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思的大腿鮮血如注。
那血赤糊拉的樣子,比跪在角落裡的陳濤還嚇人。
基思不可思議的看著大腿,從小到大,他都沒有受過這種傷。
這幾年養尊處優,在中美洲一言可決人生死,更加不會出現這種事。
“你敢傷我?”基思有恐懼,有憤怒,心情很複雜。
他視華工如螻蟻,螻蟻竟敢傷他?
趙傳薪看看角落的陳濤,看看張尚誌的慘樣,他嗬嗬一笑:“傷你?我不但要傷你,我還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他很少這樣對敵,通常都是美式居合。
但今天看到了陳濤和張尚誌的慘樣,趙傳薪心裡有一股化不開的戾氣,不能速戰速決,必須讓他們感受一下這倆華人所感受到的絕望!
可彆說,還挺新鮮的。
雖然他不懂用刀,但至少聽高祖趙忠義說過一些武器對敵的手段,以一對多的時候,最好就是將敵人排成一道直線,讓前麵敵人擋住後麵敵人。
所以,趙傳薪拎著刀,活動活動脖子,向一側邁步。
然後忽然突進,單手突刺。
基思舉起文明杖格擋,想破開中線。
然而,令人尷尬的是,即便趙傳薪單手使刀,但他的臂力和腕力強到令人發指,竟然沒打開,一刀刺中了基思的肩膀。
當啷……
文明杖落地。
基思踉蹌後退,捂著肩膀直抽涼氣。
兩處傷口火辣辣的疼。
什麼幾把白人的驕傲,此時全部拋的一乾二淨,心中隻剩下了驚恐。
那兩個按住張尚誌的守衛,放開了張尚誌,繞過基思,一個舉著椅子,一個拎著紅酒瓶子衝了上來。
趙傳薪不退反進,助跑,起跳,抬腿。
椅子畢竟是重物,如果趙傳薪等在原地,或者是後退,還會給對方砸擊的時間。
但他偏偏選擇衝鋒,對方便沒了施展的空間,椅子才剛剛舉起,就被趙傳薪踹中了胸膛,頓時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砸翻了一桌小羊排。
另一人拿著紅酒瓶子砸在了剛落地的趙傳薪後背,不疼不癢的無傷大雅。
趙傳薪握著指揮刀反手一個大車輪。
細長的指揮刀,竟然在切入腹部的同時,將皮肉劃開。
一般情況下這是不可能的,但趙傳薪的力氣太大了。
一刀過去,那個守衛開始捂著肚子,企圖往回塞著什麼,場麵一度很慘烈。
這下,還在掙紮想要擺脫裁決之鞭糾纏的烏埃爾塔斯,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被敲碎了半口牙的高橋明,嚇得臉色蒼白。
基思戰戰兢兢,此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倨傲早就不在。
唯獨張尚誌,看的血脈噴張,怒發衝冠。
趙傳薪看了看指揮刀,這是一把德國索林根老牌刀廠wkc製造的一把指揮刀,專門給陸兵的指揮官配備的,賣相還挺不錯。
雖然用著並沒有趙傳薪從沙俄的哥薩克騎兵那裡繳獲來的騎兵刀好用。
他收起了指揮刀,齜牙道:“遊戲結束。”
說著,便抽出了自己的精靈刻刀。
他指了指角落裡的陳濤:“這人是誰打的?”
彆人沒說話,陳濤卻指著基思說:“是他。”
趙傳薪撿起基思掉落的那根文明杖,朝陳濤丟了過去。
陳濤隻是下意識的伸手,文明杖便入了掌心。
十米內,對投擲技能,趙傳薪是手拿把掐。
“打回來!”
基思看著陳濤,喝道:“你敢?忘記了聯合果品的法律了嗎?”
陳濤先是緊緊握住文明杖,然後垂下腦袋,在基思的恫嚇之下,根本沒那個勇氣。
趙傳薪看的直搖頭,用漢語說:“我是趙傳薪,今天是你的機會,打死了都算白打,沒人敢找你算賬。”
陳濤雖然驚詫的抬頭看看他,但依舊不敢。
趙傳薪倍感失望,將目光放在了張尚誌身上:“你敢嗎?”
由於沒了鉗製,張尚誌一高跳起來,額頭青筋直跳:“敢!”
他激動的手腳都在顫抖。
覺得自己正在黑化。
趙傳薪大感欣慰:“打!打死了算我頭上,今天全場由趙公子買單!”
張尚誌當真是勇,跑過去一把奪過陳濤手裡的文明杖,舉起來嗷嗷叫著朝基思跑去。
基思差點嚇尿,這氣勢,猛如虎,他怎敢?
他一邊捂著肩膀後退一邊駭然道:“快攔住他,攔住他……”
現場還真就有人敢攔。
一個白人和一個拉美漢子,企圖從中攔截。
趙傳薪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打輔助”,拿著精靈刻刀隨手劃拉兩下。
可能玩傳統的刀槍劍戟他不在行,但精靈刻刀可是本命武器,曾經還那麼短小的時候,就打出了“關外一點紅”的名號。
隻見那白人和拉美漢子,跑著跑著身體就分了家。
嘩啦……
流淌了一地。
“啊……”
在場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嚇的先是跳了起來,然後麻爪了。
就好像被獅子老虎等猛獸血脈壓製住的獵物那樣,動也不能動。
主要是太他媽嚇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