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覺得可笑。
你抗議有個屁用?
愛新覺羅·奕劻卻說:“我等不可小覷美國,他們的艦隊,尚有15艘戰列艦。邦基所關,不勝憂慮。南有亂民漸起,西有強敵環伺,須得小心應對。”
慈禧活動活動了老胳膊老腿,煩悶道:“那要如何辦?我們拿趙傳薪沒辦法。”
愛新覺羅·奕劻小心翼翼道:“此賊已成氣候矣。不若,與趙傳薪示好?許之以利,以官,我聽聞其在美國,起初也按商業規則辦事,不肯輕易逾矩,想來應該能成。待他回國,且穩住他兩年再作計較。”
他已經被趙傳薪折騰怕了,現在趙傳薪似乎比之從前膽子更大,手段更強。
“此事容後再議!”
慈禧還是不甘心。
憑啥?
……
夜裡,趙傳薪又看到了長島方向上空隱隱透出的雷光。
這種有序的頻率,定然不會是自然閃電。
難不成,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二人掌握雷神之錘?
不可能啊。
第二日一早,趙傳薪吃過早飯,隻身出發。
路過戈德伯格宅邸前,被瑞秋·克維斯攔住。
趙傳薪打開馬車門,打了個哈欠:“上來說話。”
就她一人。
本傑明·戈德伯格回家後,就將趙傳薪要帶他去東方的消息與父母講了。
瑞秋·克維斯和塞繆爾·戈德伯格第一反應就是不答應。
這不鬨呢麼?
還真要把他們兒子拐跑咋地?
那可是亞洲,萬裡之外,橫跨大洋。
很多人遠赴他鄉,可能此生難見。
但旋即本傑明·戈德伯格說了趙傳薪的“買斷報價”,塞繆爾·戈德伯格立刻啞火。
兩萬塊,這錢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完全可以讓他東山再起。
一個兒子沒了,再生一個唄?
但錢沒了,兒子還在也得跟著吃苦。
況且趙傳薪有錢啊,不會讓兒子吃苦的。
但瑞秋·克維斯依舊不同意。
昨夜,塞繆爾·戈德伯格私下裡好說歹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算是勉強說服了瑞秋·克維斯。
但是,塞繆爾·戈德伯格自己拉不下臉,便鼓動瑞秋·克維斯出門去攔趙傳薪。
趙傳薪見她上了馬車後,支支吾吾半晌,淨說些廢話。
“吃早飯了嗎?”
趙傳薪打哈欠說:“吃完了。”
瑞秋·克維斯疑惑的看著他:“昨晚沒睡好?”
“啊?”趙傳薪搓了搓臉:“睡得挺好,就是時間短了點。”
“為何?”瑞秋·克維斯狐疑。
“因為我球技高超……害,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瑞秋·克維斯已經有點熟悉趙傳薪風格,能摸清一點他的話外音。
頓時想起了苗翠花高聳入雲的……她莫名的有點酸,又覺得酸的莫名其妙。
趙傳薪見她愣神,看看手表,直接了當道:“你東扯西扯的,怕不是來要錢的吧?”
他多聰明啊。
且臉皮巨厚,什麼事都不覺得尷尬,直接挑明了。
瑞秋·克維斯大囧:“我,我不是的……”
看她的樣子,趙傳薪無語,先點了一根煙,叼在嘴角,拿出了厚厚的一遝錢,大致的數了一下捆數,然後遞給了瑞秋·克維斯。
“錢拿好,20元票子,10遝,正好2萬美元。”
1遝2000美元。
瑞秋·克維斯覺得羞赧,丟人啊。
趙傳薪將錢塞進她胸口,拍拍她後背:“乖,拿好了。”
被他的大手撫過的地方,瑞秋·克維斯覺得好似被電流經過,麻酥酥的。
她緊抿嘴唇:“這錢算我們借的。”
趙傳薪眨眨眼:“什麼借不借的,咱們倆啥關係啊,伱說是不?”
瑞秋·克維斯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啥關係?”
趙傳薪隻是隨口一說,被她問的愣住。
“我們,我們……”趙傳薪我們不出來了,乾脆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就像本傑明他爹一樣,那你看這關係……”
瑞秋·克維斯急忙下車:“回頭見。”
趙傳薪手掌向後捋頭發:“莫名其妙。”
他昨晚上,和亞伯拉罕·科恩確認過了今天要拜訪的地址。
南方陣線經曆上次趙傳薪的屠戮,如今已經隻剩下散兵遊勇,潰不成軍。
亞伯拉罕·科恩和史密斯兄弟儘最大努力,也隻找到了極個彆人的住址。
要說以前亞伯拉罕·科恩和史密斯兄弟支持趙傳薪,有利益,也有武力值的原因。
現在,這層關係多了些不明的意味。
因為猶太血統也算是被歧視的族群,更彆提黑人。
而趙傳薪專殺歧視狗,乾了他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小貓小狗三兩隻,趙傳薪懶得去尋。
他要去的是長島區域的阿斯托利亞街區。
今天是11月10號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