙傳薪哈哈一笑:“是啊,家裡揭不開鍋了,賺點錢給傭人開工資。”
台下忽然爆笑。
誰也不相信,他會開不起工資。
偌大的莊園,需要的傭人可不是一星半點,須得萬貫家財才能養得起。
因為趙傳薪是亞洲人,有人不懷好意道:“你那麼有錢,還是亞洲人,會不會擔心遭遇搶劫?”
趙傳薪手裡多了一把斧子,這是鹿崗鎮保險隊的製式手斧。
他握著斧頭,猛地一掄,斧子飛出。
咄!
斧子在台上入木三分。
他樂嗬嗬道:“你說的遭遇搶劫,是我搶劫彆人,還是什麼意思?”
台下為之一靜,旋即又是爆笑。
趙傳薪指著那個人說:“反正,伱要是搶劫我,我肯定會擔心的,因為我怕打死你。”
這個跳梁小醜臉紅脖子粗,被周圍人嘲笑的抬不起頭。
得知趙傳薪是伊森莊園的莊園主後,看趙傳薪不順眼的大有人在。
又一個人喊:“作為亞洲人,你能擁有那麼大的莊園,你的錢是怎麼賺來的?來路正規嗎?”
說完,這個人就準備藏身到人群中。
卻不成想,趙傳薪眼尖的不得了,直接就指向了他的所在:“知道嗎,洛克菲勒和摩根他們就不會問出你這麼愚蠢的問題,所以活該你窮。”
還有個人想要說話,恰好在旁邊的喬治·馬赫爾一把將他拉住:“狗娘養的,今天你是想讓這裡血流成河是吧?”
那人懵了:“啊?什麼意思?”
“閉嘴!”
多虧這人的話沒出口,他想拿清朝的辮子和陰陽頭說事兒,要是真說出口,現場會不會血流成河不知道,但此人肯定會被超度。
台上,趙傳薪見沒人刁難,就樂嗬嗬道:“這首歌叫《sleeyhead》。”
公園1239年,有一位有著王室血統的女孩,根據古老的故事所講述的……
趙傳薪邊彈邊唱,民謠這種歌曲類型適合任何朝代。
這歌是有畫麵的。
讓人不自覺就沉醉其中。
而作品通常又能改變眾人對作者的態度,這就是為何劣跡斑斑的明星依然會有無數粉絲的原因。
趙傳薪不在乎這些人對他的態度,但的確有些人因為他的歌曲,對他的觀感悄然發生改變。
一個看著不到二十歲的女孩,雙手捂著嘴,對閨蜜說:“哇,他既幽默又有才,還有財,我喜歡上他了。”
“我喜歡他的肉體,你看他好壯實!”
中年老帥哥聽的眼睛發亮。
瑞秋·克維斯和趙傳薪唱的這兩首歌,他認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畫麵感太強了,都好像吟遊詩人在傳唱古老的故事那樣沁人心脾。
當趙傳薪撥弄完最後一下琴弦。
由中年老帥哥帶頭,響起如雷掌聲。
趙傳薪擺擺手,施施然下台。
瑞秋·克維斯道:“你好厲害,這首歌也是你寫的?”
“是啊,我很厲害,正是最猛的時候。你也很厲害,如狼似虎的年紀。”
瑞秋·克維斯啐了一口:“說什麼呢?一會兒可彆胡說八道,彆讓塞繆爾誤會了。”
兩人下台後,那個中年老帥哥擠過人群,朝兩人伸手:“你好,我叫維克多·赫伯特,是作曲家,也指揮樂隊。《紅磨坊》,《玩具國的男孩們》都是我的作品。”
瑞秋·克維斯和他握握手:“赫伯特先生,我聽過你的大名,還在百老彙看過演出你的曲目,你真了不起。”
維克多·赫伯特很受用:“女士,我不得不讚美你那獨特而美妙的嗓音,你應該去百老彙發展。”
瑞秋·克維斯得到了專業人士的認可,頓時喜笑顏開。
趙傳薪見塞繆爾·戈德伯格爺倆快走的近了,於是將兩人握著的手拍打開:“維克多·赫伯特,請你放尊重,這位可是我徒弟的母親。”
兩人:“……”
而塞繆爾·戈德伯格正好聽見,不禁對本傑明·戈德伯格說:“你師父不錯,他是個尊重傳統,懂得規矩的男人。你跟他學習,我很放心。”
本傑明·戈德伯格撓撓頭,不忍心告訴他,曾經偷偷瞧見過趙傳薪拍他母親屁股的一幕。
本傑明·戈德伯格心說:貴圈真亂。
維克多·赫伯特問:“請問,這兩首歌,是誰創作的呢?”
瑞秋·克維斯將目光投向了趙傳薪:“是他。”
維克多·赫伯特眼中露出精芒:“先生,你是否考慮過要當個作曲家?我還缺個助手。”
趙傳薪一口回絕:“沒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