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怡一邊啃著綠鬆石,一邊嗯嗯啊啊的胡亂說話。
張謀之說:“還有什麼?鑿日本和葡萄牙戰艦,報紙上說把葡萄牙人趕出澳島那個趙傳薪。高大,關外口音,不是趙傳薪還能是誰?”
張妻張了張嘴,眼睛發亮:“快,閨女,彆玩了,娘給你栓上繩子,這物件定能辟邪!”
傳說李世民做噩夢,要讓尉遲恭和秦瓊站在門外,邪祟則不敢入門。
趙傳薪之凶之能,不讓秦瓊、尉遲恭,他送的肯定也有類似效果。
小丫頭卻不乾了,哇哇大哭。
……
船頭,趙傳薪取出《舊神法典》,取一絲舊神聖壇內的聖光。
他人倒是向前閃現了半米,但沒有之前那種感應。
趙傳薪“咦”了一聲。
咋回事?
對了,之前《舊神法典》是翻開的。
趙傳薪翻開,又消耗一絲舊神聖壇內能量。
驀然,《舊神法典》如同生出一股不可匹敵的吸力,趙傳薪覺得自己根本不受控製,就好像身體被撕碎了,但卻沒有痛感,意識卻被反複拉扯。
那感覺出現了片刻即消失不見。
趙傳薪趕忙問旁邊的本傑明·戈德伯格:“你剛剛看見我身體動了嗎?”
本傑明·戈德伯格搖搖頭:“師父,我看岸邊呢,咱們快到上海了。”
“啥也不是。”趙傳薪又問趙一仙:“你看沒看見?”
趙一仙搖頭:“沒有動。趙神仙,這是怎麼了?莫非要走火入魔了?”
趙傳薪不搭理他,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個豎起的木柱,他走過去,又動用一絲舊神聖壇能量。
那種靈魂被拉扯的感覺再次出現。
消失。
趙傳薪看了看,距離柱子的距離好像沒變。
他繞了兩步,又試了一下。
感覺消失後,發現依舊沒變。
趙傳薪再試。
本傑明·戈德伯格在那邊拍手:“師父,好一招秦王繞柱。”
趙一仙:“……”
趙神仙這徒弟怕是要養廢了。
趙傳薪瞪了徒弟一眼,心裡琢磨開了。
莫非是吸取自己的生命力?
但是不像,因為他折壽多次,對那種感覺很敏感。
其實還有個方法,就是加大舊神聖壇的輸出。
但是趙傳薪不敢那麼做,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至少不能在這裡做。
他小聲問本傑明·戈德伯格:“我如果出現了昏迷,或者類似情況,你有辦法保護為師的人身安全嗎?”
本傑明·戈德伯格很乾脆的搖搖頭:“師父,不能。”
實在是,師父的敵人遍天下。
這誰敢保證?
萬一被人知道師父昏迷,那比唐僧肉還搶手。
趙傳薪看了看岸邊,無奈道:“算了,等到了上海再說。”
其實沒多遠了。
又行了半個小時,船就靠了港口碼頭。
趙傳薪來過上海灘,沒什麼新鮮的。
趙一仙這個老江湖似乎也來過。
唯獨本傑明·戈德伯格,饒有興致的看著。
下船的時候,趙傳薪又碰到了張謀之夫婦。
張謀之想打個招呼,又抹不開臉。
張妻衝趙傳薪笑笑,看起來還挺清秀的。
張樂怡就熱情多了,幾米外能看清趙傳薪,“啊啊”的伸手。
趙傳薪伸出手,掌心傳出了畫眉鳥的婉轉的啼聲。
乾飯:“汪汪汪……”
出了碼頭,有獨輪車見有三人一狗,急忙上前想要招攬生意。
可見這三人都是兩手空空,不由得大失所望:真是耽誤老子時間,不然旁邊抱孩子那夫婦的行李生意就不會被同行搶走了。
他們這種獨輪車結構特殊,兩邊還能坐人。
不怎麼講究的,恰好是兩人出行,一人坐一邊,還能保持平衡。加個行李箱或者包袱,還能放在輪子上方的架子上。
趙傳薪朝人力車車夫招招手,那漢子拉著車顛顛跑來:“三個人擠,得加錢。”
“放心吧。”趙傳薪齜牙笑:“我是不會讓你賺到這個錢的,你拉著他們倆,我再叫一輛。”
車夫本就黑的臉更黑了。
待兩輛車都準備好,車夫問:“去哪?”
趙傳薪:“外灘33號。”
車夫眯著眼傻乎乎的說:“先生,還是說是什麼公館吧?”
“英國總領事館。”
旁邊載著本傑明·戈德伯格和趙一仙那輛車的車夫,就想要開口報價。
趙傳薪瞪了他一眼,然後問另一個車夫:“多少錢?”
老實巴交的車夫說:“先生,4角小洋。”
精明車夫臉垮塌下來。
趙傳薪心說:狗東西,還治不了你?
以前他還可憐他們,後來知道此時的人力車車夫就好像二十一世紀外賣員一樣賺錢,關鍵外賣員多半品行不差,可這些車夫油滑的多。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這麼說是有依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