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司皺眉:“我才不會上第二次當。”
小警察不確定道:“萬一他真的想要投降呢?”
警司看了他一眼:“那好,你自己上前問話,看看他想乾啥。”
小警察:“……”
自己真該死,嘴賤!
趙傳薪舉了一會兒白旗,就聽一個年輕警察隔老遠喊:“陳宜庚,你想要投降嗎?”
“並不是。”趙傳薪齜牙笑:“我想讓你們把記者放進來。”
小警察鬆口氣,背後都讓冷汗打濕了。
他一溜煙的往回跑,向警司報告情況。
警司斷然拒絕:“不行。”
接近千人,圍攻一人,說出去多丟人?
而且他們收了帝國憲政會的錢,這件事萬一泄露出去也是一樁醜聞。
雖然他們並不怕這個。
然而,就在趙傳薪舉白旗的時候,《紐約世界報》的傑拉爾德·斯坦利已經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進去。
其餘記者一看,頓時叫嚷:“放我們進去,《紐約世界報》為何就能去?”
警司心裡一驚。
轉頭一看,果然,那個禿頭的記者抱著攝影機跑的飛快。
“法克!”警司氣急敗壞。
“既然他都過去了,也不差我們了吧?”
此時的警察,和後世不同,他們不怕擔責任。
警司冷笑:“不怕死你們儘管去。”
心說最好讓這群狗娘養的記者被陳宜庚殺了。
已經這樣了,周圍全是辦公大樓,眾目睽睽下消息是瞞不住的。
跟何況,傑拉爾德·斯坦利已經溜過去,索性破罐子破摔。
其餘記者聞言,趕忙進去。
趙傳薪見真有記者被放了過來,想要拿抹布擦擦身上泥水和血汙,但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一群記者走近,看見倒在血泊中的警察屍體,齜牙咧嘴的繞開。
嘴上說著不怕,可實際上,遠遠看清趙傳薪後,這些人還是慫了,怯步不前。
趙傳薪好像傍晚散步在跟鄰居打招呼一樣,招招手:“你,過來啊。”
傑拉爾德·斯坦利:“……”
最後,這群人中,還是他的勇氣更勝一籌,咬牙走了過來。
趙傳薪和他拉家常:“怎麼稱呼?”
“《紐約世界報》,傑拉爾德·斯坦利。”
“你們怎麼過來的?”
“我是開車來的。”
趙傳薪眉頭一挑:“不錯啊,配車了。你過來的時候,看見來救援的警察了嗎?”
“額……看見了。”傑拉爾德·斯坦利反應過來:“先生,該我采訪你才對。”
“等等,這些警察帶著什麼武器?”
“我好像看見了一挺重機槍。”
“什麼樣?”
“記不住。”
趙傳薪拿出紙筆,叼著煙卷,畫了起來:“是這個樣子嗎?”
畫的時候,宴會掉落在紙上,趙傳薪隨手劃拉開繼續畫。
傑拉爾德·斯坦利驚奇的見趙傳薪寥寥數筆,便勾勒成型,這需要很深的繪畫功底才行。
“對,就是這個。”
“嗬嗬,土豆挖掘機啊。”
趙傳薪對此時全世界的武器了若指掌。
畢竟鄰居總屯糧,他不屯槍的話對不起糧倉。
土豆挖掘機,即柯爾特1895,說來也是約翰·勃朗寧設計的重機槍。
隻要不是把大炮推來,那就完全沒問題。
傑拉爾德·斯坦利試探問:“陳先生對吧?”
“唔,差不多。”
“額,陳先生,你為何與紐約警察發生衝突?能說說始末嗎?”
“非常之可以……”
趙傳薪的瞎話張嘴就來。
故事內核與《第一滴血》的第一部相似——他和幾個朋友做生意,沒招誰沒惹誰,就被陷害,被警察追殺。
傑拉爾德·斯坦利打斷他:“等等,你說這跟膚色有關係,恕我冒昧,陳先生你是黑人嗎?你的名字更像是華人啊。”
“唔,大概也許,差不多吧。我繼續講……”
過了一會兒。
傑拉爾德·斯坦利又打斷:“等等,陳先生,你說帝國憲政會的人無惡不作是嗎?”
“是的,這些人很邪惡,打劫和勒索普通海外華人百姓的錢財,尤其是那個叫康有為的,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趙傳薪添油加醋,尤其是把康有為的一係列醜惡嘴臉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
傑拉爾德·斯坦利雙眼放光:“陳先生,你知道此人有多少錢嗎?”
民眾對金錢的數額更感興趣,這個是絕佳的話題。
這個趙傳薪還真不知道。
康有為這貨斂財有道,生財同樣在行,投資領域多不勝數。
他一拍大腿:“這麼跟你說吧,他在瑞典買了一座島,花了一百五十萬,這都是海外華人的血汗錢。你說,這人是不是大大滴壞?”
“壞,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種!”傑拉爾德·斯坦利深有同感。
因為華人真的能吃苦,從不抱怨,兢兢業業。
就從他們這吃苦的勁兒,侵吞他們的血汗錢,都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
其餘記者早就圍了過來,隻是不敢靠前。
但拍照和記錄一點都沒耽誤。
講完了帝國憲政會和康有為的醜惡嘴臉,趙傳薪又編排紐約警察。
雖說紐約不用他編排,甚至在場小報記者都知道幾分他們的操行,但有新故事可挖掘總歸是好事。
趙傳薪說:“他們從第十分局追殺我。我警告他們,如果再追,我就把他們醜行報給記者。第十分局的局長告訴我,在紐約他和第一分局的局長兩人就是天。就算濫殺無辜又怎樣?就算告訴記者又怎樣?記者算個屁……”
“很好,我保證,你的消息會在第一時間傳遍紐約,乃至全國、世界。”
趙傳薪眨眨眼:“諸位,我再教你們幾招如何寫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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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