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多嘴多舌:“你跟摩根先生說話應該保持尊重……”
話沒說完,趙傳薪就問摩根:“你的人?”
“我不認識。”
趙傳薪抬手,手裡多了一把斧子,隨手丟了出去。
噗嗤……
保鏢直挺挺倒下。
斧子嵌入了他的腦門。
摩根心裡狂顫,但是麵上古井無波,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旁邊站著的傑西·利弗莫爾卻嚇的跳了起來,剛想叫,卻及時捂住了嘴巴。
趙傳薪聳聳肩:“多冒昧啊,希望他下輩子注意。”
摩根心說,果然是屠夫,叫送葬者也大差不差。
而他保鏢確實自己找死。
殷紅的血,順著地麵流淌。
摩根不自在的挪了挪椅子,鼻子裡全是血腥味,他有點想吐。
傑西·利弗莫爾更是躲到了牆角。
強忍嘔意,摩根硬著頭皮說:“趙先生這次應該賺的盆滿缽滿了。”
趙傳薪點上一根雪茄,煙霧迷蒙。
“賺錢的本質不是裝滿,而是點亮。”
摩根眉頭深皺,這話聽起來有點意思。
趙傳薪把自己深深陷入高檔而柔軟的椅子中,屋裡躺著一具正在冰冷的屍體,他卻毫不受影響,淡淡道:“五百年必有王者興,莫非你隻願意看到紐約隻有你和洛克菲勒兩個有錢人?”
洛克菲勒的資產大概在7億到10億之間,而摩根的個人資產此時應當已經超過10億美元了。
摩根搖頭:“並非如此。我隻希望趙先生能收手,甚至開始做多。”
“憑啥?你弄垮了查爾斯·巴爾尼,導致華爾街全線崩潰,連小地方的銀行都麵臨倒閉的風險,現在你巴巴的趕回來叫我收手,你好摘桃子是吧?奪筍那。”
“……”摩根問:“你想要什麼?”
“你能給什麼?”
“我能承諾,今後不與趙先生為敵,包括我的合夥人。”
趙傳薪其實挺心動。
錢全部挪回國內是肯定不行的。
如果自己投資做生意,小打小鬨還行,做大了就要麵臨這群狗東西打壓的風險。
所以現在他隻能廣撒網,將錢全部投資到其它公司去。
但他嘴上肯定是不服的:“嗬,問題是,你與我為敵又怎樣?我老老實實做生意,送一句話給你,人在塔在,你動我產業一下試試。”
摩根搖搖頭:“企業和金融都不是打打殺殺,不用動你的產業,也能讓你做不下去,你還抓不到我的任何把柄。以前,你藏身暗處。但現在你已經浮出水麵了。”
他說的是真的。
除非趙傳薪能把整個漂亮國給滅國,否則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資本家都一個德性,有時候為了錢,甚至連命都不要了。
一旦這群人抱團,趙傳薪明著做生意還真玩不過他們。
他現在隻想要錢。
“可以。”趙傳薪也不故弄玄虛。
摩根卻說:“但我隻能代表我,和我最近的合夥人,不能代表洛克菲勒,更代表不了羅斯福。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和我無關。”
主打一個嚴謹。
趙傳薪忽然站起身,麵無表情的朝摩根走來。
摩根嚇了一跳,他內緊外鬆的看著趙傳薪,隨時動用第二個備選方案——奪路而逃。
雖說可能沒卵用。
熟料,趙傳薪忽然朝他伸出手,臉上露出比秋日午後的陽光還暖的笑:“害,既然是朋友,就不用那麼客氣。我祝你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傑西和托馬斯,我這倆不成器的兄弟,還得需要你老多多提攜才是,畢竟他們是後進末學。”
摩根發誓,他從來沒見過變臉這麼快的人,從來沒有。
可憐一把年紀老摩根,懵逼的站起身,和趙傳薪握了握手:“好說好說……”
趙傳薪又笑嘻嘻道:“放心吧,我們會在這幾天準備準備,然後開始做多,這是華爾街每個金融人士應該做的事。這種小事,隨便打個電話,或者派個人來告知一聲就行,怎麼還勞煩你老親自前來,真是罪該萬死啊。”
向來嚴肅的摩根,此時眼睛都有些發直。
這話怎麼聽著好像是不懷好意呢?
他抖抖索索的點頭:“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快,傑西,送送摩根先生。還請你諒解,摩根先生,我這人輕易不會送人上路的。”
上路就回不了頭。
“啊?”摩根趕忙說:“不必不必。”
等摩根下樓,外麵的安保人員疑惑道:“先生,這槍和刀子要歸還你的保鏢,他人呢?”
摩根擺擺手:“不用了,你們留著。”
說著,他對車夫壓低聲音道:“快走,遇到瘋子了,快點的。”
然後,他在馬車上吐了……
等摩根離開,傑西·利弗莫爾上樓。
《華爾街日報》的記者從街對麵角落興奮的查看相機:“賺大了,這下賺大了,連老摩根都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