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卡·萊維問:“老板他在公司?”
傑西·利弗莫爾搖頭:“不是,是史密斯兄弟他們的人。有個華人,他欠了老板的錢,史密斯兄弟他們在追債。”
麗貝卡·萊維有些失望:“那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
麗貝卡·萊維剛出大門,迎麵撞上了匆匆而來的趙傳薪。
見了她,趙傳薪驚訝道:“麗貝卡,你怎麼追到這裡來了,我勸你放棄吧,不要對我抱有幻想,我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聽他扯淡,麗貝卡·萊維莫名覺得親切。
就是這個味兒。
她忍不住笑:“我來辦信托投資業務的。”
趙傳薪一聽,忽然聯想到了二十一世紀,網絡廣為流傳的一句離間男女關係的話——女人,要經濟獨立;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
前半句沒毛病,但不該天天掛在嘴邊上,那樣顯得很傻逼,生怕彆人不知道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後半句,那就更傻逼了,男人對自己好一點,女人對自己好一點,都對自己好一點,唯獨錢難一點,父母遭罪一點,孩子過的差一點。
天天說這些的女人得有多蠢?
聰明的女人,就該把想法藏的深一些,而不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要變自私自利變的市儈了……
所以,趙傳薪掃興的擺擺手:“沒事趕緊回去吧,最近紐約鬨鬼,不太平。”
見他忽然翻臉,扭頭就走,麗貝卡·萊維莫名其妙,忍不住喊:“喂。”
趙傳薪回頭:“乾啥?我都說了,我們不合適,你不要癡心妄想睡我,沒用的我會反抗。”
“噗……”麗貝卡·萊維沒忍住笑出聲,旋即收斂,低聲問:“你是不是就要離開美國了?”
趙傳薪算是看出來了,不和她說幾句,她是不會走的。
便背靠在牆上,剛掏出煙,麗貝卡·萊維就把劃著的火柴遞到他嘴邊。
趙傳薪貼著牆,左手夾煙,右手忽然伸出,將麗貝卡·萊維的額前發絲捋在她晶瑩剔透的耳朵後麵。
麗貝卡·萊維霞飛雙頰,沒料到他突然的動作。
趙傳薪盯著她的眼睛:“聽我說,麗貝卡,謝謝你,溫暖了紐約的四季。”
麗貝卡·萊維身體一顫。
換成是苗翠花,定要反問——忽悠誰呢,你來美國一共也沒到四季。
可麗貝卡·萊維卻被觸動了什麼。
趙傳薪嘴角不經意的一扯,然後立刻收起,繼續用他獨特的男低音說:“生活催你賺錢,年齡催你懂事。麗貝卡,在我離開後,希望你多給自己點信心,挺胸抬頭,在猶豫和彷徨中前進。”
麗貝卡·萊維眼圈有些發紅,嗓子哽住了。
說到挺胸抬頭,趙傳薪在她前麵瞄了一眼。
嗯,e,和苗翠花不相伯仲。
但她個子更高。
角度也很不同。
趙傳薪歎口氣:“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做,但一直沒做。”
麗貝卡·萊維深吸一口氣問:“什麼事?”
趙傳薪深吸一口氣:“所謂人生得e須儘歡,我走之前,必須摸一把。”
說著,快速伸手,刹那停頓感受,然後又快速縮回。
多快?快到連空氣都燙手。
完事後,趙傳薪扭頭就走。
快到麗貝卡·萊維幾乎以為是幻覺。
前一刻還深情款款,後一刻就……
她錯愕的張大了嘴巴,看著趙傳薪身影消失在樓梯間。
……
趙傳薪見康有為竟然直到今日才鬆口。
“行,有骨氣。”趙傳薪對鼻青臉腫的康有為豎起大拇指。
康有為這幾日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之前天天嚷著要見趙傳薪談判。
然而趙傳薪正在忙著教育人,哪有時間搭理他?
趙傳薪搬一把椅子,放在康有為麵前,倒著坐,兩手搭在椅背,支著下巴:“大史密斯,說說看,他能賠償我多少精神損失費?”
大史密斯捋了捋大胡子,拿來一張清單:“老板,這是他的產業。”
趙傳薪接過一看,康有為以保皇會的名義,開了一家“中國商務公司”,其下有酒店,餐飲,交通運輸,文化產業等等涉及眾多。
此外,在世界各地,還有中華酒店、漁票公司、電車公司、輪船公司、芝加哥瓊彩樓餐館、橫濱譯書局等等。
在墨西哥,他購買了大量土地。
這貨很有眼光,墨西哥正在進行城市交通升級改造,到處鋪設電車軌道。
一旦修到了他購買的土地上,漲價後他就會變賣。他還辦立了墨西哥華墨銀行,並進軍地產行業。
趙傳薪倒抽一口涼氣:“好老小子,真有你的。”
刨除去康有為寡廉鮮恥的本性,忽視他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的事跡,單就他投資的眼光,經商的手段來說,趙傳薪覺得這貨就是一商業奇才。
路走歪了啊老鐵。
這怕是後世許多人都不曾了解的。
除了固定資產,康有為至少還有二三百萬現金。
趙傳薪賺的多,花的狠,剛到手的那750萬美元,很大一部分要放在弗萊迪武器製造公司,因為那裡隻出不入,投錢是無底洞。
他跟尼古拉·特斯拉牛逼吹的很響亮,但是要給他投資科研,主意早就打在了康有為身上。
康有為有氣無力:“趙,趙先生,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康某人必有厚報。”
“你確實該報,這些產業就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