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趙傳薪和苗翠花出現在甲板上的時候,瑞秋·克維斯的臉蛋還是紅的。
她甚至不太敢看兩人,有種多看一眼,就會被看穿的意思。
趙傳薪本來沒多注意,可瑞秋·克維斯總是躲躲閃閃,就好奇道:“是不是海風大,迷了眼?”
瑞秋·克維斯感覺非常刺激:“沒有沒有……”
本來都是過來人,對待這種事並不陌生。
可偏偏主角是趙傳薪。
此時,毫無察覺的塞繆爾·戈德伯格和本傑明·戈德伯格爺倆,正在進行一番製杖的對話。
塞繆爾·戈德伯格說:“本傑明,你應該將錢交給我。你知道爸爸的能力,等賺了錢,你想要汽車,想要房子,都可以給你買。”
本傑明·戈德伯格則說:“放我這也是一樣,我賺錢能力更強,等我掙多了,爸爸,我會給你買房子買遊艇。”
反正錢是不會給你的。
江波聽的直咧嘴:這爺倆一個比一個能吹牛逼。
趙傳薪哈哈笑道:“你爺倆對著畫餅,看能撐死誰!”
爺倆:“……”
本傑明·戈德伯格拿出了一本書,問趙傳薪:“師父,你看,這個字很生僻,念什麼?”
趙傳薪看了看:“是妣,念bi。”
“師父是什麼意思?”
“師父就是師父的意思,父死為考,母死為妣,而師父最好永生。”
“……”本傑明·戈德伯格點點頭:“師父,那我要是死了,怎麼寫?是不是寫愛徒本傑明?”
“不。”趙傳薪搖頭:“你要是死了,寫大善!”
苗翠花忍不住笑:“沒個正形。”
趙傳薪哂然一笑:“孽徒,看書不要看太多,看多了腦乾會打結。”
塞繆爾·戈德伯格聽不懂漢語,在旁邊和江波討論衣服的問題。
“你看我這身定製的西服怎麼樣?”塞繆爾·戈德伯格很臭屁的問。
這可是他花大價錢定製的。
江波上下打量:“很不怎麼樣。”
塞繆爾·戈德伯格臉色一僵。
趙傳薪知道這小子肚子裡有點貨,就問:“你看我的呢?”
江波嘖嘖道:“觸目驚心的醜,這一身將導致你的尊嚴流失……”
“焯!”趙傳薪照他腦袋就一巴掌:“媽了個巴子的,跟老板也敢說這樣的話,真是胡鬨。”
江波本能的一梗脖子:“我又沒說錯,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隻有花姐的穿搭品位最好。”
咦?
趙傳薪心說,難道是真的?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衣品不錯,但他知道苗翠花在審美上有獨具一格的天賦。
既然有個錨點,那說明江波也不是為裝逼而信口開河,故意打壓。
他說:“鑒於你尊卑不分,我罰你給我定製一套衣服,正好考察一下你的手藝。”
江波攤開手:“我有工具,但是沒有布料。”
“我給你準備好了,去船艙拿。”
江波:“……”
船上閒來無事,趙傳薪說乾就乾。
當江波來到貨艙,發現裡麵堆放了各種麵料,有粗呢,有細羊毛和真絲混紡,有精紡羊毛,有帆布……
他震驚道:“趙,你是要帶回去販賣麼?”
“不。”趙傳薪倚著艙門:“這都是為我和親人朋友準備的。剩下的,等開裁縫鋪子用。”
江波挑挑揀揀,選好了卷著布出來,取出工具,在甲板上,借著明亮的自然光就開始給趙傳薪量身。
塞繆爾·戈德伯格腆著臉說:“順便給我也做一套。”
江波翻了好大一個白眼:“憑什麼?他是我老板,你做得花錢,麵料和手工費,一樣都不能少。”
趙傳薪借著身體擋住視線,偷偷給他豎起大拇指。
看,這才是一個穩妥的合夥人。
見趙傳薪難得的竟然會誇讚人,江波更加得意。
塞繆爾·戈德伯格不滿的嘟囔:“還不知道你手藝呢,再看看吧。”
他說的也沒錯。
江波一邊給趙傳薪測量一邊說:“傳統西服,總的來說隻有英美意三種風格。如果我去亞洲工作,我肯定是要為亞洲人量身定做,符合亞洲人身材的西服。”
趙傳薪感覺找對人了。
他看過孫公武的照片,他的那套中山裝,改裝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肩袖沒有處理好,導致袖子是外拐的。然後就是餘量不夠,導致下擺微微叉開,捉襟見肘。
所以很多東西隻是照搬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