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傳薪心說之前弄死的那個叫高橋明的人不就是這個公司的嗎?
他從空間取出幾箱88式委員會步槍和若乾彈藥:“感激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這些東西算是我的友誼。”
大祭司眼睛一亮,左右看了看:“這都是好東西。”
趙傳薪腹誹:你也沒吃過啥好豬肉。
但他臉上露出熱情洋溢的笑容:“好東西正當與朋友分享。”
大祭司的臉黝黑,好像乾樹皮,一副老農的模樣。
但能當上大祭司的人,智商通常都很高。
他說:“你是戰神庫庫,我就知道你會在卡納卡人有需要的時候提供庇護。”
趙傳薪打蛇上棍:“這不算什麼,我的朋友。
不光是武器,如果日本人欺負你們,侵占你的生存土壤,在經濟上打壓你們,到時候也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們抵抗日本人。
但是,戰神庫庫也有打盹乏力的時候,有一天,我可能也需要卡納卡人的幫助。”
夏威夷在這個時代很重要,是一個必不可少的中繼港。
但未來,它的地理作用會無限的削弱。
但趙傳薪卻打上了這裡的卡納卡人的主意。
未來的某天,他要在這打造一支出其不意的勁旅並拉上戰場。
大祭司慎重的點頭:“卡納卡族的戰士們定然願意相助。”
苗翠花從外麵走了進來:“船長在催了。”
趙傳薪便朝大祭司抱了抱拳:“天涯未遠,江湖再見。”
出了卡納卡人的聚居地後,趙傳薪便看見了好像望夫石一樣的克萊裡斯。
克萊裡斯知道趙傳薪要走了,也不顧苗翠花在場,猛地招手:“康斯坦丁,快過來。”
趙傳薪朝她走去。
瑞秋·克維斯在苗翠花的身旁,癟了癟嘴,拱火說:“你難道就沒想法嗎?”
苗翠花絲毫不見怒氣,淡淡道:“握不住的沙從指縫落下,不是她的菜她就隻能扒拉扒拉。”
瑞秋·克維斯:“……”
能成為趙傳薪的女人,果然也非等閒之輩。
克萊裡斯粗枝大葉,雖然知道趙傳薪終究會走,但一直沒怎麼想。
直到今天到來,她悚然一驚:天高路遠,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這,克萊裡斯眼圈就紅了:“你,你還會來嗎?”
“那肯定的。”趙傳薪點頭:“看看1915年年初吧。”
“……”好家夥,一竿子撂7年後了。“早點來唄。”
“早點是什麼時候?”趙傳薪逗她。
“明年年初?”克萊裡斯天真的說。
“哈。”趙傳薪伸手摸了摸她的臉蛋,這個女人很豐滿,但臉蛋卻纖瘦:“你還有錢嗎?”
“有啊。”克萊裡斯拍拍腰包:“你想要借錢嗎?”
趙傳薪滿臉的正氣,一本正經道:“我這人從來不向女人借錢,我隻吃軟飯。”
“……”好家夥,借都不行,必須白嫖是吧?
克萊裡斯滿臉肉疼:“給你點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給你出明年過來的路費。”
趙傳薪拍拍她的屁股:“真是哈,這年頭聰明人不夠用,傻子太多了。”
克萊裡斯想到過去幾天的時光,總存著些依賴心理,有些急了:“那你明年到底要不要來?”
趙傳薪沒有回答,拿出了一遝美元:“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他將錢塞過去,又拍了拍她的手:“我與春風皆過客,你與秋水攬星河。”
說完一馬當先,帶人離開。
彼時,天空的雲彩動也不動,沒帶走一絲。
徒留克萊裡斯怔在當場,看著趙傳薪離去的背影,那幾句話在她的腦海中轟然作響。
洪鐘大呂,大扣大鳴,小扣小應,響徹無窮。
一股巨大的失落彌漫心頭。
……
本傑明·戈德伯格帶著乾飯快步追上趙傳薪。
本傑明·戈德伯格偷看師父的側臉,發現他無喜無悲。
乾飯在旁邊:“汪汪汪……”
趙傳薪低頭看看乾飯,笑著說:“走近一個人的時候,要慢一點,以免看不清。
離開一個人的時候,要快一點,以免舍不得。
人生海海,先有不甘,後有心安。”
“汪汪汪……”
趙傳薪笑罵:“這他媽說的叫什麼話?我是那種人嗎?
人似秋鴻來有信,事如春夢了無痕。
不必乘風破浪,享受隨波逐流。
隻有情竇初開的小男孩,才會視所有心儀女人為禁臠,那叫癡心妄想。”
而本傑明·戈德伯格若有所思。
此時趙傳薪雖然還虛,但不至於連走路都走不動。
隻是在碼頭,他碰見了弗朗西斯·富樂,那個美國的外交官。
弗朗西斯·富樂也看見了趙傳薪。
他猶豫了一秒鐘,就擠出笑臉上前說:“趙先生,奈斯吐米tu。”
熟料趙傳薪一把將他扒拉開:“滾開,我特麼認得你嗎?”
弗朗西斯·富樂:“……”
他也是乘船的,隻不過和趙傳薪並非同一艘。
趙傳薪帶人上船,汽笛聲響起,船逐漸離開了港口。
趙傳薪憑舷而望,對苗翠花感慨說:“夏威夷好地方啊,低頭五彩斑斕,抬頭陽光明媚。到了這裡,我才發現,原來海天一色,海真的能和天一個顏色,蔚藍蔚藍的,不像北方的海,是陰天的顏色。”
苗翠花似笑非笑:“是不是感懷什麼人呢?”
“我心懷蒼生,感念天下。”
嗬嗬,內涵我?
趙傳薪笑吟吟的看著苗翠花:這就叫蘭頓反甲蘭德裡,打我等於打自己。
本傑明·戈德伯格及時救場:“師父,快拿出木頭,我們造防毒麵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