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人,他卻在和狗說話,真是侮辱人。
趙傳薪齜牙笑了笑,剛要說話,房門被撞開,衝進來六個荷槍實彈的英國士兵。
“哲美森先生,你沒事吧?”
哲美森終於有了底氣,指著趙傳薪說:“將此人拿下入獄!”
渠本翹三人麵色大變,擔心的看著趙傳薪。
趙傳薪一點都不慌,抽了一口雪茄,將煙氣噴在哲美森臉上:“我數三個數,這些士兵不退出去全都死。”
“你……”
哲美森才剛開口,趙傳薪:“三。”
哲美森和那群英國士兵還沒反應過來,趙傳薪身形一矮,卻是蹲了下去,快速拽拉機柄,手中戰神1907摟響。
突突突突突……
六個英國士兵身體好像抖動的篩子,爆出大片血花。
趙傳薪直接清空彈匣。
他此時是蹲著的,將戰神1907的上端沒那麼燙的地方在腿彎夾住,新彈夾頂舊彈夾換上,再次拽拉機柄,動作嫻熟的讓人看不清。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槍往桌子上一放:“繼續談。”
哲美森:“……”
馮濟川隻覺得熱血上頭。
這便是戰神麼?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哲美森見趙傳薪殺人不眨眼,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你是遠東屠夫……”
“正是區區不才。”趙傳薪叼著雪茄笑說。
哲美森冷汗嘩嘩的流,拿出手帕擦擦額頭,再開口聲音都變得嘶啞:“你想要什麼?”
趙傳薪問渠本翹:“當初,福公司花了多少錢拿到山西礦權的?”
馮濟川興奮的搶先說:“趙先生,他們花了2萬英鎊,合銀子二十多萬兩。”
趙傳薪看向哲美森:“你現在要價275萬兩,對麼?”
哲美森以為趙傳薪有所顧忌,或者是其它的,點點頭:“正是,這是投資,很正常。”
趙傳薪夾著雪茄手指頭點了點桌子,發出“咚咚”的響聲:“渠本翹,你們拿20萬兩銀子,剩下的算我的。”
渠本翹等人狂喜。
哲美森先是鬆口氣,然後看著門口倒在血泊中的英國士兵,眉頭又皺了起來:“哼哼,現在已經不光是錢的事了,你殺了我們這麼多人……”
他還道趙傳薪怕了,於是開始得寸進尺。
趙傳薪啐了一口:“怎麼著,不光是錢,你們英國還想再搭上幾百條人命,加上幾艘戰艦是嗎?”
倒是提醒了哲美森,趙傳薪是個什麼人。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什麼幾把老美,什麼鬼子,什麼葡萄牙小人。
以一敵百是常有的事,在紐約據說他一人和上萬紐約警察周旋,最後也是全身而退。
鑿沉了日本、葡萄牙和美國的戰艦,似乎也不差英國的了。
哲美森想起在上黃浦江裡就有英國戰艦,他再次拿起手帕擦擦冷汗:“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事可以好好談,不必鬨出人命。”
渠本翹、馮濟川和劉懋賞看的這個解氣啊。
此時,國人都要向洋人低頭,說話也要低聲下氣。
趙傳薪無疑是他們見到過最硬氣的中國人。
趙傳薪將雪茄按在小葉紫檀的桌麵上,看的哲美森揪心不已。
趙傳薪罵罵咧咧:“什麼破雪茄,真難抽。”
說著,他掏出一盒駱駝煙,分給渠本翹他們點上。
趙傳薪說:“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渠本翹他們拿20萬兩銀子,剩餘的算我的。”
哲美森拿趙傳薪沒辦法:“可以。”
趙傳薪滿意的笑了:“很好。對了,我那份銀子先賒著。”
馮濟川好懸笑出聲。
渠本翹也極力忍著。
“沃特的法……”
哲美森想要罵娘,沒罵完就憋了回去,然後憋屈的看著趙傳薪:“趙先生,這萬萬不妥,投資人不會同意的。”
趙傳薪又不滿意了,把小葉紫檀桌子拍的邦邦響:“是誰這麼不給麵子,讓他親自跟我說。”
哲美森聞言,臉上露出了個倨傲的笑容:“背後大股東之一是我國的勞樂納侯爵,他是女皇的女婿。”
本以為這足以震懾住趙傳薪。
熟料趙傳薪嗤笑:“他是不是有個管家叫亨利·艾略特?那個傻逼被我沉海喂魚了,什麼幾把勞樂納侯爵,他覺得活的不耐煩,老子可以去英國取他項上首級,你就看比探囊取物難多少就完了。”
哲美森:“……”
此時,馮濟川來到窗前向外張望。
他急匆匆回來說:“趙先生,外麵被英軍包圍了。”
“包圍就包圍,你慌裡慌張成何體統?”趙傳薪不滿說。“讓他們等等再受死吧。”
馮濟川:“……”
英領事館距離他們的軍營不遠,所以英國士兵才能來的這麼快。
哲美森聽了,目光開始閃爍。
趙傳薪問他:“你同不同意?”
哲美森故作猶豫:“我需要時間,和各大股東商量,這裡不光有勞樂納侯爵的股份,還有意大利首相羅迭尼的股份。”
其實當初福公司隻投了兩萬英鎊,而羅迭尼的錢隻有僅僅一百英鎊,占總資金05%。
這背後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可不妨礙哲美森扯虎皮做大旗。
趙傳薪不耐煩了:“什麼他媽的意大利首相不首相的,老子認得他是誰?給你一天時間,明天老子過來和你簽合同,否則你也彆回英國了,十裡洋場就是最佳埋骨地。”
本章完