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山當即指著不遠處,被一群清兵包圍的木箱子。
趙傳薪拔腿便去。
一群清兵望著吳敬榮,但吳敬榮卻不敢說什麼。
趙傳薪一扒拉:“滾開,彆擋路,都是我的錢啊。”
他真是缺錢缺的厲害。
打開箱子看看,裡麵全是日本的龍洋和折算的銀子。
趙傳薪齜牙笑:“我的,全都是我的。”
說著,一卷風衣,木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
天南海北他趙傳薪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苦不吃虧。
有百姓喊:“趙先生,不能讓日本人得逞啊。”
趙傳薪哈哈一笑:“好說好說。”
那百姓:“……”
趙傳薪先是來到林權助麵前:“咦,這位日本公使,你怎麼不說話呢?你不開口,我怎麼有機會打死你呢?趙某向來不做不教而誅的事。”
林權助囁嚅著,一句話也不敢說。
趙傳薪一看,這不行啊,沒種。
他伸手,不輕不重的拍打林權助的臉:“說話呀?啞巴了?”
林權助臉色漲紅。
媽的之前他還倨傲,這會兒馬上就慫了,畢竟變臉的功夫和趙隊長沒法比,心裡還扭轉不過來身份的變幻。
但是依舊不敢說話。
趙傳薪皺眉,大喊道:“天皇是狗!”
林權助緊咬牙關,還是不語。
我焯……
一群百姓驚呆了。
吳敬榮瞠目結舌。
李炎山激動的手腳顫抖。
趙傳薪見他還是不開口,就繼續扯著脖子喊:“天皇那個龜孫兒,他怎麼不敢來呢?”
林權助依舊不說話。
趙傳薪照他肚子就是一腳:“去你嗎的,膽小如鼠,日本人都他媽的窩囊廢。”
林權助倒飛出去,在地上滾了滾,爬起來後隻是低下了頭,不去看趙傳薪。
在場的廣東軍民這個解氣啊。
要不說還得是趙傳薪。
換成彆人,就算占了上風,就不敢像趙傳薪這樣口無遮攔。
趙傳薪又來到白郎古麵前:“你再拿鼻孔衝著我,就把你鼻子割下來。”
白郎古心裡一跳,但他是死硬派,腦袋反而抬的更高了。
他身高剛剛一米七,遠比趙傳薪要矮,必須這樣鼻孔朝天才能不讓趙傳薪的氣勢壓迫。
趙傳薪抽出了精靈刻刀,隨手一劃。
“嗷……”白郎古慘叫出聲。
趙傳薪真動手了。
白郎古想捂鼻子,卻又怕疼。
所有人駭然。
這太嚇人了。
白郎古臉上,在失去鼻子後,那裡血肉模糊,隻剩下兩個黑洞洞的孔。
趙傳薪夾著雪茄指了指他:“繼續跳啊,你們葡萄牙不是很能跳麼?”
白郎古指著趙傳薪:“羅沙達總督不會放過你,我們的軍艦就在不遠處,將你們這群卑賤的雜碎全部轟死!”
他是帶著扈從的,旋即讓扈從去報信。
軍民臉色皆變。
慈禧怕列強戰艦,百姓和水師也怕。
這是從上到下怕到骨子裡了。
趙傳薪一把奪過吳敬榮手裡的望遠鏡,抬頭看了看海麵,遠方竟然真的有一艘葡萄牙戰艦和一艘日本的林泉號巡洋艦。
他擺擺手說:“不需要去報告了,這兩艘艦船今天必沉!”
他將望遠鏡丟還給吳敬榮,然後對岸上百姓喊道:“今日趙某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沉船!”
說完,跳進海中,朝兩艘戰艦疾馳而去。
吳敬榮趕忙抬起望遠鏡觀察。
趙傳薪的身影由大轉小,逐漸到肉眼看不清。
百姓就問:“吳管帶,趙先生去做什麼了?”
“對啊,快說說情況。”
吳敬榮詫異說:“咦……兩艘戰艦竟然轉頭就跑。”
百姓納悶:“為何要跑?”
吳敬榮搖頭:“兩艘戰艦全力加速,分頭逃離。”
百姓:“……”
林權助:“……”
白郎古都忘了喊疼:“這不可能,為何要逃?不要信口開河,葡萄牙的戰艦是不會逃的……”
吳敬榮不理會他,繼續說:“趙先生已追及葡艦,繞其半周,咦……葡艦傾斜,葡艦沉了……”
白郎古不顧鼻子流血不止,大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吳敬榮又說:“趙先生立即朝日艦而去,裡路幾個呼吸間趕至,咦……日艦也沉了。”
吳敬榮滿臉震驚。
我焯,這可真是,隨手鑿沉鋼鐵艦船。
這是人力可為的事情嗎?
之前聽說趙傳薪在美國鑿沉戰艦,還以為多有不實,如今卻親眼目睹,不得不信。
這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了,此人竟靠一己之力統治了海上。
看的無數百姓百爪撓心:“吳管帶,可這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吳某說謊天打雷劈。”
旁邊的李炎山忍不住:“管帶,給我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