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術也算劇烈活動。
天上陽光正好,趙傳薪竟一點不覺得累,真成了熱身。
熱身完,他低頭看了看舊神聖壇,信仰之力已經灌滿。
補滿狀態後,趙傳薪對著小老頭屍體說:“等趙某用羅沙達的腦袋,祭奠爾等亡魂。”
……
羅沙達在進軍九澳山之前,就派人去通知了張人駿。
來人神色倨傲,鼻孔看人對張人駿說:“九澳山上的匪徒,悍然打死我們十三個士兵,我們總督羅沙達特遣我來通知張大人,我們要去九澳山剿匪。”
張人駿勃然色變:“據本官所知,九澳山隻有漁夫,並無匪患。”
來人得寸進尺:“此事確鑿無疑,我軍的士兵遺體,至今還在棺材裡,張大人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我們總督說了,為了維持穩定局麵,九澳山必須長定久安。”
此言一出,張人駿徹底怒了:“羅沙達這是什麼意思?是否覬覦路環一帶?要長久霸占?”
來人寸步不讓:“這隻是為了維護我們葡萄牙的利益,還請張大人悉知。今日前來,是通知張大人,而不是讓張大人同意。我們士兵的傷亡數目,已經上報國內,不日將有更多軍力投入澳島。”
這便是威脅了。
張人駿胸膛起伏。
來人卻拱拱手:“在下使命已經達成,這便告退,若有叨擾,還請張大人恕罪則個。”
說完轉身就走。
可把張人駿氣了個夠嗆。
“來人,立刻將此事上報朝廷,另聚兵點將,隨時準備開拔。”
哪怕張人駿再生氣,也不敢貿然和葡萄牙開戰。
清廷消息回複的速度很快。
張人駿接過電報看去:此事須格外審慎,妥籌兼顧。不予葡人開邊釁之借口,且下係輿情,故不可擅動刀兵……
張人駿頹然,這是要讓他當和事老?自己百姓正遭受葡萄牙人屠殺,當個幾把和事老?
不行,萬萬不行。
張人駿豁然起身:“來人,去備一千新軍,攜若乾炮火,挺進北山嶺的灣仔炮台,對各隘口亦加派軍隊駐紮,若葡人問詢,則告知,說二十五鎮的新軍參謀官前去澳島巡查防務……”
手下問:“總督,朝廷問罪該當如何?”
真是心累。
抵禦敵人,竟然還要顧及到己方陣營扯後腿。
張人駿擺擺手:“本官說了,這不是開戰,隻是巡查防務。”
手下秒懂,張人駿是想要震懾葡萄牙,希望他們能及時收手。
……
趙傳薪來到九澳山下的小路上,來到之前和黑脊猿合影的那棵樹下,發現那裡多了個小土包。
他愣了愣,怎麼看都感覺這小土包像是個墳堆。
樹上,沒見著黑脊猿的影子。
那些喜歡來這裡玩耍的鼻涕娃也不見了。
趙傳薪沒逗留,快步離開這裡。
九澳山下,趙傳薪看著前方正在向山上運輸物資的葡萄牙後勤士兵,從樹林裡悄然摸了過去。
靠近之後,二話不說,qw連招。
轟……
溫徹斯特1897摟響。
倆搬著彈藥箱的葡萄牙士兵身體向後倒飛。
餘者悚然,不等反擊,趙傳薪虎入羊群,智能陀螺儀帶著精靈刻刀圍著他旋轉,跳躍,血花晶瑩,四處飛濺。
山上,正攻打村子的葡萄牙士兵,聽見了山下的槍聲,引起他們小小的騷亂。
前線打仗,最擔心的就是有敵人背後捅刀子了。
他們派遣了十人小隊,往山下走探查情況。
正好和上山的趙傳薪迎頭碰上。
九澳山不高,有路的一麵也不陡峭。
彆人上坡,要勻速慢行。
可趙傳薪卻是小跑的,呼吸還很均勻,這體力就特彆的誇張了。
看見下山的葡萄牙小隊,趙傳薪掏出戈德伯格1907便射。
在一打一頓的栓式步槍宇宙中,突擊步的聲音光是聽著就令人頭皮發麻。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火力之強大,葡萄牙士兵剛開火就準備後撤。
但是趙傳薪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一邊朝山上跑一邊開槍,幾個呼吸間,半山腰的葡萄牙士兵全部陣亡。
這下,山上正進攻的葡萄牙士兵真的慌了。
“敵人有幫手上山了,山下的預備隊難道是紙糊的麼,竟然被一攻即破。”
副官的臉色卻蒼白了起來,他聽出了戈德伯格1907那種非常獨特的節奏的槍聲。
在此時,全天下,除了趙傳薪再找不到第二人擁有這種武器,可謂是獨一無二。
上次,趙傳薪警告過他,不可以在葡萄牙現有地盤外嘚瑟。
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覺得新來的總督羅沙達手腕強硬,可以試試,結果馬上報應就來了。
副官慌的一批,但也不想坐以待斃,他慌忙道:“列陣,現彆管那些漁夫了,準備抵禦上山的敵人,快點,一群蠢貨……”
當他們列好陣,手裡端著威爾蓋羅1904步槍,嚴陣以待準備排隊槍斃來犯的敵人的時候。
半山腰和山下歸於寂靜,變得悄無聲息。
“人呢?”
“該死的,哪去了?”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是不是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