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葉師傅的籌碼少了1萬8千兩。
高賀已經不單單是臉黑了,他額頭也開始冒汗。
這麼多錢,對他來說也不是小數目。
葉師傅在分籌碼的時候,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趙傳薪眼睛多尖,想起剛剛他們兩人一人一句擠兌李之桃和騮王,趙傳薪故作驚訝:“呀,葉師傅,你手怎麼還抖了呢?是沒吃飯嗎?還是說有暗疾?”
葉師傅臉上怒氣一閃而逝:“不勞你費心。”
“哦,這樣啊,我這人濫好人,總是瞎操心,也是,彆人死不死的管我什麼事?”
“你……”
好好地咒人死,可惡至極!
葉師傅惡狠狠的說:“番攤乃小道,不如我們玩幾手彆的?”
牌九,趙傳薪壓根不懂。
他便說:“那玩骰子吧,彆的搞得我好像欺負你一樣。”
葉師傅眯起眼說:“我看還是推牌九吧。”
“不不不,牌九對我來說太簡單,我怕贏的你光屁股出這個門,到時候外間好傳我們蜀山不仁義了。”
葉師傅摸不清趙傳薪的底細,但趙傳薪堅持的,他一定要反對。
“既如此,不推牌九,也不搖骰子,我們玩撲克吧,沙蟹。”
沙蟹就是梭哈,港式五張。
在撲克牌沒引進之前,國內就有類似的遊戲了,隻是沒有普及。
舶來品撲克牌引進後,中西結合的玩法悄悄普及。
但此時梭哈遠沒有後世那麼受歡迎。
趙傳薪不會牌九,也不會梭哈。
搖骰子最簡單明了。
最主要的是,他覺得牌九和撲克牌,葉師傅容易出暗招,暗戳戳的偷牌換牌什麼的。
趙傳薪以前有個親戚,就懂得這些,手快的讓人防不勝防。
但是撲克總好過牌九,因為……
隻聽趙傳薪問:“大缸桃,澳島的賭坊,撲克牌都是什麼款式的?”
大缸桃吩咐了兩句,有荷官拿著幾副牌過來,趙傳薪看了看,有背後純色的,有帶牡丹花的,有印著馬戲團小醜的,各式各樣。
趙傳薪一看樂了:“賭坊一般都用這些撲克牌是嗎?”
“對。”荷官點頭。
趙傳薪從兜裡掏出一副新的撲克牌,背後印著自由女神像。
這是他從美國買的,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自己拿撲克牌,葉師傅偷牌可以,但他無法換牌。
趙傳薪將撲克丟在桌子上:“來個人洗牌,用這種。”
葉師傅冷汗如瀑。
他敢喊號玩撲克牌,自然有所準備。
但卻讓趙傳薪的騷操作閃了老腰……真是防不勝防。
他不乾了:“不行,你拿出的撲克牌,誰知道其中有沒有鬼?”
趙傳薪說:“那你可以檢查啊,我們還是找彆人洗牌切牌發牌,我們兩個人不動。”
葉師傅:“……”
這樣他就不能耍花招了,更不能換牌,否則傻子都能看得出來。
趙傳薪見他啞口無言,就對李之桃說:“給我講講沙蟹的規則。”
圍觀者絕倒……
連規則你都不知道,還玩什麼牌?
梭哈很簡單,李之桃講了一遍趙傳薪就懂了。
同花順、四條、滿堂紅、同花、順、三條、二對、一對、散牌大小點。
聽完後,趙傳薪脫掉大衣遞給李之桃,手撐著下巴:“葉師傅,你點人還是我點人洗牌?”
葉師傅臉色鐵青:“我點!”
競技遊戲,可不能手下留情。
洗牌,切牌,發牌。
一張暗,一張明。
葉師傅發現趙傳薪根本不看牌,隻是盯著他。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沙蟹玩法,高手是要察言觀色的,防止被偷坤或者偷坤彆人。
趙傳薪麵上是個k,葉師傅麵上是個10,。
趙傳薪看也不看牌,丟下去100兩籌碼。
葉師傅看完底牌後,咬了咬牙:“跟。”
第二手,趙傳薪繼續下注,葉師傅照例跟。
趙傳薪便有些疑惑。
看葉師傅的樣子,不像拿到了大牌,為何一直跟呢?
直到最後一手,葉師傅手裡拿了一張a,他選擇開牌。
趙傳薪卻選擇加注。
此時,李之桃、騮王、高賀以及周圍看客都屏氣凝神。
最後一手是關鍵,很容易就涉及到梭哈什麼的。
葉師傅卻將牌扣了:“不跟。”
就這?
趙傳薪眯起了眼睛,感覺不對勁。
當洗牌的時候,趙傳薪忽然伸手:“慢著。”
葉師傅眼皮一跳。
洗牌的人疑惑的看向趙傳薪。
趙傳薪對他說:“數牌!”
沙蟹玩法一共28張牌。
從8到a,四種花色。
葉師傅麵色有些發白。
他說:“我看不必如此費事。”
趙傳薪將手裡的雪茄掐了,淡淡道:“主要我賭技太高,有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手,還是查查吧,萬一我出千,我就把自己手剁了。發起狠來,我連自己都怕自己。”
葉師傅聞言,瞳孔開始地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