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飯點點狗頭。
而克萊裡斯也開口了:“大祭司,康斯坦丁,哦不,是趙傳薪,要我來找你,讓你帶著卡納卡戰士去碼頭迎接他。”
克萊裡斯有些心虛。
大祭司,聽著就唬人。
人家真的理會嗎?
她不由得想起了趙傳薪醒來的虛弱模樣,待聽說船馬上靠岸後,立刻囑咐讓她狐假虎威,靠著外交官弗朗西斯·富樂的名頭先上岸,來到卡納卡族的聚居地尋找大祭司。
因為趙傳薪現在走路都打擺子,如果這樣下船,說不定會節外生枝,要先找到幫手再說。
大祭司聽了,不由得看了苗翠花他們一眼。
要說二十世紀初,誰最了解趙傳薪?
必須是一直貼身照顧他的苗翠花。
她立刻起身:“他是不是受傷了?”
她不問眼前這個女人和趙傳薪是什麼關係,也不問其它,卻直指要害的問出關鍵。
克萊裡斯目光轉向苗翠花。
先不說長相,身材,單說氣質,就讓她有些酸了。
不是富家千金,不是職場女強人,而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那種健康,純粹,看破世俗遊戲規則的熟女味道。
第一眼,克萊裡斯就敢斷言,這個女人一定比她更細心,更懂得照顧人。
克萊裡斯點頭又搖頭。
那傻裡傻氣的模樣,讓屋裡的人摸不著頭腦。
大祭司眯起了眼睛,起身,用一根長長的藤杖拄著地,頓了頓說:“基希,召集人手跟我去,帶上槍。”
槍還是趙傳薪上次離開的時候給留下的。
基希趕忙出門。
瑞秋·克維斯聽苗翠花的話後,莫名的開始心急如焚,但又極力的壓製。
此時再也忍不住:“趙他真的受傷了嗎?”
克萊裡斯本來是想表演出地主家丫鬟的強勢模樣,但畢竟心虛演技不足,帶著點哭腔說:“他忽然就吐血了,但沒人碰他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本傑明·戈德伯格插嘴道:“我師父身邊可有敵人?”
他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克萊裡斯猛點頭:“整艘船上,全都對他有敵意,隻是不敢表現出來。但我們再不去接他,怕是很快就會露餡的。”
苗翠花從包裡取出一把鹿崗1907。
吧嗒……扳開擊錘!
這是趙傳薪送給她的防身武器,槍把上不是鹿,而低俗的雕刻了一男一女的簡筆圖像,男女接吻的那種。
“走,不能等,我們先去。”
讓塞繆爾·戈德伯格大跌眼鏡的是,他兒子本傑明·戈德伯格也拿出了一把鹿崗1907。
當然這把槍就不是特製的了。
見兒子熟練的操作手槍,看的塞繆爾·戈德伯格眼皮直跳。
他還是個孩子呀。
大祭司也不攔著:“我們隨後就到。”
苗翠花帶著人先走。
來到碼頭。
塞繆爾·戈德伯格先拿出錢,賄賂碼頭上的海關工作人員,然後才跟著克萊裡斯上了那艘船。
普通的乘客早就下船了,還留在船上的,除了船長、船員,還有弗朗西斯·富樂。
他們都圍在趙傳薪的船艙前。
弗朗西斯·富樂開口說:“趙先生,都已經到夏威夷了,你就放過他們下船吧。”
趙傳薪的聲音傳出來,音量低沉:“我難道不要排麵的嗎?等人來迎接吧,少廢話。”
“可你的人什麼時候來呀?”弗朗西斯·富樂和船長狂打眼色。
兩人都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了。
依照趙傳薪的脾氣,若是不耐煩,怕是都能直接將這艘船捅個大窟窿,讓一船人葬身海底。
可現在,趙傳薪卻根本不出船艙。
這時候。
砰!
一聲槍響從船艙裡傳出。
眾人駭然後退。
趙傳薪淡淡道:“墨跡個幾把。”
他感覺腦袋一陣暈眩,但強忍住了,愣是沒露出一點破綻。
心態比克萊裡斯穩多了。
正在這時,苗翠花帶人上了船。
江波上前,梗著脖子,臉色倨傲,開口前先用鼻子哼了一聲:“我是趙先生的裁縫,我們是來迎接他的,還不快快讓開?”
看此人如此裝逼,弗朗西斯·富樂相當不高興。
在趙傳薪麵前,我是白人,你也是白人,我們都比他低一等,而你憑什麼這麼能裝?
旋即弗朗西斯·富樂愣了愣。
怎麼會冒出這種想法?
所以隻要壓迫的時間長,被壓迫者心裡就會屈從,逐漸認可自己的身份。
“讓他們進來。”
這時候,船艙裡傳出了趙傳薪的嘶啞的聲音。
終於不用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