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一頓飯,差點把他的錢包掏空。
工人倆月苦力的工資,一頓飯就被趙傳薪吃沒了。
實在是沒料到,趙傳薪吃飯這麼費錢!
現在已經在趙傳薪身上搭了650美元,毛都沒撈著呢。
現在弗裡茨·海因策有種被套牢的感覺。
流連金融的人,通常不在乎消費,但在乎自己智商是否經得起考驗。
就像傑西·利弗莫爾,他通常對賭隻是想證明自己是對的,而不單純是為了錢。
出了餐廳,弗裡茨·海因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上了自己的馬車。
趙傳薪很熱心腸:“再見,弗裡茨,明兒見。”
砰!
車門狠狠地關上。
弗裡茨·海因策很想告訴他彆來上班了。
但已經花了650美元,他想要讓這650花的值!
所以,必須要讓趙傳薪繼續去上班。
也是從這天起,趙傳薪在弗裡茨·海因策的公司裡,多了個鐵打的盟友。
每日,趙傳薪都通過那個白領口中套取信息,以防生變。
好在,弗裡茨·海因策他們的計劃沒變。
……
摩根在弗吉尼亞州裡士滿參加美國聖公會大會。
但他每天都會接受到來自全國各地的電報,其中以紐約的信息最多。
1907年10月13號周日晚上。
摩根的秘書拿著最新的電報給他看。
“先生,今天的消息很有趣。有多個華爾街的白領,聲稱看見了‘華爾街巨熊’傑西·利弗莫爾去了托馬斯·w·勞森的辦公室。他們很可能攪和在了一起。”
老摩根有個蒜鼻頭,眉心皺紋很深,有兩撇很厚的胡子,眼睛鋥亮如鷹隼,這個年紀了看起來卻不怒自威。
配合他的沉默寡言,更是讓一般人平時不敢靠近。
聞言,他的眉心皺的更深:“傑西·利弗莫爾已經確信是趙傳薪的操盤手,他的出現,是否預示托馬斯·w·勞森也和趙傳薪狼狽為奸?”
“這個……倒是沒人說。”
“你在這些人當中,挑個靠譜的當聯絡員,我要他密切關注托馬斯·w·勞森的動向。”
“是,先生。”秘書恭謹的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有個叫康有為的華人,他想和您本人通話。”
和老約翰·洛克菲勒一樣,作為美國的坐地炮,摩根對華人並不感興趣。
哪怕是清朝的皇帝來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他搖搖手:“不必了。”
“可是。”秘書道:“他說打電話要說的事,與趙傳薪有關。”
“嗯?”摩根瞪了秘書一眼,說話大喘氣最可惡。“回電報,讓他把電話打到我房間。”
秘書嚇了一跳。
什麼越厲害的人物越沒脾氣,說這話的人腦袋應該是有泡。
如同懷揣利刃必生殺心一樣,久居高位的人必然是有脾氣的。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秘書趕忙道歉:“抱歉,先生,下次我一定一次性說完。”
“去吧。”
……
與此同時。
在沒掛牌的辦公室的會議室,樓內彆的公司都已經下班,唯獨這裡燈火通明。
托馬斯·w·勞森坐在主位,沉聲道:“各位,明天是至關重要的一天,無論是誰,無論什麼事,我都不允許請假。明天,就算天下刀子,也要比平時早一個小時來到這裡。鑒於明天的事務繁重,我承諾三倍工資,但我不允許出現任何失誤,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眾人凜然。
……
天公不作美。
1907年10月14日,周一,天下著冰冷的秋雨。
雨不大,但哈氣可見。
有人已經穿上了呢料大衣禦寒。
華爾街有很多不錯的裁縫鋪子。
趙傳薪早在幾天前,就動用弗裡茨·海因策給的那筆錢,為自己量身定做了一套衣服。順便重新縫製了剛毅甲。
外麵是一件雙排扣馬球大衣,因為還沒那麼冷,所以不是很厚重。
裡麵的豎條紋西服是槍駁頭,駁頭很寬,馬甲內的襯衫是長直領。
抬手間,可見手腕上除了雷神之錘手環,還疊戴了一塊1904年出產的卡地亞山度士飛行員腕表,有著當下很罕見的皮質表帶。
圓角矩形螺釘表圈,側麵帶有串珠裝飾的凸圓形藍色尖晶石表冠。
這是一款真正意義上現代款式腕表,當下以小為時尚,所以方形表盤在趙傳薪手腕上看著有點局促,但戴上即便在華爾街也是最靚的仔。
他去了公司,那個白領“朋友”見了他,詫異道:“今天你為何看起來不太一樣?”
當然不一樣,這是“權力套裝”,平時趙傳薪還不這麼穿呢。
他臉色一肅:“當然了,因為今天是大日子。”
此時,弗裡茨·海因策從門外走了進來,恰好聽見了趙傳薪的話,今天他給了趙傳薪好臉色,意氣風發道:“不錯,是大日子。今天晚上,伊森,你務必要將麗貝卡帶到我們的慶功宴。哈哈,華爾街有我海因策,何人還敢稱王?什麼華爾街巨熊,什麼金融大作手,統統給我往後稍!”
趙傳薪點頭:“是是是,一定將她帶到慶功宴。你也差不多得了,不要再投資了,我們賺的錢已經夠多了。”
趙傳薪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實意,都是大實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