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裡白氣的酒館,白裡白氣的男人女人們,看見了一張亞洲臉探進來,都有些發懵。
為啥?
因為這家藍雁酒館很出名,連猶太人、西班牙人都不敢進來的存在。
趙傳薪探頭,左右打量,朝地板啐了一口:“這他媽什麼鬼地方,裝修的品位可真是差。”
所有人,包括酒保在內都齊齊色變。
一個亞洲人,來藍雁酒館吐槽品位,怎麼看都像是在找死!
那個亞洲人還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看啥看?沒看過世界上最英俊的、人品最堅挺的的種族嗎?沒錯,中國人就是地球上最優秀的種族,誰有意見?”
一屋子人,臉黑的好像鍋底。
然後,海因裡希起身,晃著他一身橫肉,壓迫感十足的朝趙傳薪走來。
空氣死寂到凝固。
海因裡希握緊了拳頭,露出了豁牙:“你知道你在哪裡嗎?”
趙傳薪撓撓頭:“佩奇聚集地?找死者之洞天?白色豬玀的狂歡盛宴?”
海因裡希:“我焯,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說著他便揮拳。
他體重超兩百斤,胳膊和脖子一樣粗。
眾人期待那個亞洲人,被海因裡希一拳打的滿地找牙。
然而,趙傳薪隻是側滑步,然後眾人見他好像幽靈一樣,兩腳腳尖點地,沒有邁步卻朝前猛然飄了一段。
這是因為智能陀螺儀貼在趙傳薪的後心。
原本的蔚藍幽靈甲是飄的,主打一個輕。但此時的蔚藍幽靈甲,就好像被握成一團的紙張,成實心的了。
以前“飄”感,現在卻是爆發力十足。
海因裡希的一拳落空,他隻是覺得眼前一花,人就沒了。
趙傳薪跑到了海因裡希身後,兩人此時背對背。
趙傳薪一拱屁股,海因裡希的慣性,加上趙傳薪的一頂,海因裡希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踉蹌。
這時候,趙傳薪拍拍手。
酒館大門再次被打開,首先進來的是“流浪法師”大史密斯。
大史密斯同樣高大,但並不胖,隻是大光頭+大胡子很嚇人,兩個大眼珠子瞪的好像銅鈴。
他二話不說,一拳打向踉蹌的海因裡希麵門。
這個胖子看似很壯,實際一身白肉虛的很。
大史密斯全力一記重拳,直接將這貨打的後仰,“噗通”重物砸地板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亞伯拉罕·科恩和李希齡走了進來。
藍雁酒館內,約麼有二十多個白人。
而進入酒館內的黑人、猶太人和華人卻至少有三十人了,透過門縫,還能看見外麵烏泱泱的不知有多少人。
他們隻是暫時擠不進來了。
趙傳薪伸出劍指,朝前一點:“給我打砸,全部打死,都算我頭上好了!”
虱子多了不咬,人命官司多了不愁。
一個白人哆哆嗦嗦的從後腰掏出轉輪,趙傳薪甩手,瞬間智能陀螺儀遊走到他手臂,一把手斧飛出。
“啊……”
轉輪落地,手斧嵌在那人的手臂上,看起來十分駭人。
大史密斯和七史密斯都很勇猛,衝上去跳起來壓倒對手,然後騎臉輸出。
亞伯拉罕·科恩就很雞賊,身體晃的厲害,始終避實就虛。
李希齡手上是有功夫的。
除了趙忠義以外,趙傳薪第一次看見彆人用傳統武學實戰。
他拿著雙柴刀,左手反手撩刀。
對麵拎著棍子的白人嚇得後仰。
李希齡右手刀緊隨其後,反手橫切。
白人空有一根棍子,一旦李希齡銜接招式,便應對不及,腹部直接被橫剖開。
血流如注。
慘叫聲撕心裂肺。
就算趙傳薪都看的眼皮直跳。
這可太快太狠了。
像他這樣沒練過的人,即便身體靈活,一旦李希齡雙刀快速進攻,招式銜接的密不透風,怕是也難以抵擋。
這又和馬背上拚刀不同。
當年,趙傳薪靠著蜘蛛腿,也是能和哥薩克騎兵大戰三百回合的。
但在地麵上,他或許就隻能靠著兵器的長度占占便宜控製距離。
趙傳薪見有人跳進了吧台,將酒保按在地上暴打,他就施施然走過去坐下,倒了一杯菝葜飲料喝了起來。
這玩意兒味道很怪。
更多的人衝了進來,那二十多個白人根本不敵。
地上到處是牙齒和血。
倒是之前被打倒的海因裡希,後來又爬了起來。
他倒是還有些氣力,推著兩個瘦弱的黑人橫衝直撞,一直推到趙傳薪這邊。
趙傳薪放下水杯,伸手撥開兩個黑人,伸手,不死鳥玄戒蓄能:轟!
海因裡希龐大的身軀倒飛出去。
眾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根本不知道趙傳薪如何做到的。
趙傳薪見海因裡希竟然還要爬起來,他快走幾步,抬膝,猛撞!
噗……
海因裡希的胖臉登時變形了。
有人在開戰之初,便嚇得從窗戶跳了出去。
很快,留在酒館內的一群白人大漢非死即殘,畫麵慘不忍睹。
趙傳薪見差不多了,就擺擺手:“撤!”
他打頭向外走,剛出門,就見留在外麵的人手被人包圍起來。
今天他帶來了人數接近二百了。
可此時,外麵圍攏了不下三四百人。
這裡是布魯克林德國村,清一色的白人。
為首的三十多人神情凶悍,趙傳薪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南方陣線的人。
後麵的,多半是這裡的居民。
他們隻是來幫忙的。
很團結。
大史密斯緊張起來,他擦了擦拳鋒上的血跡,來到趙傳薪身旁,小聲道:“老板,德國村很排外,彆看多半是這裡的居民,打起來很凶悍,平時我們都不會來這裡活動。”
此時生存在紐約的黑人,多半都活躍於布魯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